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默契的,三人都沒有開口。月亮很圓,星星很閃,調皮的云兒時而遮住光亮,時而散開,讓月亮和星星綻放它們的光芒。
微風拂過,像孩子觸碰母親的手般拂過白涅宇的手。
鳳凰看了他們一眼,飛到桌上,將頭湊到白涅宇的手上,白涅宇如它的愿,摸了摸它的頭。
忽然,鳳凰鳴叫了一聲,展翅高飛,如同涅火重生,火紅的翅膀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明亮。鳳凰自由的翱翔在夜空,無盡的黑暗下,它是唯一一抹光,就連月亮和星星都在它的襯托下黯然失色。
白涅宇的眼里被鳳凰的自由占據著,因為自由是他渴望而無法擁有的。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最適合奏一曲了。”白錦晟不禁感嘆道。
此話剛落,隨之而起的是一陣笛聲,抬頭看去,白韻念身穿紅色長裙,手執長笛,對著月光吹著。
見此,白錦晟拿出一直隨身攜帶在身上的口琴,與白韻念和樂。白涅宇抬頭看著白韻念,又一會兒將視線轉向白錦晟,嘴角上揚。
白逸陽看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嘆了口氣,將西裝外套脫下放在一邊,跪坐在古箏旁,那雙好看的手撥弄著古琴,加入了他們。
“地上有人間曲,天上有神中獸”任誰不夸贊一聲絕妙。
此景引著傭人圍觀,讓人忍不住的陶醉其中,也引起了白涅宇的回憶。
那還是小時候,家里的幾個兄弟似乎都對音樂格外敏感,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樂器,那時的宅子里日日蕩漾著兄弟幾人的合奏聲,父親母親有時興趣來了,會坐在他們旁邊為他們伴奏。
想到這里,白涅宇的眼角滴落一滴淚珠,那是他隱藏在腦海里最深刻的回憶,可惜這段美好的回憶并不長,并且是他親手打破的。
笛聲悠悠,琴聲渺渺,一曲終罷,故人不歸。
白涅宇沉浸在回憶中,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講他拉了出來,鳳凰也重新窩在他旁邊。
白錦晟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白韻念也披著外套跑到白涅宇前,道:“哥哥,我的笛子有沒有進步?”
白韻念的眼神里帶著依賴,語氣中也帶著撒嬌的口吻。白涅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道:“進步很大。”
“那我可不可以要個獎勵?”白韻念道。
“可以。”白涅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哥哥,我希望你以后能尋著自己的路勇敢向前走,你的身后有我們,所以哥哥不要再一個人孤影奮戰了。”白韻念哽咽著說,她是真的很心疼哥哥,不希望哥哥在本該綻放光彩的年紀,背負著沉重的仇念。
“阿宇,你也該學著依靠我們了。”白逸陽輕輕拍了拍白涅宇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對啊,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誤會要說開,你一個老扛著會很累的。”白錦晟說著說著就認真起來,“你讓我任何事我都不會反駁,哪怕是拋棄我的信仰,付出我的生命。”
聽到這些話,白涅宇本想糊弄過去,但看著他們眼中的認真,他猶豫了。“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吧。”
聽到回答,三人松了口氣,知道白涅宇退一步不容易,他們也不打算逼他,慢慢來吧。
“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工作,回去睡覺了。”白逸陽說著,將他們趕回了臥室,而他回到房間后,給白鈺打了個視頻。
那邊接的很快,白鈺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將眼鏡摘下揉了揉眉心說:“你那邊挺晚的了,怎么還不睡?”
白逸陽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白鈺聽完后沉思了片刻道:“就這小子,他活的不耐煩了?竟然還敢回來招惹他。”
說完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過關心了,又馬上找補道:“我不是關心他,他自己識人不清,要是原諒那個小子了,別怪我回去揍他一頓。”
“是是是,你沒關心他。”白逸陽笑著說,下一秒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談正事吧,白欀怎么樣了,我能跟他聊聊嗎?”
“應該能吧,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緒時好時壞”白鈺拿著手機出了休息室,走到白欀病房門口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才聽到白欀的聲音。
“哥,怎么了。”白欀靠在床上,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格外溫暖,臉上也掛這笑容,但他可是影帝。
白鈺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就糟心,將手機遞給他道:“電話,哥找你。”只見白欀的笑容僵了一順,但在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又很快管理好了表情。
“嘖,笑得真難看。”白鈺吐槽道,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
“哥,你找我?”白欀很自然的忽視白鈺的話,對著手機說。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好長時間沒見了。”白逸陽笑著說,白欀看著那抹笑,不經回憶,兄弟幾人,只有白逸陽的性格最好,好到其他人總擔心他被別人欺負了。
“怎么,不想看到我嗎?”見白欀沒有說話,白逸陽又問,語氣也變得十分委屈。
“沒有,哥,我沒這樣想。”白欀解釋道,邊解釋邊向旁邊坐著的白鈺求救。
“你別逗他了,一會兒哭了,你自己哄。”白鈺道,不出所料的,遭受了白欀的一記白眼。
“白錦晟那?睡覺去了?”白鈺問,“以他那個夜貓子的性格,會這么早睡?”
“他這兩天追一個逃犯,沒休息好。”白逸陽揉了揉眉心說,眉眼中透露出煩心。
“白涅宇,他,怎么樣?”白欀突然插嘴問道。
聽到白欀這樣問,兩人明顯愣了一下,白逸陽反應過來說:“他,挺好的。”這話說出來白逸陽自己都不信,更別提學過微表情的白欀了。
幾人正說著,白逸陽的房門就被敲響了,白逸陽把手機調到靜音,打開了門,不出他所料,果然是白涅宇。
白涅宇也沒廢話直奔主題:“讓白欀和白鈺趕快回國,我約了個圈子里有名望的老師,老師愿意給白欀看看。”說完就離開了白逸陽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