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俠客相會
- 群龍震天
- 不墨花
- 2504字
- 2024-09-13 10:18:57
“在下莫為名,”莫為名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全名報出來給人家聽,隨后客氣道:“承蒙梁居士抬愛,能與各位好漢英雄交朋友,小弟怕是求而不得!”
“莫小兄弟,不必如此自謙,我們今日相聚那是莫大的緣分,今日在這兒的俱是身懷絕藝,心懷俠義,”梁誠之言罷,頓了頓,轉身向后又隨即說道:
“各位兄弟,如今我等皆是應召而來,明日大戰在即,現在多一份助力,就少一份風險。莫小兄弟已告知我們姓名,我等就應更為坦誠。”
聽到梁誠之語氣嚴肅,在座的也都收斂笑意,褪去松疲,更是在聽到“大戰在即”四個字時目光爍爍,讓莫為名感覺到氣勢凌厲。
“這樣吧,由我開始,”梁誠之伸手端起酒壺,為莫為名斟了一杯,隨后自己端起一只酒杯,面向莫為名,“在下梁誠之,師從慈陀寺潤心大師,習得一手普渡慈悲掌,練了一身金剛不滅功,學了一冊佛陀摩耶經。”
莫為名在面無表情的梁誠之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自豪。
梁誠之言罷,舉杯仰頭一飲而盡。莫為名不甘落后,在飲盡自己杯中酒后,補了一句:“真乃世間真英雄!”
梁誠之聽到夸贊,只是微微頷首以示敬意,隨后將手中酒壺遞了出去,莫為名自覺伸手接過,立即為自己將杯中酒滿上。
梁誠之轉身面對酒桌,開口問道:“哪位小友來接下莫小兄弟的下一杯酒。”
李懲剛剛坐穩,聽到梁誠之詢問,又立即起身,應聲答道:“在下不才,希望接下莫小哥的下一杯酒!”
梁誠之點點頭,隨后站到一旁,為李懲騰開了地方。
李懲端起酒杯,快步向前,即刻便到莫為名身前站定。
“莫小哥,方才唐突,這杯酒是為了賠罪,望莫小哥海涵!”說罷,李懲不待莫為名回應,仰頭將酒灌進了喉嚨里。
莫為名手舉酒杯,正欲跟上,卻被梁誠之一手按住。
“我們這位李少俠性情真摯,莫小兄弟就先讓他這一杯酒吧!”梁誠之開口道。
莫為名點點頭,從方才李懲表現來看,不是藏心不漏之人,甚是真心坦誠之士。
“在下姓李名懲,塞外隴右李家子弟,自小隨家父習武,會一手家傳絕學驚鴻指!”李懲喝盡杯中酒后,又開口道:“莫兄弟,且看我淺露一手。”李懲說完,將手中酒杯向上拋起,隨后左手輕拍右手手腕,右手食指中指直直相并,指向飛在半空的酒杯。
莫為名眼看的真切,只見李懲右手輕輕一抖,便聽到一聲脆響,李懲隨后說到:“接住了!”,伸手平攤,將拋起的酒杯穩穩的接在手心。
莫為名再看去時,瓷樣的酒杯上布滿裂隙,接著霎時碎裂,攤在手上。
“好功夫!”莫為名不自覺出聲喝彩,心中暗想到:“想不到眼前少年年齡不大,內力卻如此精純!雖是比不得師父,卻在年紀上遠勝!”
李懲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吐出,待完全收住氣力,將酒杯碎片攥在手里,向莫為名抱拳道:“讓莫兄弟見笑了!”隨后走回餐桌,伸手在桌上慢慢松開,將碎片拋在桌面上。
再看其他幾人,卻是一幅見怪不怪的神色,“看旁人神色如此平靜,想來李懲這一手已不知在這些人面前露過多少回了!”莫為名暗想到。
直至李懲穩坐在凳子上,除了莫為民的那一聲喝彩,再沒其他聲響。李懲坐在酒桌旁面露得意,向其他人輕輕抬頜以示自傲,其他人或抬手在胸前比出大拇指,或輕拍手而不做聲,敷衍溢于身表。
見此間情狀有些冷場,梁誠之開口道:“李小俠客技藝絕倫,讓在下一直佩服不已,那接下來是哪位兄弟想與莫兄弟相識?”
