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要關機
- 婚情撩人:秦少的盛寵嬌妻
- 思香人
- 4931字
- 2023-09-13 18:30:23
然而,就在蘇嫣然一只腳都已經登上亞太大廈的臺階時,一個陌生女人突然出現在蘇嫣然身邊,并小聲一句:“不許叫,跟我走。”
蘇嫣然完全懵的,甚至是還沒來得及叫,就被女人用很‘親密友好’的姿勢帶上了一邊一輛不起眼的車子。
蘇嫣然一進入車子,就瞬間感覺到身邊強大的冷氣壓差一點將自己凍死。她歪頭一看,果然是秦捍風。繃緊一張臉,臉上冷的能刮下一層霜來。
蘇嫣然知道自己犯錯了,也知道自己既然能上車,就不會輕易下車。她心有遺憾,也只能很有自知之明的往車門邊坐了坐,狠狠垂著小腦袋。
車子隨即被開走。
外面看著很普通的車子,卻從車頂慢慢降下一道黑色的擋板將駕駛室和后座之間給隔絕了。
頓時,一個后車座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蘇嫣然越發的不自在,心頭跳的“砰砰”作響,若是嗓子粗一點,心臟就從嘴巴里蹦出來了。
“誰給你的膽子。”隨著擋板徹底放下的一瞬間,秦捍風所有的低氣壓都變成森森冷氣包圍著蘇嫣然。
蘇嫣然努力縮著肩膀降低存在感,此時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無聲勝有聲。反正你不說是錯,說了也是錯。那就不如不說,省點力氣。
“還敢不接我電話。”
蘇嫣然:“……”
“俞圣遠就在五十二樓等著你上去,你還主動往里進。你的腦袋就是為了好看,當擺設的么?”
蘇嫣然繼續:“……”
“說吧,你到來亞太做什么。”秦捍風的口氣已經低到谷底。
蘇嫣然從秦捍風一次比一次低三度的口氣中,就知道秦捍風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她在秦捍風的淫威下,沒種再扛下去,怯懦著:“我……我去找俞圣遠要人。”
“要誰?”秦捍風皺眉。
“我母親還有我哥哥。”蘇嫣然的聲音越發的小,小的好像蚊子哼哼。
秦捍風狐疑聲音:“你怎么知道你母親和你哥哥在俞圣遠那兒?”
蘇嫣然恨的咬牙切齒:“除了他還有誰這么變態!”
秦捍風眼底火氣一閃,轉頭看著窗外。窗戶的玻璃是特制的,能反射出秦捍風的一張臉此時很不自然。
“這事交給我,你不用管。你就只管安心養傷就好,你母親和你哥哥,我會找人給送回你家的。”
蘇嫣然激動的一把抓住秦捍風的手臂:“真的么?你真的會將我母親和我哥哥從俞圣遠的手上帶出來,安全的送回家么?”
秦捍風轉頭看著那雙拉著自己胳膊的小手,接著挑眉看著蘇嫣然急壞的臉,一字一句道:“我秦捍風答應過的事,從沒有食言。”
“謝謝……謝謝你秦捍風。”蘇嫣然高興的眼窩都紅了。
“謝倒不必,以后還會不聽我的話么?”秦捍風聲音不再是森冷,但還是涼涼的道。
蘇嫣然忙搖搖頭,無比乖巧的眨著水當當的大眼睛:“不會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
秦捍風只要能把母親和哥哥從魔爪里救出來,就是自己的恩人。那自己自然要對恩人言聽計從。
秦捍風很滿意蘇嫣然的聽話,伸手將蘇嫣然從車門邊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手指,輕輕纏繞著柔軟的頭發,唇角勾起一抹笑:“這才乖。”
蘇嫣然坐在秦捍風的腿上,頭,緊緊靠著他堅實的胸口。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她臉紅心跳,若不是前面駕駛室被擋板擋住,那她現在估計就可以直接羞憤致死了。
“秦捍風。”蘇嫣然臉紅之后,突然又想起一重要的事。
“嗯?”一個單音節從秦捍風的喉結發出,說不出的性感和慵懶。
“你來找我,那個……你奶奶是不是會生氣啊?”蘇嫣然抬頭,看著秦捍風光潔堅毅的下巴,小心地問。
秦捍風沉默了。
鼻息間,是小女人發間的清香。懷里,擁著小女人柔軟的身體。這種感覺很真實,比這三天晚上閉上眼睛臆想的時候真實。真實到,為了這種感覺一直真實,決定忤逆奶奶。
當阿杜告訴自己,小姐偷偷離開醫院的時候。
當阿杜告訴自己,小姐走了兩個多小時,目的是亞太大廈的時候。
當秦捍風腦子一沖動,放下工作,從環球大廈帶著阿梅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決定。
就算不舍得讓蘇嫣然做籠中鳥,也更不希望看到她呆在秦明朗的身邊,或是去找俞圣遠。
原來,自己那么理智的為蘇嫣然設想,到頭來都抵不過一個沖動的念頭:這個女人,是我的。
“你不用操心奶奶的事。你只要快點懷孕,肚子里有我的骨肉,那奶奶就是之前再不喜歡你,都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接受你的。”秦捍風對蘇嫣然說道。其實更對自己說,只要她給自己生了孩子,就是孩子媽,就不會有人惦記她了。
