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重點,重點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在一起。”
袁野:……果然,戀愛的男人都不正常。
曾經那個不近女色的路知淵哪里去了?這樣,真的合適么?
他或許是想讓他們屬于彼此吧,腦子也不知道怎么轉的,說的話莫名其妙。
“路知淵,你變了,和我以前,不,第一次見到的路知淵完全不同。”
路知淵愣愣的,竟然被她教訓了,可他腦子轉得極快:“這是正常情況,我喜歡你,就想和你分享我的喜怒哀樂,當然,更多的是歡愉和幸福。”
這個家伙,真是……
袁野想逗逗他,抿著唇道:“但我覺得吧,兩個人相愛,不一定要有情欲,對吧,可以彼此跟上速度,我覺得就已經很快樂!”
路知淵聽她說完,愣了幾秒。
好半晌才哦了一聲,再過幾秒,他緊緊擁著她:“袁野,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總是讓我很意外。”
他是發自內心的,真的很喜歡他。
袁野再度被震驚到了,震驚之后是發懵,這樣……這樣就結束了?
這下她已經清楚了,他是真心愛她,并非只是想占有她,她剛才疑似提出只考慮戀愛,沒考慮其他,他竟然都沒有意見。
他該不會真的打算和她談一輩子戀愛,以后不會存在今天這樣的心思了吧?
袁野感動得一塌涂地,又深深懊惱,畢竟他是正常的男人,有那樣的欲望也很正常啊!
袁野柔若無骨的靠在他懷里,在心里極輕的嘆了口氣。
就這樣,袁野窩在他懷里,安安穩穩的睡了幾個小時,六點和他一起醒來,然后一起準備早餐。
路知淵煎雞蛋,她在蒸包子,他在切水果,袁野在準備酸奶燕麥。
早餐在極為和諧美好的氣氛中度過,彼此互給了一個早安吻后,袁野離開公寓。
路知淵將她送到樓下,物流公司正在送快遞,隨后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身邊有人問:“先生,請問現在方便嗎?”
袁野看了打電話的男人一眼,隨后問路知淵,“你有快遞?”
路知淵面不改色:“可能是我買的家具到了。”
袁野并沒有多想,輕輕抱了他一下,隨后坐進車里。
張之言一直等在樓下,知道看到袁野,這才發動車子。
袁野從保溫袋里拿出裝著包子的保溫盒和豆漿的保溫杯,張之言有些受寵若驚,接過來時說了聲謝謝。
他一直負責袁野的安全,而且還是他主動要求的,誰也沒辦法改變他的主意,哪怕并不需要他親自負責。
袁野略帶歉意:“張隊,今天我會在那里待很久,這期間我不會出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等那邊結束之前我給你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張之言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吃了一個包子,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但明顯不會聽她的話。
可快到目的地時,張之言接到了一個電話,聽他的回答大概是特警隊發生了某些事,必須要他回去處理,而他堅持說要至少兩位優秀的特工過來保護,才會回去。
袁野聽著,皺了眉,不知道是不是誤解,她總覺得張之言似乎格外緊張,就像是她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一般?。
但她沒問,先進去實驗室,張之言在外面守著,等著特工過來接應。
中午十二點,路知淵基本將主臥煥然一新,十分溫馨的顏色。
他站在房間里,四周檢查后,非常滿意,剛準備拍幾張照片,手機就響了。
陸嶸問他有沒有從后面發給他的照片里看出除了序號以外其他的信息,他說那些照片不對勁。
路知淵早已準備隱瞞,只道:“沒有,但我預感,接下來還會出現受害者。”
陸嶸卻說:“我認為,第一輪游戲已經結束。”
“第一輪?游戲?”路知淵走出房間,鎖上房門,“這是什么意思?”
“路知淵,我在地圖上,標出這些受害者的地址,得出一條曲線,這條曲線被稱為愛情心形曲線。這個曲線已經完成,所以我認為李娜成為劊子手的第一輪游戲已經結束。可背后的神秘人肯定不會停止繼續操控傀儡殺人,所以我才說第一輪游戲結束,但……還有第二輪甚至第三輪,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多。”
心形曲線?對李娜來說,原本要殺的都是男性,行政小姐和演員的死是突發事件,為什么妻子的地址會剛好形成心形曲線?不明人設計了李娜?
