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是我的丈夫,你的女婿!”
“幫不了?!卑残艠I似乎狠下了心。
“爸爸!”
“安諾,為了個男人你就要毀了我們家?”身后,是安擇不屑的聲音。
他已經放學回到家中,夜炳彥的事他已經從夜子濯那里聽來了,一聽到她在講電話,安擇就忍不住開口反駁。
簡單說幾句話后,安諾掛斷電話,轉身面對安擇,“那個男人是你的姐夫?!?
“是子易哥要對付他,又不是我,你跟我發什么脾氣?”安擇極大的不滿,“得罪他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就為了一個殘廢?”
安擇出言侮辱,完全一副看不起夜炳彥的樣子,“安諾,你竟然回來了就好好陪奶奶吃一頓飯,別讓這糟心的事讓奶奶不高興?!?
什么時候,安擇竟然這么善解人意了。
一頓飯下來,安諾什么也沒說,留下來過夜,晚上拾起情緒來到安擇學習的房間,“你周測成績出來了吧,拿給我,還有試卷?!?
把成績單拿給安諾,和三門主科的試卷,“語文99,數學89,英語102?!?
“不錯嘛,三門只有數學沒及格,再接再厲呀!”
周測只是考三門主科,物理化學成績暫且不提,“安擇,理科生,數學卻不及格,你得抓緊時間,別到時候大學的門檻都夠不著?!?
“我知道了?!?
“月考成績?!?
面對安諾的教訓他只有低下頭,“別看了吧?!?
上次月考成績不理想,安擇有點難以啟齒,“給我?!?
成績晃晃悠悠的拿給安諾,“你月考竟然全部不及格,物理0分怎么回事?”
厲聲質問安擇,安擇難為情的說:“考物理的時候我可能吃壞東西,肚子疼,在拉肚子,然后缺考一門?!?
“安擇,不是讓你注意點飲食嗎?”
安諾簡直氣炸了,從書桌上找到物理書,“我給你補課?!?
畢竟是理科狀元,而且物理安諾從來沒有考過99分,向來是100分的。
見安擇不動,安諾聲音更大,“愣著干什么,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
因為安擇的月考成績,差點沒把安諾給氣死,周測總分加起來都快三百分了,可月考竟然總共加起來都沒有三百分。
給他補習了幾個小時物理,安諾才回到房間洗澡睡覺,完全把夜炳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第二天一早,安諾接到賀瑾超的電話,說是夜子易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正式起訴夜炳彥。
向醫院請了假,安諾收拾完先去找了賀瑾超,“抱歉,諾姐,我完全幫不上忙?!?
“沒事,我能見見他嗎?”
“諾姐,這恐怕不行,對方提起訴訟,除了律師他不能見任何人。”
耽誤來耽誤去,夜炳彥被抓進去這么久了,安諾都沒有見到他一面。
找律師,可是一聽說是要和LSs打官司,所有律師敬而遠之。
沒辦法,安諾只有來到,宋厲律師事務所。
這家律師事務所在忻城還是有些名氣的,安諾進到里面,前臺很耐心的接待,“小姐,請問你要咨詢什么事情呢?”
“我找一下厲律師。”
“不好意思,要見厲律師必須要有預約,不如你找一下其他的律師?”
前臺小姐竟然開始給安諾介紹起來其他的律師。
這么大的律師事務所,律師可不少,兩個大老板日理萬機,不是什么案子都要插手的。
“抱歉,我有急事找厲律師,勞駕通報一聲?!?
前臺并沒有因為安諾的話生氣,反而打電話向上面詢問。
過后,一臉無奈,“小姐,厲律師在和一個重要的委托人見面,事情都不是非常寬裕?!?
沒辦法,安諾只能站在前臺自己打電話給厲霆,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那頭終于接了電話,他很是和藹可親,聲線溫柔,“小諾,突然找我有事嗎?”
“厲叔叔,我就在您的事務所,有件事請您幫忙?!?
“原來那個非要見我的人就是你呀,你的來意,我大致是清楚的,只不過我幫不了。”
“厲叔叔,為什么?”
“LSs和我們有合作,我是原告方,又怎么讓事務所的律師去成為被告律師,況且子易是夫人一手帶大的,我夫人向來不喜歡她那個弟弟,我犯不著為了他去得罪子易,得罪了子易,就等于得罪了我夫人,總不能因為幫你而和夫人鬧得不愉快吧?!?
立場已經明了,厲霆的立場,以及夜家的立場。
最終安諾還是沒有見到厲霆,離開事務所之后天空竟然飄起了大雨。
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站在大街上有沒有帶傘,可身上卻沒有淋濕,身后已經有人為她撐起了一把傘。
茫然抬頭,只見夜子易就那樣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衣襟,傘不大不小,剛好夠遮住一個人。
“安諾,沒人會幫你的,我都打好招呼的。”
“夜子易,為什么?你要如此逼我?”
“如果你沒想過要反抗我,要離開我的身邊,我不會這樣做。”
“我結婚了,你也有未婚妻了,你還拉著我不放干什么?”安諾氣急用力推開夜子易,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上的傘落在地上。
瞬間,安諾全身濕透,心也涼透了,也許老天爺看到她的難受,不知是雨水還是臉上的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一想到他那樣維護他的未婚妻,安諾心里止不住難受。
“不沖突,我有未婚妻,甚至將來結婚,你還是可以做我的情人,安諾,我突然發現,我放不開你?!?
用力把安諾擁入懷中,安諾憤怒至極,不斷的掙扎,“不可能,夜子易,你非要這么羞辱我嗎?”
她不好受,夜子易心里何曾好受過,“安諾,我……”
他終究是放開了她,“夜子易,我是喜歡你,可喜歡你的人那么多,你為什么要抓著我不放呢?”
“只有你和我睡過了,我又沒睡過別人。”
這話足夠傷心,安諾自嘲一般的笑笑,沒錯,他們睡過了,是她不知廉恥非要爬上他的床。
如今他用這件事來傷害她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