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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一直就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不論是人,還是妖。
曾經,我是清澤山,師父座下最為勤勉的弟子。她們說我爛泥扶不上墻。我修煉無果徹底放棄,她們又說我占著茅坑不拉屎。
除了大師兄對她我好,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與我玩。而我也總能聽到有人在背后說我是個怪人~
怪人……
果然,不論我是什么樣的,都那么不受歡迎。
“小丫頭你就是玄儀,玄真帶回來的小家伙吧?”
不聲不響,突然有兩個人出現在我身后。我被嚇了一跳,一轉身就看到一位個子不高,胖乎乎的小老頭。他一邊撫著自己的又長又厚的白胡子,一邊瞇縫著眼睛沖我笑。
他的身后站著一位俊美的大叔,挺拔的身子,一身墨竹長衫穿在他的身上極有韻味。就是這樣極為反差的兩個人,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身后,我居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曾經的我也許是個廢物,但如今,自從我進入靈狐的體內,修為一日千里不說,我的五感更是曾經的幾倍。
這二人該是我師父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祖?
壓下心中對他本能的恐懼,我乖順的跪在地上
“給師祖見安。”
“哈哈哈哈”那白胡子老者突然笑了起來:“是是是,我聽說玄真收你為徒了?”
師祖倒是很慈祥,又是給我挽發的木簪,又是夸贊我。
漸漸的我對他的那一絲恐懼也漸漸消失了。
師祖雖一生都在除魔衛道,殺死或抓過的妖也有千八百只。但他并非是那種不講道理,只知屠戮的傻道士。
他認為萬物有靈,各有各的道。人與妖的道都各有自己的規則,并非是不能相互包容的。
他不愧是師父的師父,比我師父跟我說時還要通透明白。
我趴在他腳下聽他說話,感覺非常快樂~~
說著說著我只覺肩膀一沉,一個可愛的小蝴蝶落在我的肩膀上。
不對!
我仔細瞅了瞅,竟是一只紙蝴蝶。那蝴蝶活靈活現,非常的逼真。
我大吃一驚,會用傀儡術找我的,除了玄儀亦無他人了。
師祖年紀到底是大了,他同我說著話的時候已經睡著了,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肩膀上的小蝴蝶。
我不自然的動了動,雖然此是的清澤山并沒有把傀儡術列為禁術。但那種莫名的心虛,恐懼就是縈繞著我。
我感覺,似乎有一道火辣辣的視線在注視著我。扭過頭看到睡著了師祖,和站在師祖身邊的燕清師叔祖。
“唔~~我是又睡著了么?”師祖動了,睜開眼問道?
燕清師叔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師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呀!”
說罷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腦袋,便離開了。
沒多久玄儀便來到我的身邊,有傀儡蝶探路,他找我倒是方便的很。
今日的他穿一襲青衣,青衣上深深淺淺的描繪了一幅山水。
衣服很漂亮,卻也遮掩不住他的風采。
那張臉,比我還要像狐貍精,難怪都說他不喜歡女子靠近。
“凝兒,我帶你出去轉轉呀?”
出去?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離開過清澤山。清澤山外是什么樣子的,我不是沒有好奇過。
但每每下山歷練,我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拒絕了。
拒絕我最多的理由就是我沒有學會一丁點的術法,貿然下山恐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