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二天一早,我便聽到隔壁佛堂里傳來木魚聲。
我推開佛堂的門,發現程儀安坐在坐墊上專心致志地敲著木魚。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為他的禁欲更添一抹神秘。
察覺到我的到來,他停止了敲木魚,與我對視。
如果忽略掉他眼睛下的黑眼圈的話,這個對視仿佛是一眼萬年。
「你,昨天抱著我睡的?!?
我好笑地朝他點點頭。
「抱的,很緊?!?
佛祖說扣1原諒你。
「不好意思,我睡相有點差。」
「那能不能……」
我忽略掉他后面的話,假裝接起了電話。
中午,我吃著大魚大肉,看著程儀安吃著清淡的素食。
他一天不是敲木魚,便是抄經書。
和他相處幾天后,我發現他不喜歡說話,性情也很冷淡。
「今天我不回家,你早點休息吧。」
今天是我的收租日,發小回國順便一起吃頓飯。
我站在門口與程儀安告別,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看著他頭上明晃晃的霉運值,最近已經穩定在了百分之八十。
「過來?!?
我朝他揮揮手,他疑惑地朝我走來。
「抱抱?!?
我緊緊地抱著他,一瞬間他頭上的霉運值降到了百分之七十。
「我不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莫名的心動。
他的臉變得通紅,麻木地朝我點點頭。
看起來有點乖,我的心情變得大好。
06
發小蘇婷回國,我大手一揮為她了一個大派對。
雖然作為江家的大女兒,我應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奈何我的繼母牢牢地把握住了我爸,讓我爸每個月只給我一千塊生活費。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都是我繼母來江家開枝散葉的成果。
我媽因為生我難產去世,我三歲的時候我爸就再婚了。
繼母還帶來了她的女兒。
我20歲生日那年,繼母為了給我個下馬威讓我不要爭家產,偷偷叫我的妹妹蘇可然在我上樓梯推我一把。
最后,沒害成我反而自己摔了下去落個終身殘疾。
從那以后我發現害我的人終究會自己反噬。
派對現場,眾人都圍著我問起我在朋友圈曬的結婚證。
我興奮地揚起手中的戒指,正好與剛進門的我的前任孫廷燁對視。
他一手推開門,一手推著我繼妹江可然的輪椅。
「他們倆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一旁的朋友小聲地問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唄。」
我端起酒杯看著這對渣男怨女逢場作戲。
「燁哥哥,我先去跟我姐姐道聲恭喜吧。」
蘇可然的臉上純凈無暇,好似一朵潔白的蓮花。
她亦步亦趨地向我走來,柔聲說道:「恭喜姐姐新婚。周末爸爸要你回家吃飯?!?
像是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
我朝她點點頭,沒回話。
身后的顧廷燁像是不滿我的冷淡,忍不住為她抱不平:「江情竹你什么意思,跟你說話呢懂不懂點禮貌。」
「我點頭了,你瞎了嗎?」
我無語地看著他。
「野狗不懂事,就別在這亂叫?!?
他還想再反駁幾句,卻被蘇可然拉住了。
「姐姐別生氣,燁哥哥也是為我好?!?
她一把拉過我的手,好聲好氣地說道。
「我和燁哥哥也快結婚了,希望姐姐能祝福我們倆?!?
我奮力地甩開她的手,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倆也確實般配,祝福?!?
我站起身來跑去找朋友喝酒,忽視掉著這對渣男女。
發小蘇婷見我臉色不好,忙給我夾菜。
「這么大的大派對,怎么著也得多叫點帥哥來。」
蘇婷打了個電話,便來了一群帥哥。
照之前的我,肯定立馬鉆進花叢中了,可是現在我的身份——已婚。
身邊的朋友們都左擁右抱,只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人群中吃著飯。
「你怎么戒色了?」一旁的朋友打趣道。
「不好意思,已婚?!?
朋友起哄叫我喝酒,一起聊起曾經的趣事。
「誰還記得我第一次見江情竹的時候,就骨折了。」
「我和她一起去滑雪,她沒摔,我摔了?!?
我們一起談天說地聊起過往。
我卻意外接到大師的電話:「你老公貧血暈倒在家里了?!?
一掛電話,我的心就開始變得七上八下。
「怎么了?」蘇婷問道。
「我老公病了,我要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啊,婷婷。」
「沒事兒,你先回去吧。」
蘇婷抱著我猛得親了我一口,向我告別。
我趕緊叫了個代駕立馬趕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