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回復,大雪,愛與明天
- 半島:我僅僅只是愛戀秋天而已
- 想要秋天的春天
- 2013字
- 2025-02-06 23:29:45
在鬧鐘響起之前,金秋天便已經醒來。
揉了揉顯得糟亂的頭發,坐起身來,朝兩側看了看,朦朧的眼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直到鬧鈴聲響起,她才清醒。
被子外的世界不知從什么時候變得寒冷,金秋天在心里做了做足了思想后便立刻起身。
說不定拖沓半刻就足以讓人放棄。
憑睡前的記憶穿上拖鞋,隨后去簡單梳洗了一番。
最后擦去臉上水珠時,眉邊殘留的一顆沿著臉頰,最后從嘴角滑落。
金秋天看著鏡中自己,開始傻笑,直到張元英的身影在鏡面上呈現。
“秋天歐尼,今天是你起的比較早啊,怎么不叫我?”
張元英不似金秋天,一臉困意,指節分明的手扶在門框邊,嘴巴微張,應該是剛剛打了個哈欠。
金秋天快速的擦了一遍臉,又在鏡中挑揀著自己的發絲,邊擺弄邊回應道:
“今天時間還早,打算讓你再睡會兒”
說話間,張元英也準備梳洗起。
金秋天則是莫名來的想法,趁手掌微涼,迅速雙手捧起張元英的臉。
后者先是一愣,在感覺到寒意之時已然晚了,罪魁禍首將門一關,逃之夭夭。
金秋天穿好外衣,準備等張元英,在此期間也只能看看手機。
一日的行程早被經紀人發在群里,還不等她感嘆忙碌,一則信息卻是惹眼。
一個昵稱是橙子圖標的用戶發了幾條信息,看時間是凌晨發的,而這昵稱顯然是特殊的備注。
金秋天有些苦惱,心里不禁想到“又跑去喝酒了”
這是金秋天的第一想法,陳羨安要是知道怕是真該訴說“都是詆毀”。
金秋天的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一下,看向窗簾縫隙外還是漆黑的天空。
點開消息好像要莫大的勇氣一樣,甚至還要借助外力。
于是,她點開信息后就立馬用手遮住,然后緩緩移動手掌,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窗臺上的紫羅蘭過期了,我該換一束還是把它救活?”
下一則信息便是附上的圖片。
金秋天一時不知道是感慨于陳羨安找話題的能力,或是無奈于他的行為。
一開始還稍有些緊張的感覺全無,但自己也沒注意到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欣喜。
她的指尖繞著發絲,鼓著嘴,等到張元英開始叫她時,才堪堪打出幾字后便匆忙起身。
“你最好祈禱你能把它救活,下次我會來檢查的”
“那我靜候佳音?”
——————
“看樣子要等到大雪來臨還要段時間”
陳羨安剛從教室出來,朝云層中的夾縫里望去。
近旁,同班的幾位與陳羨安較熟的同學依然是習慣。
這是位入學的第一天就在“追逐”大雪的異鄉人。
大多數同學可能互不認識,但一定知道他。
這名留學生已然被賦予眾多標簽,連年邁古板的教授有時也會稱呼他的外號。
南方人,華夏文學家,舞臺控制者(在舞臺下大喊而聞名)。
總之,算是個傳奇人物了。
“吶,陳羨安,不說華夏的地域那么遼闊,就算是你的家鄉靠南方,但多少年也應該下過雪吧?”
一位同學出聲問到,同時也隨著陳羨安的目光望向云層。
“那不一樣,親自感受季節的變化,當雪由小積大,把地面鋪滿,那是種平凡的浪漫”
“如果你說的是覆蓋地面幾十厘米或是更甚,讓人連屋都出不去的雪,那確實浪漫”
一位同學像是回憶起什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行了,讓他獨自浪漫吧,天氣涼了咱們去吃部隊鍋”
陳羨安看著幾個同學遠去的背影,用華夏語說了句“吃你的殘羹剩飯去”
說完也正好看了眼時間,準備去食堂對付一餐。
卻只是整體望了眼,雖不至于是草料餐,但多數食物也都偏涼。
看了眼偏猩紅的辣白菜,食欲全無,最終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
“罪不至此啊”
——————
“所以你為什么晚上才來找我們蹭飯?”
“來都來了”
沒錯,陳羨安憑借自身優秀的社交手段(暫時丟棄的臉皮和堅韌不拔的意志)混到了晚上的飯局。
正是午間調侃陳羨安的幾個同學中的兩人,韓尚東和姜俊熙。
在眾多同學里,這二人算為數不多能聊得來的了。
飯桌上,幾人也只是隨興聊聊。
陳羨安一直保持點頭搖頭的交流方式,低頭不語,只是一味夾菜。
“過幾天我打算回趟釜山老家”
說完,姜俊熙用筷子夾起一塊生牛肝,好似是隨口提一句。
坐他旁邊的韓尚東倒是有些好奇,隨意拍了拍手,放下筷子便問起有關對方家鄉的事。
陳羨安不以為意,今天特意換了深色的外衣,只為一吃為快。
“陳羨安,你要一起去嗎?”
似乎是沒想到會來邀約自己,陳羨安的第一想法便是拒絕。
可不等他開口,姜俊熙就開始用他地道的釜山話說起那邊的美食。
最主要提及的還是僅需三個小時到達,以及從后天周四下午開始,一直到下周一都沒課。
但如果僅是這樣其實也無法打動陳羨安。
“我的家鄉在山里,這久去可以實現你感受季節獨特風景的愿望”
說完又補充到;
“金海平原的邊上”
說罷,兩人都看向陳羨安等待他的回應。
陳羨安依舊在沸騰的鍋里覓食,稍微停頓,看著自己的袖口被油漬染臟,皺著眉頭還是點頭同意。
“包吃住就去”
對于突然的旅行,陳羨安也沒多大抵觸情緒,只要有時間,他還是愿意去到處逛逛。
“那就為我們的旅行干杯”
話畢,幾人順勢拿起特意要的茶水一同舉杯,雖不是喝酒,但陳羨安還是習慣說了句;
“敬,愛與明天”
茶水一口喝盡,倒也有幾分瀟灑。
陳羨安順勢靠在椅背上,沒有需要考慮的事對于他來說是一種過分的享受。
此刻,他只是生活的訪客,沒有煩惱和醫學口訣。
連沸騰著的湯鍋也是悅耳。
拿紙巾蓋在袖口的污漬上,他繼續忙著吃自己曾不屑的殘羹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