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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壽禮?救命之恩!

朱運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低聲道了一聲:

“哥。”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按照輩分,四皇子確實是他的堂哥。

四皇子微微一笑,也并不在意,邁動腳步,轉(zhuǎn)身徑直朝前方沈老太的方向走去。

身后美婢想要跟隨,但四皇子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停下腳步。

獨自走上高臺,四皇子朱澤奪踱步緩行。

來到老太君面前,他微微握住老太君遍布皺紋的手,微微俯下身子,輕聲道:

“沈奶奶近來身體可好?”

經(jīng)旁人提醒,老太君這才認(rèn)出了面前之人。

有些激動的瞪大渾濁雙目,她拄拐顫顫巍巍想要起身。

但朱澤奪將一只手輕輕放在她肩上,將這動作止住。

“父皇對您極為重視,此次特意令我星夜趕來中州為您祝壽。

見令郎公務(wù)繁忙,專令其休沐數(shù)日,與我一同前來龍門,此刻應(yīng)該正在更衣,須頃便會前來。”

沈道海當(dāng)年犯下大不敬之罪,按照大乾鐵律死罪已是板上釘釘。

然而先帝宅心仁厚,再加上念及昔日種種,于是不僅將刑罰免去,反而還將沈道海幼子送入國子監(jiān)就讀。

也正是這一點,讓沈家即使是現(xiàn)在仍是感恩戴德,同時也被天下人傳為美談。

沈家幼子聰明伶俐,再加上圣人垂憐,自是一路青云直上,完成學(xué)業(yè)后留于帝京戶部任職。

如今卻是也一同前來了,卻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戶部的工作之繁雜忙碌,在場之人可都是心知肚明。

老太君聞言無神雙眼中忽然迸發(fā)出一陣異彩。

自從小兒子去京城進(jìn)修后,回來的機(jī)會少之又少,自己與他已經(jīng)很久未曾見面了。

朱澤奪見老太君喜悅,自己也是微微一笑。

接著他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婢女拍了拍手。

眾女會意,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一輛巨大馬車緩緩駛?cè)耄D時將全場的視線牢牢吸引。

微微一笑,他對著車夫做了個手勢。

車夫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將身后馬車車門一拉,滿車廂的珍奇寶物便在眾人面前一覽無余。

頓時,馬車前的空地上金光燦燦。

只不過這一次卻并未引起太大的驚訝,雖說車上寶物已算是極為珍貴,先前呈上的賀禮哪個不是珍貴無比?相比之下,面前馬車上的賀禮反而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

對此朱澤奪并不在意。

他知道,馬上這些人的表情便會因他的一個舉動而改變。

嘴角劃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對著車夫使了個眼色。

后者不敢怠慢,將右手伸出,一股淡淡的白色氣柱從手中鉆入車廂中。

“真氣?”人群中有人驚呼。

發(fā)出驚嘆聲的,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世家子。

真氣,往往是大宗師級別的強(qiáng)者才能使出的強(qiáng)大力量,當(dāng)然,凡事有例外。

一些天賦絕倫的人六品時便能感悟真氣,并引導(dǎo)其為己所用。

而朱澤奪身旁這人,明顯沒有達(dá)到高品。

人群中不少人的眼光變了。

沒有在意眾人的眼光,車夫操縱著白色氣柱進(jìn)入車廂中。

很快,氣柱便托著一物緩緩飛出。

“又是云鳳羽?”

“五根!”

驚愕的表情在人群之中蔓延開來,宛如水面蕩起波紋。

即使這些人平日錦衣玉食,但面前的景象仍是讓他們有些吃驚。

又是云鳳羽,而且是一次拿出五根!

這手筆實在太大!

一根云鳳羽已是萬金難求,更何況是五根?

朱澤奪似乎是對眾人的反應(yīng)很滿意,輕輕笑了笑,他轉(zhuǎn)身看向沈老太君:

“晚輩聽說沈府一直在搜尋此物,今日特地送上五支為老太君祝壽。”

他頓了頓,又道:

“同時,也是助我崔賢弟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很快,人群中便爆發(fā)出巨大的叫好聲。

朱澤奪居然親口承認(rèn)了!

傳言是真的!

