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淡的，“我以前那塊免死金牌在給夢夢的聘禮里，她不會有事，南國此番重創，皇上不會輕易動將軍府?！?

“那些傷害，我無從辯駁，大言不慚說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可以承諾，此生此世，唯夢夢而已，護她愛她，不離不棄。”

司空瑾面色稍緩地松開了手，語氣依舊不友好，“我憑什么相信你？”

沈醉笙理了理衣服，看著他語氣鄭重，“我可以入贅。”

司空瑾嗤笑一聲，“想多了，我沒打算讓夢兒改嫁。”

“……”

“沈醉笙已死，比起一個不清不楚的人，我寧愿夢兒一輩子都是將軍府的小姐。”

“……”

沈醉笙的好脾氣這時候也有些維持不住了。

油鹽不進！

“錦衣玉食確實不錯，但是你問過夢夢答不答應嗎？”

司空瑾冷哼一聲，“容不得她不答應?！?

“我是看在她病沒好的份上，便沒有逼她。若是此番再執迷不悟，我便是打的她下不了床，也要叫她忘了你?！?

沈醉笙皺緊了眉，“這不是她的錯！”

“瞞著我，與‘陌生男子’在皇寺親密相處，這不是她的錯？”

一句話，就把沈醉笙堵得啞口無言。

守孝期間與其他男子親密接觸，這事若是傳出去，不止她丟臉，整個將軍府也會無光。

最重要的是，若皇上知道了，非要計較的話，往嚴重了說，可是抗旨之罪。

畢竟，在寒露寺是清修，理應遵守戒律。

“為了不遠嫁他國，公然和皇上叫板，險些喪命，這不是她的錯？”

擾亂和親，引起兩國矛盾，這個罪名，她擔不起。

“被貶寒露寺，惹得親人擔心難過，這不是她的錯？”

她來寒露寺的前幾天晚上，素芝根本睡不著，就是擔心她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

“你假死脫身，她先是半夜跑去亂葬崗翻找，后又不顧身體在你的墓地淋雪，以至于一下子病了半年，這難道不是她的錯？！”

“剛病的那時候，什么也吃不下去，吃了就吐，整夜整夜地發燒，叫你的名字！”

“后來狀態好一點了，連藥都不想喝了，偷偷倒了多少次藥，這難道還不是她的錯？！”

“平時沒事的時候，她也不出門，就發呆地坐在窗邊，偶爾出門，總是把人認錯你，你說說，這是不是她的錯？！”

司空瑾情緒越說越激動，臉上的怒意幾乎無處掩蓋，揮拳砸了過去。

沈醉笙緊緊抿著唇，心中彌漫著的疼痛，好像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臟，喘不過氣。

這些哪是她的錯，是他啊……

突如其來的一拳砸過來，沈醉笙也沒什么反應，只是慢慢擦了下唇角的血跡，“就這么點力氣？”

這樣欠扁的話說出口，自然毫不費力為他再賺了幾拳。

當然，后面幾下都沒往臉上招呼。

饒是如此，也著實難捱。

司空瑾像是泄憤一樣，沖著他的腹部一下又一下。

“咳咳……”沈醉笙捂著腹部一陣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