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夠明顯嗎?”相爺站起來面容十分得意。
“那你試試一聲令下會不會有人馬趕來,畢竟朕也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覺得朕這個皇帝當得不稱職。”皇帝不怒反笑,眼底里閃現出諷意。
相爺頓感事情不對,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時,卻沒聽到外面有人馬沖來,頓時內心惶恐。
而此時云翳緩緩走進了屋內,身后押著三名叛軍首領,面向相爺笑了笑:“怎么,你是在找他們嗎?”
相爺這才見到自己的人馬已經被他拿下,而自己本想甕中捉鱉,結果卻被人關門打狗了。
“你……你不是?”相爺見到他的身影十分驚訝。
“很驚訝嗎,我覺得不然,不過你野心不小嘛,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惜了,你的手段全是破綻,一點就透。”云翳冷笑著嘲諷。
“成王敗寇,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我只想知道你是從什么地方看出來的?”相爺緩了緩,言語間盡是遺憾。
“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想看你會做到什么地步罷了,你就如同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
云翳平靜的看著他說出這番話后相爺霎時間面如土色。
“帶下去吧。”
皇帝吩咐,回頭看到云翳后感慨道:“還得多虧了王爺,不然我還真不知如何收場。”
“這是身為臣子應做的本分。”云翳行了一禮后笑道:“王妃還在屋外等我,我去和她說一聲。”
皇帝點頭,就見云翳走出去見到了南笙。
“我還以為出來的你會有不一樣的身份。”
“我有你就行了,其他的倒是可有可無。”
二人甜蜜一笑,緩緩往王府走去。
秋后宮宴相爺趁機謀反,云翳領兵及時趕到,將相爺的人馬悉數制服。
一場宮變才剛開始,便被掐死在了萌芽中,相爺被以謀逆之罪處以極刑,相府上下流放邊疆無一幸免。
相爺倒了,二夫人害怕會被禍及,收斂了許多,終日閉門不出,聽說是瘋了。
倒是云楓一向混賬,被云翳尋了個不痛不癢的罪名丟進大牢里改造了一番,且算是老實許多了。
一切塵埃落定,南笙去看過瘋了的二夫人,回府時與云翳說起此事,只嘆道:“她卻是機關算盡,倒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存著壞心眼,自然得逞不了。”云翳的眼神有些冷,“她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若云楓往后能懂幾分事理,她還能得過一個安詳的晚年。”
若不然,那便是凄凄慘慘一生。
提起二夫人,云翳就沒個好臉色。
南笙好笑的挨過去,“不管別人了,總歸一切都是造化,我們只消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笙兒說得有理。”云翳轉眸看向她,眼里盈著點點笑意湊近,“能娶你為妻,也是我的造化。”
他們的日子還長,有一輩子可以相守,這便是最大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