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就見管家拿著一個盒子進了書房,南笙也跟著前后腳進來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你不阻攔叔母進來,是有什么算計嗎?”南笙疑惑的開口問。
“你幫我看看這里面有什么。”云翳拿起那個盒子遞給她。
南笙接過盒子只是嗅了嗅聞到了木通的味道,便十分果斷的開口:“慢性毒,味道聞久了會頭暈目眩產生幻覺,但如果摻在茶葉里大量喝下的話,一兩日便能昏迷。”
“不過她怎么會做這種事啊?”
南笙覺得此行徑不太像云二夫人的做法,不禁有些納悶。
“宮里三日后會舉行宮宴,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出現在宮宴上。”云翳略一沉思便想出其中關節。
“那將計就計?”南笙挑了挑眉眼底里閃出算計。
“那為夫就婦唱夫隨。”云翳看著她溫和的笑了笑。
二人相視一笑,隨后王府內便流出了王爺舊疾復發昏迷的消息,宮里派了太醫前來問診。
南笙哭的淚眼婆娑的望著太醫:“王爺的傷勢如何,能醒來嗎?”
“王妃請節哀,王爺如今的身體還是好好調養吧,目前只能先用藥保住性命。”太醫嘆息了一聲安慰道。
南笙聽見這話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院內瞬間亂作一團,細作趁機便偷溜出去將消息送出。
相府內,相爺得知消息后暢快的放聲大笑。
“沒想到事情居然進行的如此順利,看來很快就能達成我的最后計劃了。”
“相爺,看來真是蒼天都在幫你啊,如今朝野之中再也無人能阻攔你了。”一旁的大人開口道喜。
“那是自然,等到我徹底掌握了朝野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云翳救醒,然后讓他看著他盡心守護的一切慢慢化為灰燼。”
相爺說到最后眼神變得狠厲,整個人散發著殺人的戾氣。
“那下官就提前在此恭喜相爺了。”大人作揖笑道。
相爺禮節性的抬了抬手,滿臉寫著自在,覺得天下已經盡在掌握中。
三日后,宮中宴會,朝臣都到了大殿落座,只缺席了云翳。
“眾位愛卿,當今百姓安居樂業還多虧了各位,這杯酒我敬眾位愛卿。”
皇帝端起酒杯,就見只有極少數大臣站起來回應,其他以相爺為首的大多數大臣穩如泰山巍巍不動。
頓時宴席之上議論紛紛,都有不解。
“愛卿這是何意?”皇帝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目光緊盯著相爺。
“皇上,你說這天下沒有我你可還坐的穩?”相爺端起酒杯搖了搖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天下不是靠你坐穩的,而是靠眾位朝臣的努力坐穩的,其中當然也有你的努力,這是不置可否的。”皇帝語氣淡淡的,沒有明言。
“你說的是,但如今只要我一聲令下,你怕是馬上就要坐不穩了。”
聽聞相爺這話皇帝皺了皺眉,而站起來的臣子有些已悄然落座,局勢盡顯。
“皇上,我要的也不多,只是想要個有實權的藩王之位罷了。”
相爺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轉頭看向群臣:“此事各位可有覺得不合理的可以站起來,我當然也不會與你們計較太多。”
“你這是在逼宮謀反么?”皇帝瞇了瞇眸子語氣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