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我翻了一圈,什么都沒找到。
倒是搜出了我大學的照片來。
我大學是在H市讀的,大學名字和市名一樣,學校風景好,在國內也算是遠近聞名。
我點進了幾個網頁,連我輔導員的照片都扒拉出來了,就是沒找到有關溫斂夏這個人的半點信息。
翻了一下午,最后什么都沒找到。
在我準備關閉電腦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合照。
是我在學校社團迎新時拍的大合照,我站在第一排第二個。
可能是因為那時的自己還挺好看的,我多看了一眼,也可能是因為站在我身后的男生更好看,我多看了兩眼……最后,挪不開眼。
合照里的人員名字已經沒有記錄了,估計當初也只是里面的誰無意間分享出來的。我盯著站在我身后的男生一直看,對他,我覺得熟悉又陌生。
但我榨干了腦汁去想,就是想不起他是誰。
我或許認識他,但我忘了他。
他會不會是給我寫信的人?
帶著這個疑惑,我發消息給了我大學里玩的最好的朋友。
趙雪是隔了半個小時才回我消息的。
她先是一個很驚訝的表情發過來,又在兩秒內撤了回去。
但沒用,正好被我看見了。
我問她為什么發驚訝的表情包,她說自己手滑。
無懈可擊的回答。
“作為你大學里最好的朋友,我非常認真地和你說,我不認識這個叫溫斂夏的男生,至于那照片上的人,我也不記得了,你那社團里的人除了夸我長得像劉亦菲那個胖墩墩,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呀。”趙雪回我。
“人家現在不叫胖墩墩了,已經成了瘦巴巴了。”我糾正趙雪。
“是是是,下次改正。”
和趙雪聊了幾分鐘,也是無疾而終。
我呆坐在椅子上大腦放了空,面前書桌上的信被風吹起一角,隱隱約約,我想起了一些破碎的回憶,有人拉著我的手帶我過馬路,有車子開了過來,從我的面前開了過去……
還有漫天的煙花,最后是一片火光,蓋住無數人的聲喊。
頭疼了起來,我閉上眼長嘆了一口氣。
“啪——”
我的窗戶被人砸了小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隔壁那頑皮的小男孩。
我打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把他嚇了好大一跳,但是還是在呵呵哈哈笑著,見我雙手叉腰氣勢洶洶走向他,他也不怕,拿出了手里的糖過來和我說好話。
“姐姐吃糖,我就想喊你出來陪我玩玩,我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奶奶拉著我跳廣場舞,太無聊了。”
確實很無聊,看在他給了我糖的份上,勉強原諒他這一次好了。
我拉著他的手往廣場走去,他抬頭問我:“姐姐,你也要去跳廣場舞嗎?”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愿意?”
他立馬笑成了一朵花:“愿意啊,和姐姐一起跳就不是廣場舞了。”
“那是什么舞?”
“愛的恰恰舞。”
我被他逗笑了,問:“誰教你這么說的?”
他認真想了一下說:“上輩子,我喜歡的人。”
我笑開了懷。
小小年紀,真是什么屁話都說得出口,我這么迷信的人都不信有前世今生,他一個五歲點大的皮孩子啥都敢說。但我又有些恍惚。
人真的會有前世今生嗎?
這是個千古謎題,或許只有死去了的人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