蘇嫣然聞聽這句話,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肚子,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秦捍風也伸手按在蘇嫣然柔軟的小腹上,輕聲道:“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你恐怕要呆在一個不能與外界溝通的地方。至少在懷孕之前,不能讓奶奶知道我還和你在一起。”
蘇嫣然忽的苦笑一聲:“不能與外界溝通的地方?那不是要我與世隔絕。”
就為了懷孕,做一個生孩子的機器。然后避開秦老太太耳目,偷偷摸摸。住在一個封閉的房子里,就等著秦捍風得空了,前來寵幸自己一番。不是情人之間的浪漫約會,是交易和感恩下的必須懷孕的一道說不清是快樂還是屈辱的程序。
秦捍風聽出蘇嫣然言語里的失落,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一些:“放心,我會常去陪你。而且,你的母親,我會給最好的安排,你的哥哥,我也會找人給安上最好的假肢,讓他重新站起來。”
會經常陪我,我就不會覺得孤獨么?
那種失去了全世界,只等候一個男人來陪的日子,無疑是孤注一擲的冒險。
然而可笑的事,自己連說冒險這個詞都覺得可笑。因為他們之間不是愛情,而是交易。不,現在又多了一塊,感恩。
為了母親的安定日子,為了哥哥最好的假肢,自己就是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不是么?
“謝謝。那我們現在就是去哪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么?”蘇嫣然安靜的坐在秦捍風的懷里,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問著。
秦捍風不得不點頭:“是,以后阿梅就保護你的安全,和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
蘇嫣然點點頭:“我明白了。”
車上,秦捍風依舊爭分奪秒地看著各種花花綠綠的表格,和滿是密密麻麻看得懂看不懂的文件。
光是坐在那里看就夠讓人頭暈的,但他卻能夠在車上搖搖晃晃的環境之下保持十二分的專注。
以至于他并沒有注意到蘇嫣然滿面愁容的臉,也沒有看到她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的嘴。
回到別墅之后,他就徑直回到了房間,沒有再露面。
而蘇嫣然就在自己的房間里焦急地來回踱步,和地震來之前的可兒鼠一樣,腦海中回蕩著紀明祁的那一句“算我看錯你了”。
她想,也許紀明祁真的面臨著九死一生的境地,不到萬不得已他怎么會向一個女人開口,還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想到“愛過”這個詞,她的內心小小地震動了一下,這樣想,會不會顯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呢?
但是隨即,她一拍腦袋,自說自話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當她在房間里繞第一百五十圈的時候,下定決心要去試一試,成功了的話,就可以救他于水火之中,不成功的話,頂多受幾個白眼,和幾聲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無關痛癢的呵斥。
怎么說,她都不會有什么損失,。
于是心一橫,她邁著決絕悲壯的步伐走向秦捍風的房間,有一種英勇赴死的壯烈感。
悄悄推開秦捍風的房門,卻看到了和平時大相徑庭的他。
白色襯衫上解開了幾顆扣子,領帶在脖頸處隨意地拉松,頭發有一些凌亂,但是此刻的他,卻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房間里的實木長桌上攤滿了各種各樣的A4紙張,電腦在一旁閃著藍光,時而有“叮,叮”的聲音提醒著郵件的到來。
秦捍風手邊的咖啡早就沒了熱氣的樣子,呈現出一種蕭條感。
她戰戰兢兢地輕輕走到他桌前,雙手背后。這時,秦捍風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疲憊。
此時此刻他的氣場不再像是平常那般鋒芒畢露,有一種,極少見的柔和摻雜其中,反而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半響,她終于組織好了語言,“秦捍風,我有事……”
“喂。”
秦捍風的手機在這時候嗡嗡地震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的備注,皺了皺眉頭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全程他都在聽對方說著什么,偶爾“嗯嗯啊啊”地表示同意,或者是附和,最后說了一句:“就按你說的辦。”
雖然他所說得話不超過十五個字,可是從他凝重的神情來看,好像發生了些什么,于是她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他說“最好也別給我添任何麻煩”時候那張冷峻的臉。
他放下手中的手機,抬眼看著她,“你剛剛說什么?繼續說?”
