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次一定!
- 我在釣詭,你在釣什么?
- 梢潛不知
- 2403字
- 2023-08-14 08:00:00
【釣魚佬修為:入精二重。】
【別釣了哥,蛇不出來了,真的一條都沒有了。】
【快去進到深的地方吧!】
……
靈臺之中,顏色各異,大小近似的精魄,足足有五十枚。
根據多年前看過的典籍記載,這世界的修行等級,與自己書中的練氣筑基那套不太一樣。
修行分級,第一道關卡名為入精境。
一境九重天,十重步登階,可坐望更高層造化。
常人修行入門,依心法差異,或橫練肉身,或鉆研內門,殊途同歸,尋三花之人花,沖擊煉氣。
煉精化氣,方為煉氣境。
后繼:煉氣化神化神境、煉神還虛還虛境、煉虛合道合道境……統共五重大境!
以上內容,來源為金山觀沈守玄珍藏典籍。
若非釣詭之法面板證實,張賢衷一度懷疑過修煉體系是不是這個名字。
早在三十枚的時候,他就突破了境界,只要控制好劑量,完全可以去釣魚商城換個大寶貝。
誒,我就是不換。
哥們主打一個有耐心。
商城內的東西五花八門,嗯造到老綽綽有余。
趁熱打鐵,狀態良好,張賢衷起身,遙望洞窟。
異蛇洞窟的外圍就有如此多的水蛇提供精魄,那里頭肯定還有更豐厚的獎勵。
遠望蛇窟,昏暗幽遠,深不可測。
面對釣詭之法強烈建議的深入探索,張賢衷做出決定。
下次一定!
任務做完,得到獎勵,還提升了境界,此次外出收獲頗為豐厚,理應見好就收。
洞窟外面的蛇哪怕再弱小,俗話說水滴石穿,積少成多終究能形成不容小覷的力量。
更何況,它們過段時間還能再恢復起來。
那就完全沒必要深入冒險。
前方的區域,以后再來探索吧!
張賢衷撿拾起隨身包裹,扛著釣竿,悠悠起身,打道回府。
而在蛇窟深處。
綠瑩光點,泛起疑惑、怨恨交雜之意。
這個人類……
就這么跑了?
……
張賢衷沒有急著返回金山觀。
掐算時間,這會大概觀門剛閉,不再接待香客,師傅興許又去哪救苦救難了。
吃了好幾天干糧,雖然管飽,但是難免嘴里難受。
上次從于莊做完法事,自己囊中正好還有幾塊碎銀。
跑銷售,吃點回扣不過分吧,全給師傅拿去敗家這日子早過不下去了。
金山觀米糧貧乏,有米無菜。小小獎勵自己,在外面開開葷,慶祝短時間內境界接連突破。
他漫步街頭,順著記憶路線,來到市鎮西北角的一處小酒肆。
正準備進去,背后忽然響起驚喜聲音:
“哎喲,這不張道長嗎?太好了,我去金山觀找你好幾回,沈師傅都說你沒回來,沒想到在這遇上你了。”
張賢衷回首。
眼前之人,赫然是名俊秀公子,劍眉星眸、儀表堂堂,一襲白衣,襯得他愈加儒雅斯文。
只是……
嚴重的黑眼圈,讓張賢衷每次看見,都會想一位故人——空虛公子。
張賢衷嫌棄閃身,不動聲色躲避他的勾肩搭背,拱手道:
“談公子晚上好,下班時間,恕不接待。”
臨安首富不叫張東霖,而是姓談。
或者說,里面有談這個姓。
強龍斗不過地頭蛇,談氏扎根江南,是要追溯至江隋開朝皇帝那代的,祖上在朝中擔任重臣職務,憑借過硬權斗嗅覺,在后來皇帝繼任時避過數場風波,順利抽身轉為經商。
殷紅院便是談家諸多產業之一。
這名公子哥,正是談家少主談中行,家中獨苗,自幼才學通達,飽讀詩書,從小便展露出狀元之才。
直到……
他嘗試了下禁果的滋味。
自此,談中行悟道了。
我是富哥們對吧?我不努力也能坐享其成對吧?運營家族產業和苦讀圣賢書科考沒半點關系對吧?
