雨下得很大,除了人打著傘急匆匆路過的行人只有車流,似乎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安諾,回去說!”洛磷駕車停到路邊,夜子易拽著安諾。
她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激烈的掙扎終是引起了路人的圍觀,“我不認識他,他是壞人。”口不擇言的說。
竟然這般說他,夜子易一把摟過安諾,“我們只是鬧別扭了,諾諾,別耍脾氣了。”
“你認為我在跟你耍脾氣?”
兩人爭吵起來,路人散了,畢竟他們的爭吵就像情侶間的一樣。
“諾諾。”強制性的把人給塞到車內,“這不讓停車。”
由于兩人身上都濕了,水漬弄得車后座全都是,“洛磷,開車。”
“別動。”車子發動,夜子易冷聲對著安諾說道。
這個時候不用開暖氣,溫度一下降,安諾瑟瑟發抖,夜子易于心不忍,“洛磷,把暖氣打開,有點冷。”
車內擋板打開,有干凈的衣服,夜子易把袋子拿給安諾,“把衣服換了。”
開車的洛磷因為有擋板擋著不會看到后面的情況,后座空間不是很大,兩人又全身濕漉漉的,安諾哪里好當著夜子易的面換衣服。
“又不是沒看過,這般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你不怕感冒可以繼續穿著濕衣服。”
夜子易已經開始把自己的衣服褲子給脫掉了,從另一個袋子拿出衛衣褲自顧自的套起來。
安諾也不再別扭,“把眼睛閉上。”
“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安諾,不然夜炳彥絕對出不來。”
“你……”
“別驚訝,能讓他醒來是我的恩賜,所以你今晚得陪我。”
這個男人是真的把她當成他的情人了嗎?
她不想太過于貶低自己,可夜子易總是能夠把她的自尊放到地上踐踏。
“喂,有事?”接起電話后夜子易不再看安諾,她趁機把衣服給換好了。
“子易,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
“公司有事,沒顧得上。”
“子易,我生病了,你能來看看我嗎?”
“生病?”夜子易一時緊張起來,“秋秋,你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鄭秋秋虛弱的說著。
“那我把醫生帶到你那里去。”掛了電話,看著安諾,“秋秋病了,你跟我去看一下。”
“夜子易,我不會去的。”安諾狠狠地瞪著夜子易,“你之前強迫我給她捐獻器官,我忍了,如今你讓我去給鄭秋秋治病,不可能!”
她憑什么要給鄭秋秋看病,她又不是她的私人醫生。
捐獻器官只是夜子易騙她的,她只是身體虛弱才會暈倒,并沒有給鄭秋秋捐獻腎臟。
而她之所以痊愈的腎臟也不是安諾的,夜子易沒有告訴安諾這一件事,態度越發冷冽,“安諾,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想要夜炳彥平安就不要違抗我。”
為了夜炳彥,最后安諾妥協了,看著安諾為了別的男人這般,夜子易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安諾跟著夜子易來到了鄭秋秋家里,“姐,你好些了嗎?”
雖說不是周末,鄭璟鹿為了照顧鄭秋秋還是向學校請了假,夜子易和安諾一起來了,“子易哥,安諾姐,你們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姐姐生病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子易哥,你們先進來。”
鄭璟鹿把夜子易和安諾請到家里來,鄭秋秋虛弱的躺在房間內部的床上。
“安諾。”夜子易伸手拽過安諾。
她立刻會意,對著鄭璟鹿說:“璟鹿,把醫藥箱和聽診器拿給我。”
很快鄭璟鹿就把醫藥箱和聽診器拿來給安諾,當安諾出現在鄭秋秋房間里的時候。
她立刻變了臉色,“你怎么來了?”
“是夜子易讓我來給你看病。”安諾不做解釋,拉過椅子徑直坐了下來。
鄭秋秋方才想起來,是她打電話通知夜子易的,夜子易說會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病,沒想到那個人會是安諾。
安諾知道鄭秋秋一直喜歡夜子易,也把她當成情敵一樣的存在。
在夜子易有了未婚妻之后產生嫉妒,派人去傷害了他的未婚妻,結果他根本不在乎,還是要履行婚約。
她心里恨得牙癢癢,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可鄭秋秋清楚,夜子易對這件事看得清楚明了。
之所以沒有對她出手,還是念及她的救命之恩。
“子易人呢?”鄭秋秋故作柔弱,就是不配合安諾做檢查。
“在外面。”安諾抬頭,語氣平穩,“鄭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我給你做檢查。”
噼里啪啦的聲音,當夜子易進來就是一地的狼藉,俊俏的臉上有了不悅的神情,輕輕蹙了蹙眉,聲音溫度開始降低,“怎么回事?”
鄭秋秋靠在床上,淚眼摩挲,可憐兮兮,再看安諾不慌不亂,一臉大氣,她先告狀,“子易,她根本不愿意給我看病。”
手腕在出血,安諾神情倘然的看著夜子易,鄭秋秋繼續說:“我疼。”
把那只不斷流血的手抬到夜子易眼前,“都是她弄的。”
夜子易一聽,沒有詢問,不由分說的指責起安諾來,“安諾,你作為一個醫生這么小心眼?”
“我……”安諾有點茫然的看著夜子易。
夜子易冷冰冰的說:“道歉。”
“夜子易,你當真要這么羞辱我嗎?”安諾心痛的看著夜子易,“我什么都沒有做過,你看不出來這是她的苦肉計嗎?”
“苦肉計?”夜子易冷哼,拿過一把刀快準狠的朝著安諾的手腕劃一刀,痛,安諾驚呼一聲,看著自己的血流去。
手腕上的疼比不上心上的疼,安諾沒有止血只是愣愣的看著夜子易,夜子易不管她,拿著藥箱開始給鄭秋秋處理傷口。
鄭璟鹿過來送茶,看到安諾血流不止的手腕,急忙把端著茶的托盤放到桌上,語氣有些著急,“安諾姐,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也趕緊去翻找醫藥箱里面的止血藥,安諾就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等她反應,鄭璟鹿已經開始為她包扎傷口了。
原來還是有人會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