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沈無念一緊張,手不知怎么就落在他后背替他順順氣:“好些么?”
她語氣輕輕的,嬌嬌的,氣兒急的讓人聽著心憐。
秦時聿緩了一會兒才恍惚說了一句:“玫瑰……”
他的態(tài)度仍舊溫和,尤其是剛才咳的厲害,眼尾泛著紅暈看起來倒是柔弱的像一陣風。
并沒有推開沈無念靠近的手。
范程聽了目光一瞬間就看向沈無念,“你帶玫瑰了?”
“沒……”沈無念解釋。
“他對玫瑰過敏,就算是味道也受不了。”
聽見范程說的她指尖不由得顫了一下。
她從來不帶玫瑰,也不噴玫瑰味道的香水。
鼻尖輕輕嗅了嗅,果真聞到了一股玫瑰味,辛辣玫瑰。
很具有攻擊性的味道后勁兒偏甜又是性感尤物。
她目光有些恍惚。
沈無念走神,覺得嗓子干澀的厲害。
她平時只用一款香水,來之前碰了誰從誰身上染的,不言而喻。
就連原本上翹的唇形都蓋不住苦澀。
感受到范程的視線,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秦時聿唇色很淡。
他眼底還有些后勁兒的鮮紅,看上去格外招人疼。
想著是自己讓他變成這樣的,沈無念一時間覺得的有些虧欠。
這終究是自己把他弄成這樣的,她得把人照看好。
“看起來好嚴重,還是先去醫(yī)院吧?”
她心還是有些急的。
范程開窗戶散味,秦時聿好些輕輕搖頭示意不用去:“不要緊。”
沈無念看了半天見他真沒事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
畢竟第一次坐人家的車就把他朋友給搞進醫(yī)院,任誰都心慌。
沈無念邊路上就要求下來了。
“你一個人行嗎?”范程看著外面的長路。
沈無念擺擺手,她又不是怕黑怕累的小姑娘,“前面不遠了。”
沈無念話音剛落根本沒想到剛才車上那個身嬌體貴的公子竟會下來吹寒風送她。
她走了兩步,便拒絕了。
不是別的,是他看上去狀態(tài)不好,剛才那是有心里陰影了,怕他在傷著。
“我之前見過你。”秦時聿目光沒有看她像是隨口一說。
沈無念也當做隨口一說。
“說不定是看錯了。”她輕笑了一聲,“長的像的著世上也不是沒有。”
“荷花獎的頒獎典禮。”秦時聿目光看向她,只是一眼又收回去了,直接駁回她方才的解釋。
沈無念不好意思又驚覺詫異,轉晌對他溫和一笑。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兒了,承蒙你還記得。”
她不是專業(yè)的舞蹈生,就是單純的喜歡古典舞,喜歡跳舞時那種自由無拘束,朋友給她偷偷報名,當時沒過幾天就直接去了,當時接到通知的時候還很懵。
“你很優(yōu)秀。”秦時聿點頭,目光有些長遠,似乎在回憶。
她輕笑接受他的夸贊。
沈無念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后的他:“所以下車就為了說這些?”
秦時聿看著她眼底的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笑意,神色依舊很淡,沒多少情緒,就是他身上的那股難以接近的氣質淡了幾分。
“嗯。”
“要加個聯(lián)系方式么?”沈無念眼皮抬了抬,說話是真心的。
她很少加人聯(lián)系方式尤其是男士,但是面前的人不一樣,他態(tài)度溫和矜貴有禮,溫溫和和身上的氣質也讓人很舒服。
“不必,路上小心。”
他說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轉身了。
“嗯。”
沈無念點頭意料之中,并沒有很失落,她便轉身。
回頭的時候看著路燈下靠著的一個身影。
男人閑散的靠在旁邊的路燈旁肩膀的姿態(tài)松散,衣領處的襯衫紐扣散了兩顆,露出骨骼分明的鎖骨。
手里夾著煙,抽了一口,吞吐之間,燈光模糊了一片他臉上的表情。
陸聞歌垂著眼皮兒,目光就那樣冷淡的瞥過去,瞧了她眼。
沈無念心尖沒由得一顫。
瞬間心里很慌,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