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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穿越第十九天到第二十二天

溫微離開軍營的時候,應容晏的狀態好多了,她留下了祝福和符咒,希望他能慢慢走出來。

站在云湖森林之外,溫微思考了一會兒,還是用了靈力,為那些逝去的將士行了仙家往生之術。

此術遙望生死,雖無法斬破屏障,但可為他們送去祝福,愿他們來生不見死難,不入苦海;生活安康如愿,不做他人棄子。

她始終對他們抱有愧疚。

至于她為何對應容晏那么好,溫微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總覺得自己欠了他什么,但又說不清,所以只好對他好一些,來彌補那些莫名其妙的虧欠。

“嗡——”

突然,溫微身體一滯,她感受到師徒貼在她的體內震動著,告訴她,她的徒弟遇到了生命危險。

但看清是誰,溫微趕去的同時又有些不解。

他都那么牛逼了,還能遇到生命危險?

事實證明,裝逼只是一時的,但挨揍,是常發生的。

溫微趕到時,她那可憐的娃單膝跪在地上吐了一地血,前面一個半人半蛇的美女正在惡狠狠地瞪著,沖突一觸即發!

那頭少年渾身是血,手中拿的還是因為沒空給他找靈劍所以她隨手給他削的木劍。

他拄在地上支撐著身體,明明身上都是被打出來的血,眼睛卻更加銳利深沉。

“呔!何方妖孽敢傷我徒弟!?”她匆匆趕到,振臂一甩,那一劍劈下來,頓時寒風十里漫延而去。

半蛇美女忌憚地退遠,看到溫微一劍差點劈開整座山,她連忙道:“不是我主動的!是他來騷擾我!”

“哈?”溫微一愣,回頭看黎終,黎終別扭地轉眸不看她,又咳了幾口。

看他那半死不活的可憐樣,溫微立刻一臉怒意地回頭拿劍指著女妖:“那也不是你把他打半死的理由!敢傷我徒弟,你也得給我留一身他這樣的傷!”

說完她就不管不顧地沖上去與女妖纏斗起來。

女妖躲開她凌厲如同劈天的一劍,氣急敗壞道:“你這人未免太不講理了!是他先來找我茬的!”

“那你把他揍成這樣!你就講理了!”

“那他根本不聽我說話啊!我不讓他打他不聽,我也不能白挨揍吧!”

“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啊!你不會控制住他別讓他動彈自己走嗎!”

“控制不住啊!你說的真好聽!”

一人一妖一邊打還一邊聊上了,只不過妖力靈氣亂飛,除卻黎終那一方被溫微護著,其他地方草木花樹都遭了殃。

溫微一邊打著一邊觀察,這女妖有幾分本事,但她好像有些虛弱,以至于和她的差距又拉大了一些,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最后溫微以一招霜寒九州破了她的護身妖氣,女妖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她驚恐地看著溫微直刺過來的劍鋒,寒意四射,令她膽寒:“你別過來!”

溫微本來就沒打算殺她,見她癱軟在地,妖力消耗甚大,應該也沒力氣反撲了,便也收了劍:“放心,我不過去了。”

溫微一劍震飛了女妖,她使力有把控,沒把女妖直接打死,但重傷是必然。

不過……有一件事她還蠻好奇的。

溫微見她慢慢地往后縮,身下的蛇尾漸漸幻化成人腿,好奇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妖一驚,立刻道:“你問這個干嘛!?我告訴你奧,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也不是從什么封印里跑出來的,我的名字在仙盟是有記錄的,我是好妖!”

“哎呀,我對你真沒什么惡意。”溫微也覺得有點唐突,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我想和你做朋友,今天的事確實是我徒弟理虧,以后你要是受欺負了,我一定幫你討回來,這個買賣你樂意做嗎?”

女妖愣了一愣,她看著眼前青綠衣衫的女子,臉上笑容真誠和善,仿佛剛才拿著那把冰劍朝她亂砍的不是眼前人一樣。

“那你把我傷治好我就告訴你。”女妖趁機要便宜。

溫微立刻收了笑容,轉身就朝自己徒弟走:“黎終,師父帶你回去。”

媽的好不容易揍出來的還要她治?搞笑。

“喂!那你剛才的交易還算數嗎!”女妖見她真要走了,連忙爬起來喊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真的會幫我一次忙嗎?”

