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將閭
- 我在大秦當(dāng)皇帝
- 轉(zhuǎn)束
- 2052字
- 2023-08-31 20:00:00
扶蘇豁然起身,神色變化一陣,對淳于越鄭重說道:“師長,我想去見父親一面!”
如果墨家真是用和道家同樣的手段上位,那對大秦造成的損害將不可估量。
淳于越消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緙衣,面頰敦厚的男子走進(jìn)庭院。
“兄長!”
他先是行了一禮。
扶蘇點頭,詫異道:“將閭,你怎么來了?”
將閭,嬴姓趙氏,同為嬴政之子。
其為人謹(jǐn)慎,崇尚公正,謙遜有禮,平日里的禮數(shù),無論大小,都不會落下,和扶蘇的關(guān)系很密切。
將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兄長,不知道你去見父親所謂何事?”
扶蘇看了一眼淳于越,說道:“父親久不理政務(wù),終歸不好,而且我還有其他事要與父親說。”
將閭大搖其頭:“兄長,我且問你,父親與你,誰是一國之主?”
將閭為什么這么問?
扶蘇沒有多想,正色道:“自是父親。”
將閭點點頭,又道:“論職責(zé),父親是皇主,論經(jīng)驗,父親已經(jīng)執(zhí)政數(shù)十年,你去勸諫父親,既不合理,也不合情。”
扶蘇一想,的確如此。
父親大事小情,事事關(guān)心,怎么輪得到自己去指摘?
況且,就算真疏忽政事,自己作為兒子的,還能去阻止父親求活?
“為兄知曉了。”扶蘇重新坐下。
去見父親的事情,可以緩一緩。
淳于越急了,道:“公子身為太子,勸政直諫乃是職責(zé),怎么可以說不合乎情理?而且墨家出仕的事,刻不容緩。”
有道理。
自己可是太子,這事自己不去干,誰去干?
扶蘇站了起來。
將閭面色微變,儒家果然想拿大哥做刀,忙拉住扶蘇道:“父親對長生的執(zhí)念有多大,兄長難道不知?你憑著身份去蠻干,難道不是一種對父親的冒犯?”
對啊!
自己是父親的兒子,天底下哪有兒子冒犯父親的道理?
扶蘇順勢坐了下來。
淳于越見狀,長嘆一聲:“長此下去,恐君不君,國不國,民不民。公子,昨日我們出府,民生凋敝之狀,你可見了?”
“而且,墨家借著長生由頭,讓秦皇創(chuàng)立新的項目,再不阻止恐怕已經(jīng)晚了。”
去勸諫嬴政,可不止是為了儒墨之爭,也是為了百姓。
“見了,我當(dāng)然見了!”扶蘇起身,今天必須要去見父親一面。
然而,他剛一起身,一雙手便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了回去。
是將閭。
將閭先向扶蘇行了一禮,以示歉意:“見父親不是不行,但需要三思而行,至少……十日后再去吧!”
十日!?
淳于越胡子都抖了起來,一把薅住扶蘇,向上一拉:“民生艱苦,怎可踽踽細(xì)步,現(xiàn)在便和我去!”
扶蘇第四次站了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扶蘇:“……”
不是淳于越用的力氣有多大,而是他腿有點不適。
淳于越一驚,連忙道:“公子沒事吧?”
“兄長。”將閭立刻攙扶。
扶蘇笑道:“無大礙,適才坐的有點久了,氣血不暢。”
扶蘇很和煦,將閭就不同了,心里有點埋怨,分明是扶蘇起坐太多次,才導(dǎo)致這個結(jié)果的。
當(dāng)下,他向著淳于越施了一禮,也不說話。
壓力給到淳于越這邊,淳于越眉目板正,盯著將閭,緩緩開口道:“二公子究竟何意?”
“兄長不能去見父親,不然會惹得父親不快,而且也不會有效果的。”將閭實話實說道。
扶蘇向儒家靠攏,所說之言,也都是文儒之言,與嬴政執(zhí)政方針相左,已經(jīng)好幾次惹得嬴政不快了。
淳于越呵道:“若因畏懼就止步不前,這豈是君子行徑?”
“孟子言,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知而慎行。”將閭用上了儒家學(xué)問,“明知后果,強(qiáng)行之,這是哪來的道理,天下豈有教人送死的學(xué)問?”
“朝聞道,夕死可矣,無非看大公子怎么取舍了!”淳于越身為大儒,自然不可能被這小小難題難倒,“子勸父行,乃禮樂相合,何來送死之說?二公子,你……”
將閭:“父親帝威如獄,自當(dāng)敬畏如神明!”
淳于越:“這世上只有祖宗先法,哪來神明?”
將閭:“尊重先祖,一直是秦皇室的法節(jié),沿用至今。”
淳于越:“正是!分封之治,勢在必行,孔子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將閭:“君子所求,無外乎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扶蘇一陣心塞,心中瘋狂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起這個頭的。
淳于越和將閭爭論起來,扶蘇也沒干看著,從中勸解。
直至口干舌燥,雙方終于各退一步。
秦皇那邊,是必須要去探明的,不過得換個方式。
最起碼,得找個由頭。
正好前不久渭水決堤,流民安撫事宜還有很大爭議,可以借此去面見嬴政。
這樣好有一個緩沖地,事有不諧,還可以把矛盾拉到渭水決堤的事情上。
定下計策,將閭拱手便告別說道:“兄長,吾家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便回去了。”
“好。”扶蘇答應(yīng)下來。
將閭走了。
扶蘇心中有點疑惑,將閭今天是來干嘛的?
算了。
下次再問吧。
……
熬夜一整宿,蘇奇感到了一些疲憊,不由得便想上床小瞇一下。
但一想到一睡覺就穿越的機(jī)制,再加上自己的自制力……
算了。
還是不睡了。
多在這個大秦朝待一會兒。
身為熬夜慣犯,只要身體不沾到床,睡魔就奈何不了他。
“還得再找來兩本圖冊。”
實力是一切的基礎(chǔ)。
只不過,感悟完青鳥圖后,他并沒有很了不起的提升。
就像數(shù)學(xué)家一樣。
公式再無可挑剔,只要只存在于紙張之上,就沒有用。
那么,問題來了。
這么悶頭練習(xí),真的好嗎。
要不然哪天偷偷溜出去,找個宗門什么的拜師好了。
又或者,讓甲趙本人教自己!
這是一條出路,就是具體如何操作,還需斟酌。
兩天時間,他獲悉的信息太有限了。
和甲趙穿越現(xiàn)代也沒什么區(qū)別。
“真人,大公子求見。”
李斯站在門外,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