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蘭澤起身打開了房間的開關。
“草!”路行野驚訝的爆了粗口,“我倒是小瞧了你們這個組織。”
蘭澤不打算再跟他兜圈子,把自己已知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說,我現在是你的丈夫?”路行野。
蘭澤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給了他答案。
蘭澤之前還擔心自己這位丈夫遲遲不出現,等到要去女人家吃飯的時候自己拿不出一個丈夫人會被系統判定違規。
“按系統規定,明天晚上你要以我丈夫的身份跟我去領居家吃飯!”蘭澤倒回床上,“我先提醒一句,這個副本里的那兩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到時候可不要穿幫啊!”
蘭澤看著路行野站在門口一臉防備的樣子,覺得有些刺眼。
蘭澤沖著他揚了揚下巴,“你行不行啊?這次我們演的不是男女朋友,是夫妻!你要不要過來咱們先排練熟悉一下?”
路行野雙手以一個防御的姿勢抱著自己胸口往后退,“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啊!”
“怎么會呢?”蘭澤用雙手撐著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床上擺出一個妖嬈的s型。
她一眨眼睛,然后舌頭緩慢地舔過嘴唇,“夫妻之間的事情,怎么能叫亂來呢?”
路行野猛地跨步出了門,房門被“嘭”一聲關上。
蘭澤重新倒回床上。
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倒霉,最近就連著三個副本都遇上路行野。
過了四五分鐘門又被人推開了,路行野走了進來問,“蘭澤,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蘭澤眼睛閉著沒什么動靜。
路行野又說:“你有什么難處,你直接說出來,我是人民警察,我還能不幫你嗎?”
蘭澤睜開了眼睛:“我現在寂寞空虛冷,你來幫我解決吧!”
“你別鬧了。”
蘭澤重新把眼睛閉上,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我不清楚你究竟在顧慮些什么。我就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說。”
過了沒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了。
蘭澤以為早在“外公的葬禮”那個副本里,路行野就該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系統的存在,可是照如今的情況來看。
他貌似還是不相信。
第2天早上,路行野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恬靜婉麗的臉。
臉的主人正和他對視,兩人的距離不到10厘米。
蘭澤看見路行野的眼神漸漸的從迷茫到清醒,然后等他徹底清醒時就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路行野猛地坐了起來,手指指著蘭澤,問:“你……”
半晌他都沒有在說話,一張臉變得通紅,最后他問:“我們真的又進入那個游戲了?”
蘭澤點點頭。
時間到了晚上7點,那個女人準時敲響了蘭澤的門。
開門的人是蘭澤,女人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路行野身上。
“喲,蘭老師,這想必就是你的丈夫吧?長得可真帥氣。”
蘭澤點頭。聽她說這話,難道她是第1次見她的丈夫?
“快,我那邊差不多了,你倆先過來吧。”女人說完轉身往對面走。
蘭澤想要關門,卻看見路行野眸色晦暗的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路行野說:“這女人有問題。”
蘭澤關了門,轉身去換鞋,邊換鞋邊說:“進入這個游戲的人都有問題。你才見我的時候不是也說我有問題嗎?”
路行野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嘴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現在也有問題。”
對面的門是開著的,蘭澤和路行野出了門就直接走進了女人家的客廳。
聽到腳步聲,女人的頭歪出廚房門往他們這邊看,跟著半個身體側出來的還有一只手。
那只手的手指抓著一塊暗紅色的東西,辨不清模樣,但是血淋淋的,因為那只手皮膚過于蒼白,沾染在上面的鮮血就顯得異常刺目。
廚房里面不知道在燉什么,高壓鍋“滋滋”的響,熱氣如煙似霧的通過門洞往客廳這邊漫過來。
女人就站在煙霧繚繞的門口。
蘭澤注意到,她之前折斷的指甲已經長出來了,指甲縫里面的血也不再是黑色,而是鮮艷的紅。
女人就以這樣一個歪頭的姿勢與他們對視,她白牙森森,牙床鮮紅。
蘭澤有一種他們是她待宰羔羊的錯覺。
路行野已經抓住了蘭澤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側帶了。
女人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著蘭澤被路行野抓住的手腕上,“嘖嘖”兩聲,然后說:“你兩感情可真好啊!”
氣氛一時又凝固了,但很快女人又說:“你們先去客廳吃點水果!”
到了客廳,茶幾上擺了一個果盤,水果種類挺多,但是大多已經腐爛了,還有不少小蟲子在上面飛來繞去。
路行野眼睛一直盯著那邊的廚房門口,說:“她應該是一個精神病人!你可要小心,根據咱們禹夏國的法律規定:精神病在犯病期間殺人可是不犯法的!”
不多時,女人抬著一盤血淋淋的菜往廚房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一盤發霉的果盤,質問的眼神移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
“你們怎么沒有吃水果?”
“喔,其實我們剛剛在家里面就吃了好多水果了。”蘭澤說。
菜被放到了桌子上,女人冷著臉繼續問:“既然說好的來我家吃飯,你們吃那么多水果,是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桌子上那一盤果盤,“你們是不肯給我面子?”
蘭澤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屋內的溫度至少降了3度。
她沒有動,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果然沒過多久女人整個身體就被陰影所籠罩了,蘭澤知道,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該像她丈夫一樣變成一個黑漆漆的怪物了。
這個游戲的總任務是辨別出這對夫妻誰對誰錯。
蘭澤猜測觸發死亡的關鍵應該是正面回答夫妻雙方的對錯問題。
所以……
蘭澤伸出手抓向果盤上一根牙簽上。這根牙簽插在了一塊已經發了霉的草莓上。
一戳起來這草莓就滴答滴答往下滴黑水。
可蘭澤卻眼睛都不眨地拿過來就要往嘴里塞。
路行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你忘了嗎?你對草莓過敏。”
女人并沒有因為陸行野的打斷而生氣。
“西瓜和芒果總不過敏了吧?”
蘭澤悄悄掐了路行野一把,然后又戳起一塊發了黑的東西。
這一次,她沒等路行野來阻止,直接就塞進了嘴里。
路行野不可置信的盯著蘭澤的嘴巴,看著她嚼吧嚼吧就往下咽,喉結也不禁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