“這個忙也不是所有的都幫。”溫微蹲在黎終旁邊,不顧他的阻攔抓起他的手腕把脈,隨口道,“不能違反我的處事原則,不能做壞事。”

“不是壞事。”女妖脫口而出,又有些后悔,她瞧溫微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失言,便道,“要你們仙門人幫忙,肯定不是壞事,而且,我說了我是好妖怪。”

“嗯,隨便你。”溫微給黎終把脈,慢慢沉下臉,她抬起頭看黎終,見他也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怒聲:“你干嘛要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你是故意挨她揍的吧?”

黎終見她生氣,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故意的。”

“那你干嘛要招惹她?”溫微氣憤,“你知道你傷的多重嗎?白瀲……月笙又不在,我也不擅長治療法術,你的傷得好久才能好。”

“沒關系。”黎終垂下眸,不甚在意地看著身上的斑斑血跡,他的心情似乎比受傷前要昂揚一些,他灼然看著她,很享受她的憤怒與擔憂,“只要你在就好。”

“……”溫微一怔,“什么意思?”

黎終別開眼,不欲解釋。

溫微先用靈力幫他疏通淤堵的經脈和損傷,然后她將黎終扶起來。

黎終身架子比她高了,她扳著他的手臂,撐起他的腰身,在外頭看,她幾乎都縮進他懷里去了。

那女妖不知經過了什么樣的心理建設,她不甚樂意地對溫微道:“那、那我想和你結識。我的名字叫嫵弱,就是那個嫵媚的嫵,弱柳的弱。”

“……什么?”溫微驚了,她瞪大了眼看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蛇族美女,仿佛看見了什么史前怪獸一樣。

她摟著黎終的手都松了松,黎終不滿地盯著嫵弱。

嫵弱見溫微反應那么大,有點害怕:“你、你想干嘛?!我真跟你無冤無仇!!”

“不不不……”溫微連忙搖頭。

但她眼神很是興奮,那個表情讓嫵弱恍惚間以為自己是一塊令人垂涎的大肥肉……

“原來你就是嫵弱!”溫微帶著興味地上下將她仔細掃描了一遍,不懷好意的目光幾乎將嫵弱射透。

這下不光嫵弱懵逼,就連黎終都開口問了:“她怎么了?”

“嘖嘖嘖,沒事,沒事嘿嘿嘿。”溫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猥瑣地笑了起來,她非常好脾氣地對嫵弱道:“你有什么麻煩盡管來找我!什么忙我都幫!”

她這態度轉變的太詭異了,嫵弱咽了咽口水,覺得她好像有點瘋:“好、好的。”

不過,她嫵弱有什么地方讓她這么興奮?難不成……這是個同性戀還患有姓名癖,喜歡名字嬌弱的女的吧!?

嫵弱腦洞開的太大,頓時一個哆嗦,她立刻戒備著退遠了一些,開始懷疑到時候要不要找她幫忙了。

不過溫微倒不是很在意她的態度,朝她擺了擺手,就帶著黎終回云湖邊的小院療傷去了。

封鎖結束,暫居地肯定就不需要了,還是要回小院。

傳送到小院,黎終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倚靠在溫微身邊,眸華暗淡,聲音無可避免地帶上了點虛弱:“這個女妖,為何不殺?”

“她又沒干壞事,為什么要殺?”溫微感知到他越發難受,心里也急,便就扶他走到院中躺椅上,讓他坐下,抓著他的手給他輸送靈力。

“她是妖。”黎終用空出來的手慢慢抹去唇邊溢出來的血,呼吸有些急喘,“妖魔,不都該殺嗎?”

“誰說的啊。”溫微心疼地拿手帕給他擦了擦手心的血痕,“不管是妖還是魔,只要遵守規則,與人行善,那就不該殺。”

“你看嫵弱,她沒有殺生,相安無事,連仙盟都不會驅逐她傷害她,甚至允許她與凡人共處。”溫微依次點了他全身八大穴道,用溫和的力量修復他內腑的損傷,“這次你主動招惹人家,她將你打成重傷,我又一樣樣給她還回去,到最后她也沒有記恨我們,這說明她心善的很。”

“不理解。”黎終歪坐在椅子上,想再靠近她一點,回握著她的手,一點縫隙也不留,“若真心善,不該不還手嗎?”

