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如浮萍,卻妄想自由”
- 鵲起:將軍她都想要
- 芊笙浮華
- 2009字
- 2024-06-22 06:30:16
一眾臣子在殿中等候,喬羨魚一襲黑衣站在一側(cè),對面的蘇林烈則是一襲白衣輕搖手中的羽扇不時看向她,而喬羨魚面無表情并不理會男人的目光。
劉公公出現(xiàn)在殿上捏著嗓子道:“恭迎陛下!”
只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帶著淡淡的笑意立于堂上,眾人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男人擺擺手便坐在了龍椅上,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諂媚道:“皇上今日面帶喜色天庭紅潤,定是個好兆頭!”男人名叫林朝天,隸屬陳柏一黨。
蘇燼哈哈大笑道:“朕今日確實有件喜事要告知愛卿們。”
聽聞這話喬羨魚竟覺得有些不安,應(yīng)該不會跟她有關(guān)系吧……
只見男人慢慢看向喬羨魚,喬羨魚此時心里不停默念著與我無關(guān)與我無關(guān),男人開口:“靖國大將軍回朝,加上護(hù)國有功,朕決定賜予喬愛卿駐朝將軍的職位,今后愛卿進(jìn)宮無需卸甲。”
此話一出朝臣私語不止,喬羨魚瞳孔驟縮,他這是要將她綁在身邊嗎?
“陛下!此事萬萬不妥啊!堂堂靖國大將軍如何能拋下邊疆戰(zhàn)事啊!”開口的是金晨,此人掌管御林軍與城中軍事,是一位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
“邊疆戰(zhàn)事緊急,臣無能,無法勝任駐朝將軍的職位!”喬羨魚拱手而立,與龍椅上的男人四目相對,男人笑容不減反增,只是眼中多了幾分寒冷,道:“金將軍這話,朕便要問問,京中近來頻起暴亂,為何還沒抓到始作俑者?既然無能,便需要人才。”
此話一出金晨不敢再多言,喬羨魚還想說些什么便被蘇燼打斷,道:“喬愛卿不必?fù)?dān)憂塞外戰(zhàn)事,待幫助金愛卿解決了這個案子便繼續(xù)回去任職吧。”
蘇燼此言一出便無人再有理由反駁,反倒是一旁的蘇林烈全程不發(fā)一語,喬羨魚留在京中也省去了他很多麻煩。
陳柏清清嗓子道:“現(xiàn)如今朝中局勢穩(wěn)定,而異國之母的位置卻懸空已久,陛下耶該適時挑選合適人選了!”
蘇燼眼睛微瞇,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陳相此話倒是與皇太后的說法不謀而合啊!”
“陳相此言為真,一國之母不立,于國而言確實無益!”楚簫一開口道,此人是文官也是朝中元老屬于中立勢力。
“居然如此,便由蘇相為朕挑選適齡女子,其余的日后再議。”蘇燼道
“微臣接旨!”蘇林烈拱手道,兩人早已做好準(zhǔn)備,早有對策。
“若無要事便退朝吧!”蘇燼撂下一句話便不理會眾人離了殿。
回到府中的喬羨魚眉頭緊鎖,恒哥兒老遠(yuǎn)看到喬羨魚便飛奔向她道:“啊姐!”
喬羨魚一瞬微笑起來,恒哥撅撅嘴道:“是誰欺負(fù)了啊姐,啊姐告訴恒哥兒,恒哥兒幫啊姐教訓(xùn)他!”
喬羨魚撲哧一笑笑了出來道:“這樣啊!恒兒都長大啦都能保護(hù)啊姐啦!”
“嘿嘿”恒哥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從衣袖里拿出一塊糕點給她“啊姐定是沒來得及用早膳吧!這是恒哥給啊姐留的,快吃吧!”
喬羨魚拿過糕點吃了下去,甜甜的,日子好像也沒那么苦了,她定要守護(hù)恒哥的笑,喬羨魚這樣想到。
夜色漸晚,萬花樓更是鶯歌燕舞,林昊走進(jìn)便看到一襲紅衣的女子端坐在廳中,旁邊是云苓彈奏著曲子,而紅衣女子正是葉翎遙伴著曲子步步生蓮,不時甩動紅綢,臺下的人歡呼著說著粗話,女人面色閃過淡淡的厭惡,轉(zhuǎn)身看到林昊站在不遠(yuǎn)處,她借著舞步走近將紅綢輕拂過男人面龐,林昊竟是愣在原地失了神,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一曲畢,女人也退了下去,全場都在歡呼著:“翎遙姑娘不愧是當(dāng)今霓裳羽衣舞第一人啊!”“那可不,她可是這萬花樓的招牌,就連宮中舞姬也遜色幾分啊!”“若是能跟這小美人春宵一夜,那便是知足了啊!”
林昊聞言皺皺眉,故意不小心碰到男人將男人手中的酒灑了對方一身,男人高喊道:“哪來的毛頭小子也敢跟小爺囂張!”
不等林昊開口,男人便被一眾姑娘哄著離開了,一個丫鬟走到林昊身邊道:“翎遙姑娘有請。”
林昊跟著丫鬟走到房前,他輕輕敲了敲門道:“姑娘,今日在下是來歸還簪花的。”
“進(jìn)來吧。”一道清潤的女聲響起。
林昊走進(jìn)廂房坐下,葉翎遙接過簪花,看到男人手上有細(xì)微的傷口,那是幫她修補(bǔ)簪花留下的痕跡,她頓了頓道:“手藝略顯粗糙,不過也算是用了心。”
林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在下手笨。”
葉翎遙起了玩心,靠近男人眨眨眼,林昊感覺心快要跳出來了,臉紅到了耳根,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女人笑出聲道:“公子好生有趣,這簪花雖然修好了,可還是有些瑕疵,不如便完成小女子三次愿望好了。”
林昊自知理虧,便應(yīng)下了,道:“那是些什么愿望,在下盡力完成。”
“這第一個嘛,我自幼在這萬花樓長大,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你從何處來,我想聽聽那里是怎樣的風(fēng)光。”葉翎遙笑道“我幼時被賣進(jìn)這萬花樓便再也沒有出去過,有經(jīng)常來樓里賣脂粉的小販會講來自各地的故事,我喜歡聽他們講故事,那樣就好像我也去過那些地方。”
聞言,林昊生出一種名為憐惜的感情,在他心里扎根并狠狠發(fā)芽,葉翎遙自顧自的說著,“我叫葉翎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是不是還挺諷刺的,身如浮萍卻妄想著自由。”
“姑娘,在下必定想辦法讓姑娘看到!”說罷林昊也不顧女孩說什么便離開了廂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葉翎遙愣了下,心里覺得這男人怎么呆呆的不禁笑出聲,將簪子小心的放在盒中,本來只是閑時逗逗他,卻開始期待了起來,他要如何讓她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