李懲面露得意之色,莫為名猜他心中必是頗為自得,以內力隔空碎物的本領可是世間少有,其他人在其之后,難露鋒芒。莫為名亦猜到若是這些人相識已久,互知底色,看李懲這得意樣,別的不說,內力功法必是穩壓眾人一頭。
就在莫為民暗自思忖之時,一人卻直直挺身站起,朗聲道:“我來敬酒!”
莫為名被這一聲打斷了思考,循聲望去看向開口之人,那人卻早已端著酒杯快步走到莫為名身前,站定后抬酒杯至胸前,開口道:“莫兄弟,在下白齊云,幸會幸會!”
莫為名抬眼看向白齊云臉龐,橫眉冷眼,臉龐俊俏,膚白似雪,發黑如夜,嘴角上掛著幾分笑意。莫為名忙將自己的酒杯斟滿,遞向白齊云,白齊云亦將手中酒杯緩緩遞出,二人杯沿齊高相碰,隨后分別一飲而盡。
“好!痛快!我與莫兄弟一見如故!你我再吃一杯!”白齊云回身從酒桌上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莫兄弟,這第一杯敬你我二人相識,這第二杯敬你我二人相知!”
白齊云語畢立時仰頸將酒從喉嚨處灌入,莫為名亦為自己斟滿,抬手將杯中酒送入口中。
梁誠之待莫為名與白齊云喝完第二杯酒,開口向莫為名介紹道:“這位白兄弟是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銀獅鏢局的當家人白君來白老爺子的公子。白老爺子老年得子,喜不自勝,不惜重金送了自己兒子三件寶貝。”梁誠之頓了頓,看向白齊云,眼見白齊云抿嘴微笑,隨后繼續講道:“這三件寶貝便是白公子的手中銀槍,胯下快馬,身上披著的皓月甲!”
莫為名聽聞此話,再向白齊云看去,只見其身穿常服,雖是不露窘迫,卻也算不上華貴。
“這銀槍稱為碧海白云,這快馬稱為銀雪映月,”梁誠之看莫為名面露疑惑,解釋道:“槍長馬大甲重,自然是不方便帶在身上。”
“那是那是!”莫為名覺出自己面露懷疑已是失禮,趕忙連聲附和。
“莫小兄弟,我就不多叨擾,還請下一位兄弟與莫兄弟會面!”白齊云說罷,轉身回座。
此時酒桌上的六位,只剩一位還未與莫為名相識,莫為名看向那人,只見那人佝僂身子,臉上有道寸長的疤痕,面容冷峻,卻在臉上不見兇相。那人也看向莫為名,二人目光相對,莫為名只覺得此人目光如炬,似是一眼便能把自己看透。此時其他人也看向那人,那人卻是穩坐不動,其他人也是不搭話,靜坐而等。
莫為名與那人對視,先開口道:“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肯不肯賞一杯酒喝?”
只見那人端起酒杯緩緩起身,莫為名才發現這人是虎背熊腰,高身長手,只是端坐時腰背佝僂,身形內縮,旁人不注意,便很難看得出。
“劉鋸。”那人口中簡單講出兩個字,雙手托杯嘴接杯沿向上一抻,兩腮膨縮讓酒水在口中打了個轉,喉結一動,流進了胃中。
莫為名聽完“劉鋸”二字,心想這人真是惜字如金,隨后身體微微前傾,將酒水送入口中。
“這位劉俠客出身軍旅,曾是戍北將士中的精兵,而軍營中有襲敵銜枚之訓,故而言語精干,行事簡練。”梁誠之看出氣氛有些僵硬,便開口緩解道。
莫為名看向劉鋸,發現劉鋸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不自覺眼神躲閃,避開視線。
就在莫為名正不知所措時,突然傳來敲窗之聲,而后聲音從窗外飄來:“快開窗放我進來,我要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