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涅宇做好早餐后就坐在餐桌上等著其他人,第二個下來的自然是白逸陽。
“剛回來不倒下時差?”白涅宇給白逸陽遞過一杯豆?jié){說。
“睡不著,在想事情。”白逸陽揉了揉眉心說。
“白欀的事?”
“嗯,昨天半夜白鈺給我打電話說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糕,我有點擔心白鈺能不能控制住他,畢竟他是個醫(yī)生,不能一直待在他身邊。”白逸陽吃著吐司說。
“這樣吧,我一會兒和白鈺視頻,盡量早點讓他們回來。”白涅宇說。
“行。”
白涅宇說完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樓上:“一會兒叫他們起床,晚上有個拍賣會,一起去吧,我還有事先去公司了。”
白涅宇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一上車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他命令司機開車后,拉起隔板,撥出手機號,然后道:
“給別墅周圍加強安保,確保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掛斷電話后,白涅宇又迅速在兄弟群里發(fā)了條消息:他有消息了,最近加強安保,注意安全。
剛發(fā)出去,群里的語音通話就響了起來,白涅宇支開司機后才接。
“都安排好了,放心。你家那邊會有事嗎?”周斯越問
“沒事,我哥回來了,先不說了,我還有事。”白涅宇簡短的說了幾句,然后掛斷電話。此時隔板被打開,白涅宇看著前面這個坐在駕駛位上的人。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駕駛座上的男子鎖住車子并啟動了它。
“沒有。”白涅宇那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動,“早就猜到你會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罷了”白涅宇將自己的身體放松,任由它陷入柔軟的靠背中。
“所以現(xiàn)在能告訴我找我的原因嗎”白涅宇淡淡的說道,眼睛看著窗外,“放心,我想跑也跑不了,如果我沒猜錯,四周都是你的人吧!”
謝竹生沒回答,將車子靠邊停下,說:“坐前面吧,這樣說話怪怪的。放心,就是跟你說兩句話。”
“我有你爸爸的消息。”像是害怕白涅宇不答應,謝竹生便又補充了一句。
白涅宇聽到后愣了一下,下車坐到副駕駛,車子重新啟動,白涅宇的手機一直在響,白涅宇皺了皺眉,將手機關了機,扔到旁邊。
“怎么不接?”謝竹生注意到了白涅宇的動作問。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白涅宇瞥了他一眼,“往海邊走干什么?殺完我往海里面扔?”
“你想象力還挺豐富,我只是想去看看那片海。”謝竹生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懷念和悲痛。
聞言,白涅宇沒再說話。
他們這里倒顯得意外的和諧,但周斯越他們那邊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辦公室里,周斯越將手機扔到桌子上,對著傅想和沈翊說:
“我就知道他會心軟,前一秒還讓我加強安保,后一秒直接關機。”
聞言,沈翊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落寞,傅想看不下去了,輕拍了一下沈翊肩膀說:“現(xiàn)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快讓人查查白涅宇現(xiàn)在在哪兒?”
“白涅宇的弟弟是刑警,我們?nèi)ニ摇!敝芩乖秸f完便拿著鑰匙出了門,平日里的沉穩(wěn),冷靜通通消失不見,一方面是對兄弟的擔心,另一方面,他不禁想起了白韻念的臉龐。
周斯越急匆匆的出去,但傅想?yún)s沒有,他抱了抱沈翊說:“別多想,當年謝竹生對他做了什么咱們都心知肚明,他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你放心,我沒多想。”沈翊配合的回抱了傅想,強行讓自己的臉上浮起微笑。
“行了,不想笑就別笑,這兒又沒別人。走吧,先去白涅宇家里看看什么情況。”傅想拉著沈翊走出辦公室,往地下走。
此刻,白家的氣氛也很凝重,莊園里一下加強了很多安保,白逸陽和白錦晟不可能沒注意到。
白錦晟面色沉重的吩咐下屬找人,白逸陽則坐在白韻念旁邊安慰她。
“哥,不行,這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太強我的人跟丟了。”白錦晟懊惱的砸了下桌子說道。
白逸陽聽到白錦晟的話,側過身子看向電腦,一下就愣住了,雖然很模糊,但白逸陽還是能認出來這個黑道讓人害怕的人—謝竹生。
得知了帶走白涅宇的人是誰后,白逸陽便立刻給謝竹生打過去電話,電話剛接通,正巧周斯越他們也都來了。
白逸陽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對著電話那頭說:“謝竹生,你把我弟弟帶哪兒去了?”
電話那頭的謝竹生明顯愣了一下,笑著說:“白會長要是想給我定罪,我無話可說,可不能找這么個離譜的理由吧~”
話落一半,謝竹生突然意識到坐在自己旁邊的那位也姓白,腦海里瞬間將他們串聯(lián)起來。
“白涅宇是你弟弟?”謝竹生問。
“不然,還能是你的?”白逸陽道,“讓我弟弟接電話。”
謝竹生的笑容落了下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我會準時給你送回去的,白會長。”說完便撂下了電話。
“白逸陽是你哥哥,親生的?”謝竹生對著旁邊看窗外風景的人說。
“是,怎么了嗎?”與謝竹生黑壓壓的臉色不同,白涅宇自謝竹生來了后便一直都是一個臉色。
“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謝竹生說,“我以為你已經(jīng)放下戒備了。”
“放下戒備,呵。”白涅宇冷笑了一聲,“然后好讓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嗎。”
謝竹生沉默了,不再說話,當年確實是把他傷透了心,但他認為他并沒有什么錯,戀愛是戀愛,工作是工作,這兩者并不沖突。
見謝竹生沉默不語,白涅宇也不再開口,他了解謝竹生了,知道此刻在想什么,從前他還愿意細心去糾正他,但現(xiàn)在,他很累,不想再繼續(xù)了。
車依舊向前開著,已經(jīng)能遠遠的聽見水的聲音隱隱傳來,車又開了片刻,便到了海邊,謝竹生很是豪氣的包下了整個海灘。
白涅宇下車后,看到蔚藍的大海突然有了一種想葬身這里的感覺,兩人都在欣賞美景,一時間,沒有一個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