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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她是棋子

很疼,白曦臣覺得自己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整個人感覺被撕裂,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卻仍舊是一聲未坑。

她裹著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埋在石床上的被褥中,緊緊的握住的手里的絹帕,脖頸之上剛才被扼住的痛楚讓她近乎絕望。

也許,她該感謝這個絹帕的主人,若不是外面突然響起匆忙的腳步聲,以及那句,我似乎不該來……否則,他不會放棄殺她而直接追了出去。

只是,他很快便折了回來,將她從石床上拉了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臉上:“白曦臣,你竟敢傷她!”

她被打的踉蹌后退,若不是被死死的捏住肩胛骨,她一定會跌倒在地。

唯一慶幸的是,之前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如若不然此時還不知道會是何種境地。

屋外,響起小雷的聲音:“姐姐,你別走,你聽聽我師叔說啊,你理那個妖女干什么?”

她聽到,他剛才喚她蘿兒……

亞瑟沉聲制止小雷:“小雷,別亂說話。”

白曦臣死死的捏住拳頭,卻仍舊安靜的凝視著眼前暴怒的男人,渾身顫抖著,卻不發一語。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眼底驚怒的神色,天似乎快亮了,夜明珠的光輝有些微淡,石洞內一片寒涼,洞外的情形,估計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清寒,你別怪他們,是我自己要過來的,你白日去了染云山,我知道那里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而且還趕上了你毒發的日子,所以我才想過來尋你的。”

外間,響起那女子輕柔婉約的聲音,這么說著,她又繼續道:“小雷,你拉著我干什么,我沒事,快放開我。”

感覺好像外面的人又要走,皇甫清寒一把將她拉了出去,然后飛快的將那位蘿兒摟在懷里。

白曦臣只覺得一陣踉蹌,她的頭疼的快要炸開。

她的視線一直凝著皇甫清寒,只見他微微蹙著眉,長臂將那位嬌柔的女子圈在懷中的力道緊了幾分:“蘿兒,我與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白曦臣只覺得想抽自己幾耳光,聽到這個話,她竟然還會想笑。

前世她經常看到過類似的情節,她總是會忍不住想笑,怎么會這么狗血呢?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卻真實的發生在了她身上。

他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昨晚一夜,他和她之間,能做的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不是那般,那是什么?

在所有人復雜的眼光中,皇甫清寒冷冷盯向她,她慢慢止住笑意。他將她當作蘿兒,所以,他們之間確實不是那般,她又有什么立場去笑?

昨晚,她確實不該轉身。他是失了神智,她卻是清醒的。她知道他嘴里心里的是誰。

可是,她辦不到。

他既將自己困在這個地方,一時半刻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

如果自己走了,退回到那個地牢將門鎖上,放他一個在石洞內,他會怎樣?將自己傷得傷痕累累,然后再回到藥泉里?等死嗎?

若他再一次昏死過去,還能怎么樣?他將她的銀針收走,她根本不可能再救她第二次。

之前如果不是她想到這個書房內的機關,然后不顧一切闖了進來,他必然已經死了,她不可能讓他出事,她清楚,只要關系道他的安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小雷瞪著她,憤恨的埋怨道:“都是你,你這個妖女!”

亞瑟拉了他一把,小雷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住了嘴。

她冷笑,環顧所有人:“都是我?”她點了點頭:“的確,都是我。”

蘿兒輕聲一笑,視線并未在白曦臣身上停留,對著皇甫清寒柔聲道:“清寒,她是你娶進門的人,我都懂,只是一點,她已知道你中毒之事,此事不能傳出,你斟酌一下此事該如何處理。”

她話語剛停,只聽得皇甫清寒一聲冷笑:“好一個溫婉大方,賢良淑德的孫芷蘿,你懂?你動什么?若我說我是將她當成了你?以為在我身下的人是你,你懂嗎?我將實話說與你聽,你又能懂什么?”

白曦臣站在一旁,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垃圾,被忽視,被羞辱,然后還非得看著這兩個人在她眼前秀恩愛。

孫芷蘿聞言一怔,隨即眼圈泛紅,雙眸終于沒有了之前的清冷,染上一絲哀怨。

皇甫清寒松開她,一只手伸出,沉聲道:“劍拿過來。”

亞瑟手握長劍,皺了皺眉,看了白曦臣一眼,最終卻還是不敢說什么,將劍交給了皇甫清寒。

冰涼的劍尖在空中劃過,直指白曦臣的咽喉。

“你要殺我?”她只覺得渾身冰冷,腦中只覺得一片絕望。

那人凝著她,雙目之中沒有絲毫感情,一片漠然。

對,漠然,讓白曦臣心涼的漠然,就連恨似乎都沒有。沒有任何情緒,只有一片讓她心驚的深沉,他似乎……真的要殺了她。

那人緩緩開口:“你不該傷她。”

她再次笑出了聲,他要殺她,不是因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而是因為,她剛才出手傷了他愛的那個女人。

之前她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幾乎是瞬間出手,一顆石頭擊中了那個女子。

她是起了殺心,可是……皇甫清寒比她更快,飛躍而起將那個女子抱開,躲過了那顆石頭,孫芷蘿頂多擦破了點皮而已……

咽喉之處,被劍尖刺破,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喉嚨流了下來,滴在了前胸之上。

白曦臣卻不覺得疼,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不斷蜿蜒的血跡,若不是皇甫清寒此時目光一直盯著孫芷蘿,她想,此時她應該已經被一劍刺穿了喉嚨吧。

那么,她就要死了嗎?

正當她想著,卻聽到皇甫清寒淡淡的道:“孫芷蘿,我們一起長大,我了解你,你也該明白我,現在你只需說一句,你不喜歡我碰了她,我便殺了她。”

孫芷蘿清秀的長眉微微蹙起,看向皇甫清寒,隨即冷聲一笑:“她是你的女人,她的命握在你手里,殺與不殺,你何苦來逼我?”

周圍所有人皆是一驚,花葬一貫冷漠的雙眸看向自家主子,他一向冷靜,今日怎么會為了一個女子去如此行事。

小雷心下憤怒,剛想說話,卻被亞瑟瞪了一眼,隨即閉上了嘴。

亞瑟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白曦臣,眼中有著淡淡的擔憂。

好歹不愧救了他一場,最起碼,此時的亞瑟是在場這么多人中,唯一一個還對她釋放出善意的人。

弄了半天,她果然就是一個棋子。

即便是今日這種局面,皇甫清寒亦拿她去逼她最愛的女人面對她的內心。

白曦臣,你果然……是個棋子。

原來太子說的,還真不是騙人的。

“你們非要打情罵俏嗎?即便是在這種時刻?”白曦臣終于開口,聲音清冷,隨即掏出袖口的瓶子:“這是解藥,剛才的石頭上,我下了毒。”

孫芷蘿臉色一白:“你……”

白曦臣淡淡一笑:“即便和你們今日將我當做棋子,來逼迫對方承認自己的真心無關,那么,你們覺得,我需要在這里看你們表演這種真情戲碼嗎?”

孫芷蘿眸中染上一抹怒色:“你怎能如此說話,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公主,你本就不該來此。”

喉上一疼,劍尖又往肌膚里抵進一分,白曦臣身形微顫,只聽得皇甫清寒輕聲道:“誰準你對她說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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