“你小子。”溫微瞪了他一眼,“泥人尚有三分氣性,更何況她是妖,你欺負上門,人家總不能光挨你欺負,憑什么呀。”

這善心,是不公平下的公平,是人與人之間最后的道德底線,你對人壞,人家自然對你壞,相對相報,因緣自了,人不糾纏,便是極善的人了。

所以她后面答應幫嫵弱的忙,也是有些還情的意味。

“不懂。”黎終注視著她被靈氣微微吹動的發絲,看著她溫柔沉靜的側臉,他的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不過……你懂得就好。”

“嗯……你的傷我幫你治好了一半,剩下的你要用我交給你的功法自己打坐恢復。”溫微說著抬起了頭,猛不丁,就撞進了他的眼中。

少年垂下的眉眼被陽光斑斕出陰影,原本陰郁蒼白的氣質在最耀目的光芒中鮮少的露出朝氣,他的瞳仁在陽光下露出深紅的底色,卻又清澈的能夠一眼望到底。

溫微驚艷的回不過神,她傻傻地盯著他,半晌都沒有動作,直接被小徒弟偶爾露出的美顏驚的失去神智。

黎終難得見她如此為他癡迷,不由得勾唇一笑,忽而伸手,捏了捏她圓鼓鼓的臉蛋:“嗯。”

好軟。

溫微被他一捏,驟然回神,她一下子拍開他的手,站起身來,臉上感覺發燙:“好了,我去做飯。”

“會做?”黎終抬頭,遠望她同手同腳地往廚房跑。

“會!!!”

廚房里傳來她惱羞成怒的聲音。

黎終輕輕地笑出了聲,他復躺回搖椅上,抬頭望著晴朗湛藍的天空,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真成了個人。

一個,人。

黎終又笑了一下,閉上眼睛時,那底下的瞳色已經完全變紅。

三日后。

帝都嫵悅庭頂奢雅間中的熏香已經燃盡了好幾回,紫衣華服的絕美公子親自替換上新的沉水香,寧靜安然的氛圍,極適合靜修。

白瀲運行完最后一周天,緩緩吐了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這次,她借混沌心法中的運行方式,將自己的靈識整個沉入識海,靜修識海的每一處,健強靈魂厚度,想著盡快達到魂魄離體還能凝實的程度。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君樓,現在還好,若以后真的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她也得有好幾條保命的法子才行。

不僅如此,她內外雙修,金丹之后,她的修煉速度確實比不上之前,但這次恢復靈力又修筑識海,她還是逼近了元嬰大關,大概過幾日隨便挨個雷劫,就能突破了。

混沌心法不受五行靈根逆天修行的束縛,除了最后成神的雷劫外,剩余每個大境界的雷劫都過得無比輕松。

這次,她不想再跟著君樓走了。

她要想辦法回到溫微身邊。

還生和木春的靈識在她能夠運行靈力時就已經從她識海中蘇醒,但夕邪似乎消耗太大,至今還在她識海中沉睡。

手腕上的白蝴蝶結此刻也蔫搭搭的。

“修習的可還順利?”

修長如玉的手拂開珠簾,袖口用銀線繡了一圈流云紋路,華貴的深紫色廣袖長衫上繡著綺麗的暗紋,在窗戶透進光線的折射下浮現出五彩斑斕的色彩。

他一身風華,只不過是走這幾步,便好似踏出了萬里河山,走到她前頭,用那張妖孽魅惑,卻又不過分女氣的臉,朝她溫柔的笑著。

白瀲這次,卻只看了一眼就轉移了目光,她的聲音有些磕絆:“還、還好吧。”

“嗯,暮晨托我轉告,夕邪在此前一戰消耗過大,可能還需沉睡些時日,請你不要擔心。”

君樓坐到榻旁的名貴木椅上,為白瀲斟了一杯茶遞過去。

“嗯……謝謝。”

白瀲正好多日不進水米,見他遞過來的白玉茶杯,連忙接過,飲了一口。

君樓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她,道:“阿瀲的修為又進步了,想不想要獎勵?”