路知淵立在陽臺上,望著窗外城市的縮影:“陸嶸,李娜不會乖乖聽不明人士的話停止殺人。作為安全局的特工。她有自己的原則和獨立性,她之所以聽從神秘人的話虐待這些男性,是因為她心里本身就有強烈的憤怒。而這一次的殺人激化了她心中的黑暗,她會繼續,且下一次再殺人,她已經不需要那個人的指示和幫助,這一次她會獨立行動。”
陸嶸答:“我知道。所以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是,那個不明人開始挑選下一個殺手其他殺人,而李娜從那個人那里學有所成。已經成為一個可怕的殺手,我們要抓的人就變了兩股勢力。”他頓了一下,“最可怕的是,不明人的教學行動還會繼續,他會會培養出更多像李娜這樣的表態殺手。”
“對,這就是一個殺手培育學校,我們一天不抓到他,他的學生會一天天越來越多。”路知淵的低沉沙啞,“就像是病毒復制。”
這樣的話讓兩個人都沉默了,但路知淵比較理智:“我們先找到李娜,活的,從她那里或許能找出那個人的蛛絲馬跡。”
陸嶸道:“可要找到她,我們先要知道,她下一個會殺誰?”
剛從那個可怕的地方出師的人,第一次自主選擇受害者,她會選誰?
剛畢業的學生總會意氣風發,拼了命想要證明自己,凸顯自己的能力和重要位置。
路知淵腦中劃過一道光:“陸嶸,那個曲線十分標準嗎?”
“是。”
“那曲線的中心點,在地圖的哪里?”
那邊傳來飛快翻紙張的聲音,“等會,那是一所大學,幸好現在學生基本都放假了,是帝都理工大學。”
最后幾個字,像重錘一下敲在路知淵身上,耳畔想起那天在特警隊里張之言找到他說的話,“袁野基本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實驗室,在那里接受檢查,實驗室就在帝都理工大學,偽裝成普通的學校實驗基地。如果我有意外,無法繼續保護她,你一定要知道她在哪里。”
他的心驟然一緊,仿佛瞬間凝結成冰。
李娜不是弒神組織的人,她不會對袁野手下留情。如果她抓到袁野,真的會殺了她,不顧一切。卻比那些已經死掉的人更加悲慘的方式。
而他的女孩。不會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動手。甚至還會放棄反抗,因為她清楚。如果最大嫌疑人出了事,原本就存在嫌疑的路知淵更難脫離關系了。
那個傻瓜,雖然和她說了很多次他不在意,可她一定會為了維護他而承受一切。
比如,死亡。
路知淵來不及多想,快速跑下樓,不斷加速,長長的瀝青路上,一輛車開的飛快,很快有交警注意到他的異常,查了一下車牌號這才放行。
袁野的手機無人接聽,在實驗室里不存在任何信號,可關鍵這樣的緊急時刻,張之言也無法聯系上。
他不斷加速,背后全是冷汗。
難道已經遲了?袁野會不會……
可他畢竟是路知淵,越是在危機時刻越保持著鎮定,立刻找到一串陌生的號碼。
對方是個年輕的女人,聽了十分快速的一句話后,不為所動,她說實驗室的事是機密,誰也不能知道,而且她認為在那里,袁野很安全,畢竟里面有很多門禁,不是誰都能隨便闖進去的,就算可以,最后一道屏障也沒辦法,只有少數人的虹膜可以認真。
路知淵問:“你確定全世界只有極少數人可以做到?你確定沒有人能得到那些人的視網膜和指紋信息?”
電話那頭的人嚇了不輕,猶豫了半晌,這才報出一串號碼。
漫長的嘟嘟聲之后,電話那頭終于接了起來。
是個男人的聲音,陌生而冷淡:“你好?”
沒有聽到袁野的聲音,路知淵有些落寞,卻還是平靜的開口,“請告訴袁野,讓她盡快離開實驗室。”
男人大概知道他是是誰,態度稍微轉變了一點,但仍舊淡漠,“現在是實驗進行的最重要的階段,不能打擾。”
“有人要殺她,她現在很危險。”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出聲道,“我已經報了警,可是大學位置離市區太遠,他們要十來分鐘才能趕過去,我現在在路上,請讓她離開實驗室,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聽到警笛聲再出來。”
“哦?”男人語氣淡淡的,絲毫不在意,說完就沒任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