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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術(shù),乃是禁術(shù)!
雖然師父講課時,我總是睡覺,但偶爾還是聽到了幾句。
百年前,玄門發(fā)生了一場浩劫。玄門出現(xiàn)一叛徒,他勾結(jié)妖族第一次使用了傀儡術(shù)。
據(jù)說漫山遍野的紙人陰兵,不怕死不怕疼,非常難纏。
玄門死傷慘重,大傷元氣。此后,傀儡術(shù)便是第一禁術(shù),除了邪道師,沒有人再看到過。
我穿來之前聽到門童向師父回稟過,那邪道師的傀儡不再是紙人,而且成千上萬的活死人。
我忘不了師父和師兄們離去前的神情,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
我看著面前笑的一臉陽光的玄儀,無法想象他是那個喪心病狂的邪道師。
是不是弄錯了?
“師父,你知道傀儡術(shù)么?”
我試探著,扯了扯師父的衣擺。
師父放下書,一張稚嫩的臉上,帶上了幾分無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躲在暗處的玄儀。
“怎的?你想修習(xí)傀儡術(shù)?此術(shù)百年前便已失傳。如今只余半本殘書,殘留下來的書頁也多有損傷。,實在無從研讀。”
師父頓了頓,看向我:“不過玄儀倒是悟出一些傀儡術(shù)的要訣,你若是感興趣,也可以拜他為師呀!”
我看出師父在逗我,他總是很介意我叫他師父。但在剛才,他說讓我拜玄儀為師父時,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點別樣的情緒?
嗯?我又不是洪水猛獸,當(dāng)我?guī)煾赣羞@么不情愿么?
這時玄儀已經(jīng)走了過來,傻乎乎的沖著我笑。他偶爾與我?guī)煾概鲎驳哪抗猓幌掠肿兊醚b滿了警告。
這小伙子變臉實在是有夠快的~
“凝兒,我會一些傀儡術(shù),你若是有興趣,我教你就好,不用拜師。不用的。”
愁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我就生氣,給了他一個大大哼后,我甩著腦袋,帥氣的離開了。
師父的話已經(jīng)給了我想要的答案,在此時,傀儡術(shù)不是禁術(shù),邪道師沒有出現(xiàn)。
又或者說,邪道師還沒有判處石門。
那會是他么?想到他那一臉不值錢的傻樣子,我下意識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我就是認(rèn)為他不會。
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對他愛答不理的他不會惱,我捉弄他,他也只是傻笑。
平日里,對每一個人都是暖洋洋的笑,像一個小太陽。
他怎么會是邪道師呢?
我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他是我認(rèn)識人中唯一會傀儡術(shù)的。只想著既然他這傻子能學(xué)會,別人未必不能學(xué)會。
我不知不覺,走到前院的湖心亭中。我們清澤山上的湖水是從山上引下來的活水,水清澈見底,能見到幾尾錦鯉在水中嬉戲。
覺得有趣,我也趴在欄桿上,雪白的大尾巴就在我的身后不緊不慢的甩來甩去。
狐貍的聽覺嗅覺都是很敏銳的,有人走來離得很遠(yuǎn)時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本沒有在意,但她們的聲音卻拼命的地往我耳朵里鉆。
“最近一直纏在大師兄身邊的那個女孩是睡呀?我瞧她似乎是…”
“你說對了,就是個妖精,還是個狐貍精呢。一邊纏著大師兄,一邊勾著二師兄。”
“嘖嘖,到底是個妖物,實在是令人不齒。師父就不管管么?別污了我們清澤山的威名。”
“就是就是,等尋個機會定要師父知道那妖精是個什么貨色。”
她們幾人越走越遠(yuǎn),但那話卻深刻在我腦海中,無法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