那我還折騰啥呢!
沉迷女色我愿意!
及冠之年,談中行活出了自己的第二世。
而張賢衷和他相識,只有一個原因。
談少爺不在乎和自己朋友是否榮華富貴,反正沒有自己富貴。
張道長很在乎自己的朋友是否榮華富貴,反正自己是開擺了。
經由法事牽連,一來二去,兩人意外地合得來。談家法事基本都會請金山觀來辦,是筆很大的收入來源。
原因是。
釣友。
談中行是典型的漁具配套設施拉滿,但是釣功臭不可聞,偏偏非常上頭的那類人。
對此,談公子表示:
“比起釣上大魚,我更享受在不經意間展示楠木竿翡翠漂還有金絲線。”
……
張賢衷是很懂他德性的。
談中行只是喜歡縱欲,并非愚傻,不然他的家族也不會放任獨子逍遙,他在經營產業這方面確實有著祖傳相當的靈敏度。
商人,無利不起早,連續來金山觀找自己許多天,想來必然是有事相求,而且很大概率是件棘手買賣。
替他干次活,金山觀半個月不接待香客都夠對付了——除非師傅沈守玄加大力度造作。
談中行板著臉說道:
“這么生疏干啥?吃點什么?掌柜的,要間包房,本公子要好好招待兄弟!”
張賢衷轉身就走。
談中行急忙拽住他袖子,堆起笑臉:
“誒誒誒,張哥、張道長……真有急事商量,非你不可的那種。”
“談公子,我一直把你當兄弟。”
“這個自然。”
“得加錢。”
“……”
……
拉扯過后,二人還是坐進酒肆包房,正對小橋流水,憑欄望溪。
店家先上來茶水,談中行客客氣氣為張賢衷倒滿茶杯,雙手捧至面前:
“張哥,賞臉?”
張賢衷接過白瓷小杯:
“說事。”
談中行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這次的故事發生在我一名小舅子身上。他是縣衙仵作,最近碰上點小麻煩,往輕的說是丟官職,往嚴重的時候則要掉腦袋的。”
“你哪來的小舅子?”
“妾室的兄長。”談中行鄭重道:
“兄弟你不懂,這名小妾我是真喜歡。”
“好吧,那和你有什么關系?”
“這官是我給他買的。”
“那沒事了。”
張賢衷平靜抿茶。
談中行繼續講……
……
謝仁貴曾經是個全能職業者,在臨安市鎮,扎根各行各業,分析用戶痛點,擊穿用戶心智,適度傾斜資源,賦能整體業務。
通俗講,他就像塊磚頭,哪有洞往哪搬。
謝家祖上是看病郎中。
自幼對科考沒興趣的謝仁貴,走了外路,染上賭癮,變賣家中田地還債,最后好端端的家庭,竟然要靠“哥咱家有錢了”來挽救。
幸好他也不算無藥可救,妹妹給了個大戶人家的少爺當妾。這少爺是個好心人,不僅為他還清賭債,還想辦法找了個縣衙仵作的行當讓他干。
謝仁貴立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本分分地做著自己工作,日子倒也算太平安穩。
妹夫說了,等自己攢夠家底,親自操辦他的親事。謝仁貴以這個目標努力工作著。
然后到了三天前……
縣衙差役收了具暴死女尸,謝仁貴像往常那樣,按慣例檢驗其死因。
聽說,這名女子是虎嘯幫幫眾,生前疑似酒后狂亂,與人械斗。
本以為又是場再平常不過的案子,虎嘯幫在臨安頑固是出了名的。
正當謝仁貴夜半上崗,準備走完流程時。
怪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