坐在首座的朱運如遭雷擊,面色慘白如紙。

沈安笙此刻也是面色微變,來到沈老太君身后。

確認(rèn)了確實是云鳳之羽后,沈安笙笑道:

“那沈某便在此謝過四殿下了。”

人群之中的崔覆亦是笑容滿面,對著臺上的朱澤奪微微一躬,

眾人又是一陣巨大喝彩聲。

人群紛紛擾擾,但此刻這些卻已與朱云無關(guān)。

看著不遠(yuǎn)處靜靜坐著沈清月,他的心中一陣絞痛。

至此往后時間仿佛忽然變快了許多,無數(shù)人影在面前閃過。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下。

茫然地睜開眼,他對上了劉老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

“公子,到我們了。”

聞言,朱運下意識便朝頭上看去。

然而,空中除了那輪巨大的明月之外一無所有。

自嘲般輕笑了一聲,他站起身。

到了此刻,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熱情自是消散了不少。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在眾人注視下,他緩緩走上臺。

人群之中,南方門閥們眼神戲謔。

有能力打探情報的,可不止朱運一人。

臺上此刻各類材質(zhì)蟠桃早已堆積如山,在眾人心中已是再掀不起一片波浪。

緩緩來到老太君面前,朱運僵硬地握住她的手,早已背好的祝壽詞麻木地念出。

雖然胸中苦悶,但此刻畢竟是在壽宴上,所以在面上倒是沒有怎么表現(xiàn)出來。

祝壽詞念完,便該送禮了。

無奈地對著身后招了招手,朱運雙手微微一禮,緩緩張口。

“燕王府,為老太君送上云鳳一只,祝老太君壽比南山!“

朱運的身形一頓。

此刻時間仿佛停滯,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

不少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端坐著的崔覆更是將口中一口茶都噴了出來,驚愕地抬頭看向朱運。

開玩笑嗎?

云鳳......一只?

有些人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拙聽錯了。

連一些高品的大宗師強(qiáng)者面色都有些微微改變,紛紛轉(zhuǎn)頭望向眾人身后。

沈安笙一時間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鋒般的雙眉微微皺起。

“何人搗亂?”

渾雄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站在他面前的朱運首當(dāng)其沖,耳膜被震得生疼。

但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個了,他的內(nèi)心此刻正被一陣狂喜所充斥著。

這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王煜陽還是及時趕到了!

隨著沈安笙的這一聲大喝,眾人的視線也隨之朝后望去。

“咚咚咚”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

王煜陽不知從哪里弄了一個腰鼓掛在身上,此刻正賣力地敲著。

而林昭慶則是推著一個巨大的推車,推車上蓋著一塊紅布,看不見里面的東西。

這奇特的造型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牢牢吸引。

見推著蟠桃的家丁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朱運連忙擺手,示意對方先下去。

而沈安笙見此也有些茫然,朝著站在一旁的朱運使了幾個詢問的眼色。

朱運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那般怡然自得的模樣,手中折扇微微搖動,面上的笑意也更盛幾分。

人群自覺分出一條路來,很快,王煜陽便帶著那輛車來到了沈安笙面前。

沒有第一時間將紅布掀開,而是轉(zhuǎn)身對著朱運先微微行了一禮,王煜陽面帶笑容:

“幸不辱命。”

朱運也不再矜持,上前兩步握住了王煜陽的手,感激道:

“辛苦。”

不安在崔覆的心中蔓延。

難道朱運來真的?

馬車?yán)锏恼娴氖窃气P?

心中忽然冒出了幾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旋即一想,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荒謬。

至今多久都未嘗有人目睹云鳳真容,朱運怎么可能拿來做賀禮!

估計只是嘩眾取寵的說辭罷了,馬車?yán)锟赡苤皇且蛔鹪气P雕像罷了。

這么想著,他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不只是他一人,在場多數(shù)人也都抱著同樣的想法。

雖然是個雕像,但若是用的材料珍貴,倒也還算是不錯。

然而沈安笙卻是面色凝重,知道絕非這么簡單。

那紅布下,分明有氣血的波動。

雖然極為微弱,但確確實實是存在。

難不成真是云鳳?

看著那層神秘的紅布,他忽然有些興奮。

作為名動天下的巨賈,韓道子的書他當(dāng)然看過。

也知道關(guān)于云鳳的一些消息。

例如血肉能夠抵御寒毒。

但即使如此,他也從未動過搜尋云鳳的念頭。

因為他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事。

但今天卻是讓他的心中出現(xiàn)了些微希望。

看著那蓋著推車的紅布,他幾乎想要現(xiàn)在直接上前將其掀開。

但畢竟是在如此場合,所以他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只盼著王煜陽快些將紅布掀開。

好在王煜陽并未讓他等太久。

朱運一個眼神,林昭慶便催動體內(nèi)氣血,紅布“嘩啦”一聲飛起。

......

長久的沉默。

當(dāng)籠中的云鳳暴露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訝地說不出話。

崔覆剛剛端起的茶杯瞬間從手中滑落。

“啪”的一聲,碧綠茶杯化為無數(shù)翡翠碎片。

但他此刻已無暇顧及,只是怔怔盯著籠中鳥。

此刻原本喧囂不堪的會場此刻卻被一股長久的沉默籠罩著。

所有人都看著那只貴不可言的神凰。

只出現(xiàn)于傳說中的云鳳,今日終于是再次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沈安笙看著籠中那一片燦霞,雙目中滿是狂熱。

真的......居然是真的!

