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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史記》有關范蠡的章節

《史記·越王勾踐世家》(有關范蠡章節)原文:

范蠡事越王句踐,既苦身戮力,與句踐深謀二十余年,竟滅吳,報會稽之恥,北渡兵于淮以臨齊、晉,號令中國,以尊周室,句踐以霸,而范蠡稱上將軍。

還反國,范蠡以為大名天下,難以久居,且句踐為人可與同患,難與處安,為書辭句踐曰:“臣聞主憂臣勞,主辱臣死。

昔者君王辱于會稽,所以不死,為此事也。今既以雪恥,臣請從會稽之誅。”

句趾曰:“孤將與子分國而有之。不然,將加誅于子。”

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乃裝其輕寶珠玉,自與其私徒屬乘舟浮海以行,終不反。于是句踐表會稽山以為范蠡奉邑。

范蠡浮海出齊,變姓名,自謂鴟夷子皮,耕于海畔,苦身戮力,父子治產。

居無幾何,致產數十萬。齊人聞其賢,以為相。

范蠡喟然嘆曰:“居家則致千金,居官則至卿相,此布衣之極也。久受尊名,不祥。”

乃歸相印,盡散其財,以分與知友鄉黨,而懷其重寶,間行以去,止于陶,以為天下之中,交易有無之路通,為生可以致富矣。

于是自謂陶朱公。復約要父子耕畜,廢居,候時轉物,逐什一之利。

居無何,則致貲累巨萬。天下稱陶朱公。

朱公居陶,生少子。少子及壯,而朱公中男殺人,囚于楚。

朱公曰:“殺人而死,職也。然吾聞千金之子不死于市。”告其少子往視之。

乃裝黃金千溢,置褐器中,載以一牛車。且遣其少子,朱公長男固請欲行,朱公不聽。

長男曰:“家有長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

欲自殺。其母為言曰:“今遺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長男,奈何?”

朱公不得已而遣長子,為一封書遺固所善莊生。

曰:“至則進千金于莊生所,聽其所為,慎無與爭事。”

長男既行,亦自私赍數百金。

至楚,莊生家負郭,披藜藋到門,居甚貧。然長男發書進千金,如其父方。

莊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即弟出,勿問所以然。”長男既去,不過莊生而私留,以其私赍獻遺楚國貴人用事者。

莊生雖居窮閻,然以廉直聞于國,自楚王以下皆師尊之。

及朱公進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后復歸之以為信耳。

故金至,謂其婦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誡,后復歸,勿動,”而朱公長男不知其意,以為殊無短長也。

莊生間時入見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則害于楚”。

楚王素信莊生,曰:“今為奈何?”莊生曰:“獨以德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將行之。”

王乃使使者封三錢之府。楚貴人驚告朱公長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錢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

朱公長男以為赦,弟固當出也,重千金虛棄莊生,無所為也,乃復見莊生。

莊生驚曰:“若不去邪?”長男曰:“固未也。初為事弟,弟今議自赦,故辭生去。”

莊生知其意欲復得其金,曰:“若自入室取金。”長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獨自歡幸。

莊生羞為兒子所賣,乃入見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言欲以修德報之。

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殺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錢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國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

楚王大怒曰:“寡人雖不德耳,奈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

令論殺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長男竟持弟喪歸。

至,基母及邑人盡哀之,唯朱公獨笑,曰:“吾固知必殺其弟也!彼非不愛其弟,顧有所不能忍者也。

是少與我俱。見苦,為生難,故重棄財。至如少弟者,生而見我富,乘堅驅良逐狡兔,豈知財所從來,故輕棄之,非所惜吝。

前日吾所當欲遣少子,固為其能棄財故也。而長者不能,故以殺其弟,事之理也,無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喪之來也。”

故范蠡三徙,成名于天下,非茍去而已,所止必成名。卒老死于陶,故世傳曰陶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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