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生貴胄
- 大秦:贏家王孫,開局替父就藩
- 俗人老白
- 2048字
- 2023-08-23 17:50:27
是夜
咸陽城西二十里杜郵亭
一名麻衣素裹,右頰有一枚明顯紋印的男子用皂布遮著左眼部,緩緩邁入亭門
適時,杜郵亭長正于麾下幾名亭卒說長道短,三日前咸陽城中傳出秦王今年將要攻韓的消息,一眾人正討論著會不會被征發(fā)入伍。
正說著,卻見那亭長忽然神色一變,隨即眉頭一皺:“二三子先散了吧,此事日后再議!”
聞此,幾名亭卒點點頭四散離去,臨走前還不忘瞄一眼倚靠在亭門處的男子。
“敗了?”
良久,杜郵亭長鐵青著臉率先開腔。
“敗了!仲兄與東門也折了。”
“滑稽!哼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爾等臨行前不是信誓旦旦向某保證萬事無憂嗎?如今倒好,目標無事,自己倒是先折了兩個!這就是爾等所說的萬無一失?這就是爾等給某的交代?”
面對怒氣騰騰的杜郵亭長,皂布大漢寒蟬仗馬,默不作聲。
對方見狀也不再言,只是惡狠狠的凝視對方。
一時間,整個亭舍的空氣宛若墜入冰窟中分外凄寒。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杜郵亭長長吁一口氣:“罷了!事已至此,只有盡快向我家主人匯報此事了!你是如何回來的?一路上可曾有可疑人尾隨?”
“當時情況危急,是仲兄舍命掩護我跳窗逃遁,虧得此前我等曾布下內(nèi)應,慌張之中那內(nèi)應救了我一命,直到第二天對方一行北上后,某這才敢日夜兼程趕回咸陽報信!一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異端情況。”
聞此,杜郵亭長鐵青的臉終于有所舒緩,隨即又追問:“你是回來了,可爾等那內(nèi)應無事吧?”
“放心!那廝的家人還在某手上,再者對方尚未疑他!”“那就好!那就好!”
杜郵亭長點點頭,一邊說一邊來到皂布大漢身前檢查傷勢。
突然,只見他神色驟變,面露兇光。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背后掏出一柄短刃,隨即徑直插入對方胸腹。對此毫無防備的皂布大漢壓根來不及反應,便瞳孔緊擴直挺挺地倒在血泊之中。
“都躲在外面做什么?還不趕緊收拾下!”
…………
翌日清晨
贏振早早起身,自初始獲得這具軀殼以來,他時常覺得身體冗弱無力,雖然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比起前世巔峰時的他,勁力、速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數(shù)日前膚施城外遇刺后,他便愈加認識到要盡快恢復從前的實力,否則下次恐怕再沒有第二個夜壺供他投擲了。
不知不覺間,業(yè)已行至庭院處,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調(diào)集全身勁力凝于雙拳,隨即奮力朝空氣揮出,打了半套從軍時學過的近技搏殺。
不想,半套之后一副氣喘吁吁,時值凜冬,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從面頰兩側(cè)向下流淌。
“王孫,陽周縣丞杜滌來訪,現(xiàn)在府外等候!”
恰逢此時,向通大步來到贏振身前道
“將他引入正堂吧!”
“遵王孫令!”
言畢,向通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卻見自家王孫一副大汗淋漓,于是又開腔道。
“王孫怎得如此大汗淋漓?莫不是穿多了?可是……”
“無礙!只是剛才動了動身子,所以出了些汗!”
“原來如此!王孫將這裘衣套著,天冷!切莫讓邪風吹壞身子!”
說著,也不等贏振拒絕,徑直將身上的裘衣解下,套在他身上,一邊整理著一邊笑說道:
“想王孫未及弱冠,身長竟與通只差幾寸!跟在君上身邊一年有余,通自認為見多識廣,卻從未聽聞有與王孫身長一般的稚兒!”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贏振不想拂了向通心意,只得苦笑著套著裘衣,回到房內(nèi)用一張錦繡制成的手帕擦了擦汗,隨即流星大步向正堂邁去。
不久,他經(jīng)長廊由正堂偏側(cè)而入,一名頭頂單板長冠,著黑袍服,身長矮短,年約三旬上下的男子映入眼簾。
【這王孫,果然如姚縣所言,雖面色稚嫩但身長分外偉岸,模樣也是豐標不凡、出類拔萃。】
暗忖之際,對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飽經(jīng)風霜的容顏。
“陽周縣丞杜滌見過王孫!”
兩人照面,較尋常秦人略顯矮短的杜滌主動行輯禮道。
“免禮!”
【唔,也確如姚縣所言般沉毅寡言!】
不過,細想之下倒也正常,據(jù)他所知,王孫贏振其身份之顯赫,大秦王族三十年來無人可出其右。
其大父自不必多提,乃當今秦王,震懾諸侯、雄霸內(nèi)外,自即位起,攻楚、戰(zhàn)魏、驅(qū)韓、聯(lián)齊,手執(zhí)虎狼秦師三十萬披靡無敵。
其大母,即秦王已故正妻、陽周君贏倬生母,為楚懷王嫡長女,當今楚王橫親姊;
其翁母,即陽周君正妻,王孫贏倬生母,乃魏國宗室、已逝魏昭王幼弟昌陽君魏準嫡長女,當今魏王堂妹,在世時在魏國民間頗具影響力,時值今日依舊為大梁百姓所銘記。
由此,這位王孫自從出生下來便兼具三國王族血統(tǒng),雖說在彼時各國王室相互聯(lián)姻的大背景下談不上開天辟地獨一份,但至少在中原諸國近三十年里堪稱第一位,是名副其實的天生貴胄!
這種貴公子若是像坊間怨婦般啰里啰唆,反倒會令人咂舌稱怪。
“昨日王孫初至陽周就藩,滌因縣寺值備之故,因此不曾前往迎接尊駕,萬望王孫海涵!”
“杜丞為民所累,振豈有責怪之理!再說,陽周的封主乃家翁,振只是替父就藩!”
“善!多謝王孫!”
言畢,得到贏振的理解后,杜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眼前這位貴胄王孫竟不知如何繼續(xù)開口,每到這時,他便想起了自己那位能言善辯的上官姚倫。
【若是姚縣在此,我何苦在這兒絞盡腦汁?】
贏振見狀,也是一陣無語,見過不會聊天的,沒見過這么不會聊天的!
看他這副樣子,究竟是如何做到一縣之副的位置?
畢竟在他的記憶里,還從未見過有大秦官員如此寡淡無趣的。
良久,還是贏振眉頭稍皺主動開腔:“丞者,一城之副,主掌倉、戶!不知杜丞對分內(nèi)事宜知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