與它相比,身后那堆積如山的各類壽禮顯得如此可笑。

即使是天上那輪巨大明月,在它的面前也顯得黯然失色。

一顆心臟此刻仿佛要跳出胸膛,他強(qiáng)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震驚地看向一旁面帶笑意的王煜陽。

他經(jīng)商多年,識人無數(shù),怎會看不出此人便是擒下云鳳之人。

然而,他只是個一品啊!

一品擒得云鳳,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與他同樣想法的,還有身處席中的劉老。

看著臺上站在朱運身旁面上含笑的王煜陽,他心中有些駭然。

看來,他需要重新評估此子潛力了......

短暫沉默片刻后,與燕王府交好的北境世家們帶頭叫起好來,歡呼聲不絕于耳。

狂熱的瞬間席卷了全場。

連崔覆也不自覺地跟著眾人吼了兩嗓子,直到感受到了崔家老人寒光閃閃的眼光,這才不好意思地緩緩閉上了嘴。

崔家老者冷哼一聲,面上陰云密布:

“這小子倒是懂事,知道沈家鳳冠差幾支羽毛制成,居然自己送了只云鳳過來。”

口中雖然這么說著,但其實心中卻是沒底得很。

沈家得了云鳳,幾乎就是等于說沈老太所中寒毒得以治愈。

而這女人一向?qū)τ诖奘蠘O為反感。

本來趁著沈老太重病,崔氏趁此之機(jī)令崔覆與沈清月私自定下婚約,沈老太即使知道也無可奈何。

畢竟已是將死之人,即使不同意大不了他們就拖著,等沈老太被病魔奪取生命后便再無阻攔。

可現(xiàn)在若是沈老太還活著那便極為難辦,雖然沈安笙是沈家名義上的家主,但沈道海除了他以外還留下了兩個兒子。

其中幼子沈安荃在戶部任職無暇顧及家族事務(wù)還比較好應(yīng)付,但他除了沈安笙之外還有個哥哥。

沈安天。

三兄弟中,他是最像沈道海的那個。

不僅繼承了沈道海的絕世武藝,外貌更是英武過人。

弱冠之時,便已是天下武道年輕一代扛鼎人物。

曾單槍匹馬殺入邪教巢穴,血戰(zhàn)三日,以五品之身連破五道香壇,殺得邪教五品噤若寒蟬。

這樣一個人,將來未來勢必是不可限量,當(dāng)時所有人都這么想。

若是進(jìn)入軍中,則必是一軍統(tǒng)帥。

若是投身宮闕禁地,也必將成為真龍之鱗爪,為大乾江山立下不世之功。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沈老太君身染寒毒后,毅然放棄了全身榮譽(yù),訪遍天下名川大山為母尋醫(yī)。

只是因為病情兇猛,無數(shù)名醫(yī)對此束手無策。

而如今,若其得到沈老太痊愈的消息,勢必會趕回沈家。

到時候,估計再想要完婚便沒那么輕易了。

畢竟不是誰都像沈安笙一樣,為了利益能夠做出讓步的。

眼中寒光一閃,崔氏老者心中誕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但此時,眾人都無暇關(guān)注這里。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籠中的俊鳥上。

沈老太君的幼子也姍姍來遲地趕到了現(xiàn)場。

當(dāng)他看到云鳳之時,同樣是身形一滯。

接著,堂堂戶部主事,竟是當(dāng)眾朝著朱運深深一拜。

這可將朱運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其扶起。

沈安笙見此也是低頭一拜,不僅是對朱運,也是對王煜陽。

有了云鳳,至少十年之內(nèi),沈老太是性命無虞了。

至于將來能活多久,那便全看造化了。

沈家之所以如此急著操辦壽宴,正是因為擔(dān)心沈老太時日無多。

事實上,距離沈老太滿百年還有數(shù)月之久。

但他們已經(jīng)等不起了。

無奈之下,只好將壽宴提前。

而這對于沈家人來說自然不好過,畢竟可能剛辦完壽宴,老太君便歸西了。

而如今有了云鳳,只要再設(shè)法取得一株雪蓮,屆時沈老太君所中寒毒自然迎刃而解。

這對于沈家來說,恩同再造。

坐在老太君身后的沈清月也是熱淚盈眶,老太君視力不好,一時間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沈清月只是破題而笑:

“奶奶,你的病有救了。”

沈安笙站直身體,一時間,他感覺眼前的場景有些夢幻。

沒想到,朱運一行人的到來,卻是讓即將到來的白事變?yōu)榱苏嬲嬲募t事。

即使是他,此刻也有些激動了。

此時也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了,他連忙上前,緊緊握住王煜陽的手,顫聲道:

“這位小友,不知如何稱呼?”

王煜陽輕輕一笑,風(fēng)輕云淡道:

“燕王賬下一小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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