一咬牙,她心想豁出去了,“我聽說‘天使計劃’正在招募廣告代理商,我有個朋友紀明祁開了間廣告公司,所以我想能不能考慮一下他們公司,給他們一個機會,因為現在他們公司好像運營不下去了,我覺得他是個蠻靠譜的人,希望你能夠考慮。”
她屏著呼吸,一口氣說完了這段話,之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隨后她就有些后悔,因為她忽然意識到,好像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要求秦捍風去做些什么事。
更何況,是這么至關重要的商業合作。
于是,她低著頭,等待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可是過了好久,周圍還是靜靜的,聽得到房間內兩個人的呼吸聲,好像還聽得到,廚房里廚子們窸窸窣窣,準備宵夜的杯盤的碰撞聲。
她壯起膽子抬頭,看向坐在那里靠著椅背的秦捍風,卻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她讀不懂的表情。
他緩緩站起身來,踱著悠閑的步子走到她身邊,慢慢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和脖頸上,撥弄著她的感官神經。
他眼神充滿魅惑,潔白的臉上五官精致,宛若電影里走出來的初代吸血鬼,迷人而又危險。
抬起手,若有若無地滑過她的臉蛋,帶著一種冰涼的觸感,讓她又是一個激靈。
“看來,蘇小姐真的是入戲很快呢,不過昨天才對外公布我們的婚事,今天就像個女主人一樣,開始跟我討論起企業里的事了。”
他口氣淡淡的,但卻沒有以往那種冰冷的感覺,而更像是在挑逗。
她忙搖頭否認道:“沒有啊,不是這樣的,只是一個朋友拜托我的事,我只是問一下,沒有……”
他的臉湊得更近了,窗外月光照進來,將兩人的影子合二為一,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相擁的戀人。
“既然這么熱衷于秦氏女主人的位置,那么,蘇小姐是不是也該盡一些女主人應盡的義務呢。”
說著,他一雙手覆上了她的腰肢,性感的薄唇直直地落了下來。
此刻他的氣息不再像平時那般干凈溫熱,而是帶著些許情欲的味道,以及一些,她無法辨別的情緒。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的動作嚇得一個激靈,也不顧是不是會惹惱眼前這個男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倉惶逃開。
站在原地的秦捍風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臉上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寒氣。
“紀明祁”這三個字在不停敲打著他的神經,不知為何那時他就記下了這個名字。
從她口中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只覺得心里開始竄出小小的火苗,而后便如燎原之火,輕易就燃盡了他的理智。
蘇嫣然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靠在門后喘著粗氣,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剛剛那樣的親密接觸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重復播放,那種觸感還真實地留在她的身體上,那種熟悉的溫度,竟讓她有一絲沉迷,但還是下意識地逃開了。
對于大多數的女人來說,秦捍風就猶如阿杜子的玫瑰花,這些女人爭著做他身邊的阿杜子,而他就驕傲地耀武揚威,揮舞著身上的刺,將所有靠近他的女人刺得遍體鱗傷。
可即使這樣,還是有無數女人因為他的美貌,因為他致命的吸引力,而前赴后繼地來到他的身邊。
他是高高在上,無比驕傲的蘭玫瑰,她卻不能夠成為那個心甘情愿,無怨無悔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阿杜子。
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她極力做出逼真的睡態。
傭人進來送夜宵的時候,看到床上呼吸均勻的她,便悄悄地把精致的吃食放在房間里的桌子上,貓著腰邁著極輕的步子離開了。
要不是心還一直狂跳不止,她甚至都騙過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秦捍風一如往常地坐在餐桌邊翻看著財經雜志,眼睛盯著密密麻麻的數字,認真的側臉讓人有些沉醉。
蘇嫣然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晚的種種,臉上有一些些發燙,因為這種生理反應而有些許尷尬,她慌忙低下頭往自己嘴里塞著法國土司。
而她的種種反應,對于坐在對面的秦捍風來說,就像是空氣,或者說,連空氣都不如,因為畢竟他還需要空氣來維持存活,可是他可是絲毫沒有看她一眼。
把雜志往桌子上一甩,他起身向餐廳外走去。
她終于按捺不住,在他的身后猛地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說道:“喂,那個……”
聞訊,他停下了腳步,但卻沒有轉過頭,
她攥著拳頭繼續說道:“昨晚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就也當我什么都沒有說過好了。”
而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大步走出餐廳。
臂彎里掛著他的西裝的管家恭敬地站在客廳,他瀟灑地穿上西裝外套走出了門。
她趕緊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早餐追了出去,蘭博基尼旁司機恭敬地站著,秦捍風鉆進車子后,車子便絕塵而去,留下站在原地無比錯愕的她。
看來這次她真的是惹到了秦捍風,蘇嫣然心里默默一抖。
不管怎么說,總要先去公司再說,可是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提能不能打到車。
這樣的高檔別墅區,地鐵公交這一類根本就沒有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