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太太挺急。”嚴慶老實回答。
“我一個人回還不夠?”陸聞歌眼底沒情緒,指尖蜷曲直接把煙蒂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這動作要是任別人做起來讓人覺得太裝,可貴少爺做起來動作行云流水,別帶一番風味。
怪不得能迷眾多小姐的眼,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嚴慶不在說話,老實開車。
車子駛進山頭,曲曲蜿蜒的道路是故意這單設計,恰到好處每一彎都是景點,山上落座的七十萬平中式別墅是陸家本家。
近三米高的新中式雙開裝甲門大開。
嚴慶把車停到車庫,跟在陸聞歌身后。
老太太聽見管家說陸聞歌回來了,剛在觀景園的下的八角亭坐著和媳婦喝茶說事的聲音都停下來。
蒼老的臉上,從眉眼化開一抹嚴厲。
“奶奶。”陸聞歌嗓音從背后傳出來,“找我有事?”
老太太聽著他散漫的語氣還有不端正的態度,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她手一動,照片撒了一地。
陸聞歌捏住空中飄落的那一張照片。
女的性感手指落在鼓脹的肌肉上挑開一枚白襯的掐金絲紐扣,暴露的緊實的麥色皮膚荷爾蒙爆棚。
照片拍攝角度刁鉆,沒拍出他的正臉,但熟悉的人一看便知。
那雙鳳眸眼底的顏色逐漸濃稠,他唇角挑開,蠻有興致:“拍的不錯。”
“你還好意思說!陸家的臉要讓你敗光不是?”老太太平時最注重名聲風氣:“怎么生出你這樣花心腸的!”
陸聞歌氣定神閑的把照片放在石桌上,笑哄,“氣大傷身。”
“你私底下怎么著我不管你,要是被媒體搬到明面上來,你自己看著辦!”老太太坐在旁邊。
木盒里是正山堂的正山茶廠第一批的金駿眉,老太太愛喝這茶。
陸聞歌溫杯投茶,二泡倒入杯中一杯遞給老太太。
一口獨特的清爽蜜香躍然而出,茶香混合著淡雅的甜味,花果香間于其中,綿滑細膩。
忽然就想起來沈無念身上的味道,花果香更濃郁。
茶味偏甜,不合他的口,便沒在喝第二口。
旁邊的二夫人,一直像擺設,坐在那別,也不說話,母子倆仿佛差了幾輩的陌生人。
老太太看在眼里卻不說,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見沈無念的身影,便明白,“沒告訴她?”話里是沒多少熱切的。
“嗯”陸聞歌抬眸姿態懶散,從一開始就漠不關心。
“澤升過幾天要從京城回來了。”
陸聞歌從小就受足了寵愛,對誰都不客氣,嗓音夾著淡嘲:“他回來做什么?”
旁邊二太太寵辱不驚,感覺丈夫回來這消息于她而言可有可無。
端起杯子抿了口涼茶。
秋天落葉蕭蕭,院里的花草精心呵護一點都顯露不出滄桑的痕跡,現在開的斗艷。
“他是你爹。”
“是又怎樣?”陸聞歌低頭看著手機。
嚴慶站在旁邊。
覺得現在他沒直接甩杯子走人心平氣和的哄著老太太,還真是孝順。
就他爹干的那事估計夠他惡心一輩子了。
不過有一說一
父子倆,有一點是真像。
嚴慶手機響了,是別墅安保電話,無緣無故不會和他打的,響了兩秒把手機遞給陸聞歌。
陸聞歌看著跳動的電話標,沒接直接掛斷。
這邊的保安著急。
只有他在干著急,出事了家屬都不帶急。
剛打電話這離市里遠救護車還要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