白瀲一愣:“什么?”

君樓垂眸沉思:“是要些珍稀寶物,還是名家書畫,亦或是……獨家消息?”

白瀲對他的行為有些摸不著頭腦,對他的稱呼更是生了戒備,但她沒有立時發難,也想了幾層,道:“這些獎勵,是我可以隨便提的嗎?”

“阿瀲變聰明了啊。”君樓臉上的笑意更深切了,“當然咯,阿瀲想要什么,我都會給阿瀲的。”

白瀲立刻從榻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開口:“那我,想請你帶我去找我師父。”

君樓聽了這話,臉上笑意沒有絲毫改變。他也站起身,將窗外的光遮擋,掩住了她眸中色彩。

他雖比她高,但此刻低眉垂眸,為她拂去肩上的亂發,語氣溫柔繾綣:“遵命。”

白瀲沒想到他那么輕易就答應了,她狐疑地瞅著他,此刻尚不知掩飾自己的情緒,被他看了個透徹。

“阿瀲,走之前,我想我需要告知你一些事。”

他忽而伸手,溫和卻又不容她反抗的執起她的柔夷,將她帶到外室。

一扇屏風外,矗立著十個衣架,披著整齊的十套女子華服,風格迥異。

有清新淡雅的,有出塵脫俗的,也有華麗尊貴的,異域風情的,總之琳瑯滿目,金光閃閃,看的白瀲目眩神迷,有點呆滯。

“這是第一件事。”君樓笑著用手給她指了指,“你是女子,出門在外,需要得體的行頭,一身素衣,終究埋沒了你的美貌。”

白瀲感覺自己有點結巴:“這、這些……都是給我的?”

“嗯。”君樓尾音上揚,此刻的語氣透著點得意,“這只是十件華服,你先挑選一件穿著,稍后我命人再送進十套裙紗,十套常服,十套護甲來。”

他見白瀲驚的回不過神,嘆了口氣,輕點她的眉心:“我知道不多,但眼下在蒼國帝都,我的成品商鋪不多,能在三日內趕出這些件,也算是為難他們了。”

這、這還不多!?那要多少才算多!?她這算是被收買了嗎?

對不起,溫微,這不能怪我道心不穩,實在是他給的太多了……嗚嗚嗚嗚……

被妖王壕了一臉的白瀲震驚又道德破碎地想。

“成套的首飾都在梳妝臺那里,你若是不介意,等下會有人服侍你上妝。”君樓觀察著她的表情,臉上的笑意越發溫柔深情,“清水出芙蓉就已經如此美麗,我不難預想,精心打扮后的你該如此令我神魂顛倒。”

白瀲咽了咽口水,尚還能維持一絲理智,她顫顫巍巍地問君樓:“這是第一件事?”

“對。”君樓點點頭,引著她做到茶桌邊,給她斟茶,“第二件事,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白瀲的目光立刻從衣服上移到他身上了。

“玄武封印破了,文淵侯世子的親兵死傷慘重。究其原因……如今仙盟多數人認為,是青云門的鳳嵐長老……哦,就是你的師父,是她殺掉了來去宗的兩位長老,擾亂了大陣的封印儀式,導致陣法逆行,破除了封印,又縱容其徒弟……不是你,是你的那位師弟,殺光了所有妖魔,但這倒不是罪過,”君樓飲了口茶,他見白瀲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神情悠閑,“罪過在于,一個剛入她門下甚至不到一個月的弟子,修為堪堪筑基,何來的力量能殺光那么多的上古大妖魔,甚至帶著余下之人全身而退?”

白瀲攥起了拳頭:“她肯定沒有破壞封印陣法!”

要是破壞了,也一定是因為那個陣法有問題!

“當然,我也信她沒有。”君樓無奈笑道,“但仙盟覺得她有,那么她就有。此事在仙盟內部早已傳開,來去宗單方面施壓青云門不算,還聯合了眾多有封印之地在轄地內的門派,共同要求青云掌門出面懲治四長老鳳嵐,以安民心。”

“真相肯定不是這樣的!為什么不能先調查一番呢?”白瀲氣惱道,“這明顯是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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