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祁言神色有些復雜,沒搭話。
我猜不準他什么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所以,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冷不丁他冒出了一句話。
我搖頭否定,“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是真的。”
我看著他認真,我真的喜歡過他。
雖然一開始是為了緩解病情,嘗試去撩撥他,但確實后面真心喜歡上了他。
“那你現在呢?”
他緊緊盯著我,怕錯過我一絲情緒。
應當是,不喜歡了吧。
他垂下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丁糖,我恨你。”
意料之中,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我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什么。
忽然從背后伸出一雙手,一具身體靠了上來,散發著令我作嘔的氣息。
“啊!!!”
身體開始出現應激反應,我拼命的想逃離,卻動不了。
下一秒,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沒事了,糖糖,沒事了,別怕。”
祁言低聲安撫我,地上那惡心的人被他一只腳踩著,動彈不得。
有過路的熱心市民立馬報了警。
祁言像在安撫一個小孩,溫柔又有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哆嗦的頻率低了下來,漸漸眼神有了聚焦。
“謝謝你,祁言。”
他松開了我,卻沒放手。
“糖糖姐姐,你愿意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嗎?護你一輩子的那種。”
我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我推開了他的手。
我知道我對不起他,但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及時止損。
祁言沐浴在陽光下,他本應如此。
他值得更好的。
“祁言,放手吧,你應該去尋找你的幸福。”
我已經傷了祁言,及時止損的話,可以挽救齊河,至少不會錯那么深。
祁言神色幽幽,“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要去陪齊河,我就活該被拋棄?”
20
他沒得到我的回答也不意外,他直接將我拉進一個小巷子里。
他將我壓在墻上,瘋狂進攻,直到口腔里都是他的氣息。
我不斷掙扎,怕他做出什么過火的事情。
他卻咬破了我的唇,細細舔舐。
滾燙的液體砸到了我的鎖骨。
我愣住了,祁言,他居然在哭。
他抵著我,眼尾嫣紅,幾近哀求,“糖糖,最后一次,求你別忘了我。”
……
“姐姐,我們終于結婚了。”
齊河笑的一臉春風得意。
他給我戴上婚戒,直接將我抱起,迎著賓客的目光,急哄哄的進了房間。
“姐姐,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藥?”
齊河已經知道了我的病情,每天幫助我復健。
每次親親之前也會更加關注我的情況。
配合治療之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親了他一口,推著他出去。
“新郎官還要給客人敬酒呢,別讓人看笑話。”
我換了身敬酒服,也跟著出去了。
敬完了一圈,我發現那個人沒來。
我回到房間換鞋,卻在發現喜被上多了一個盒子。
最上面是一張紙條,份子錢。
是祁言的字跡。
本以為他會放紅包,誰知一打開,里面竟然是房產證之類的。
我有些吃驚,這份子錢也太多了些。
正巧來了一通電話。
“別嫌多,里面有一部分是當初阿姨分給我的丁家財產,阿姨當初是怕你亂花,所以找了這個借口讓我保管。”
那頭的人頓了頓,“糖糖,新婚快樂。”
遠在國外的孤島莊園里,祁言看著滿園春色。
金燦燦的陽光照到他的身上,他卻感受不到半分溫度。
曾經有一束光出現在了我身上,等到日落的時候,我終將把它還給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