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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游玩

“小姐剛起身,難為蘇姑娘去里頭等吧?!钡窕ㄕ圩娱T推開,小芙伸手做了個請。

層疊幔帳,皆顯風韻。

每處擺設都是費足了心思。

光是看,就能明白這屋子主人是個慣會享受的。

花月穿了素白褻衣,蘭指捏著螺子黛對鏡畫眉,從鏡中看著蘇婉婉進來,也未轉身:“你這也忒急了些?!?

蘇婉婉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在屋子閑逛,看見順手的就直接揣到自己懷里,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來當土匪的。

“我是沒你們那么多事兒,平日里瞧我娘梳個頭都要半個時辰,屁股也不挪一下,不怕長瘡?”她流里流氣從八仙桌上擺著的琉璃盤里挑了個梨,就著手搓了搓放入嘴里。

花月是見識到了蘇婉婉身上的匪氣,不過覺得這樣隨性也挺好,縱容任由她去了。

半晌,妝描的差不多,才喚白露進來替她梳頭?!澳憧傻每煨﹦幼鳌碧K婉婉等了許久,見她還沒收拾妥當,有些急急催著。

“怎?”美人軟著聲問。

蘇婉婉神色飄忽不定,聲弱如蚊,“說不定九皇子還等著呢?”

聽此,花月眉梢輕斜,紅潤的嘴角勾起:“感情你是給我賣了?”

“不...不是!”蘇婉婉擺擺手,急著推辭。

美人不理她,就用一雙氳著水兒的媚眼,直勾勾盯著。

蘇婉婉被她看的心慌,傻氣笑了笑:“西域進貢了十幾匹汗血寶駒,我這不想得了開開眼?!迸欤行┎簧嶂值溃骸暗綍r候分你一匹還不行?”

“我要兩匹!”

趁火打劫啊這是!

誰是強盜,誰是流氓?

心一橫,“成!”

蘇婉婉心如滴血,氣騰騰將八仙桌上的琉璃盤也揣進了自己懷里。

評書里說的蛇蝎美人,她今天可算是見識了。花月以為是蘇婉婉邀了九皇子,熟不知是九皇子暗地里做莊,將著汗血寶駒提前收整進府,連夜去給穆府傳信,以三匹馬駒為籌誘蘇婉婉邀自己踏青與他幽會。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至于什么寶駒來的,對蘇婉婉來說都是捎帶物件兒。

花月盈盈起身,輕擺蓮步到屏風后頭更衣。

待出來時,已是活脫脫身嬌體軟的美人。蘇婉婉有些愣神,嘴里的紫葡萄忘了吐皮兒,就囫圇含著。

好似每次見她是都不一樣的風流樣貌。

一襲淡藍色的織錦牡丹裙,襯著美人氣質溫婉,如一塊綢緞包裹著璞玉,瑰姿艷逸。

白露手巧,給梳了個挽月髻,又佩上一對攢花金絲蘭流蘇冠,更顯風華之姿。

花月行至妝臺前,從檀木盒中拿出一只白玉耳墜戴予右耳垂上。

瞧蘇婉婉還犯著迷糊,走到她跟前,艷生生的菱唇輕吐,如嬌鶯恰啼:“走吧...”

京郊雁棲湖,三面環山,北有軍都,西有紅螺,東有金燈。

山水連天,形成合抱之勢,碧波蕩漾,渾然如仙境無二。

春時有霧,湖面上騰著一層白,待日頭滾火而出,才漸漸消去。

“怎樣,這地處不錯吧?”

蘇婉婉瞧著身旁女子眸中涌動的一絲異色,得意揚了揚頭。花月未應聲,仔細賞著雁棲湖春景。

京城與蘇州相比,各有千秋。

她欣賞京城的波瀾壯闊,也偏愛蘇州的溫婉清秀。

不遠處,又行至一輛車駕。

緞子上繡著墨底蘭,這花紋樣式二人都熟悉,是左相李家。

馬車停下來,簾子一掀,露出一張溫和淑蘭的小臉,“月妹妹~”

花月瞧見來人,也是又驚又喜,“李家姐姐?”來人正是左相之女,李瓊。

李瓊扶著丫鬟遞過來的手,還沒站穩腳,就笑著嗔道:“什么這家哪家的,喚瓊姐姐就好。”

花月知曉她性子爽朗,不稀罕這些虛禮,又遵她的意思喚了聲“瓊姐姐”。

這一來一去,把蘇婉婉晾在了一旁,讓她有些插不上話,可偏偏李瓊這樣惠外秀中的人讓她厭不起來。

李瓊笑著把來意述了一番。

她瞧今日天晴氣暖,想邀著花月出來游玩,馬車剛到花府,守門的小廝就稱自家小姐和蘇家娘子先行一步去了雁棲湖,她不想再折返回府,索性趕來湊個熱鬧。

“蘇妹妹可也別怪,我就是這幾日悶得發慌!”李瓊心思細膩,怕蘇婉婉不悅,連忙福了身子,以表歉心。

“怎...怎會!”蘇婉婉見李瓊跟她說話,有些不好意思。

既來之則安之,人能不嫌棄她已經算是好的了。

三人結伴同行,沿著湖堤徒步。

“我有些乏,先去前頭亭子里歇會兒!”

花月撫額,暗暗沖蘇婉婉眨巴了下眼。

心領神會,這是要她把李家娘子給支走。

不用多想,亭子里準是有人等著呢。

“瓊姐姐,那你先陪我一道去轉轉吧!”蘇婉婉挽上李瓊的細腕,好不親密。

李瓊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奈何跟前這蘇家娘子勢如孟浪,她推脫不了只好頷首應了。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道:“我們先行一步,你好些再來尋?!?

三人依依分道行去。

花月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輕挪蓮步。

涼亭上掛了幔帳,將里頭遮的密不透風,想來這漫山遍野,也只有此可與人相會。走進了,瞧見持劍環胸,神色冷傲的風涯守在外面,心明如鏡。

風涯并未攔著,反而躬身施禮,替她掀開素白簾子。

花月嘴角銜著媚笑,輕扭柳腰,緩抬玉足,如海棠和著春泥,又嬌又軟。

亭中男子見她來了,將手里的墨色茶盞輕放下,摩挲著上頭花紋,抬眸。

清涼涼的眼風,暗潮洶涌向她撲過來,似是要把人溺斃在其中。

許久不見,他又饞了她的身子。肌肉玉雪,似是能掐出水。

花月見他目光暗暗,只得嬌滴滴先道了聲,“夙哥哥~”

葉夙沒理,自顧自的盯著她打量,從頭到腳。

美人被他瞧的有些發怵,強裝鎮靜笑問:“些許日子不見,夙哥哥就沒什么想說的?”

盞上,修長的玉指停下輕叩石桌,似乎仔細尋摸些什么。

半晌,男人才低啞著聲,有些正兒八經著道:“小腰挺細!”

“……?”

雁棲湖,湖中涼亭。

氣氛稍顯有些古怪,連著湖中的水鴨、鴛鴦都不跟著見叫喚了。

花月懷疑是自己聽岔了,可瞧著石凳上男人無波無瀾的俊臉,心知這是存心調戲她。

還是明晃晃的!

她今兒裙腰束在胸上,哪里能顯出腰身來,這男人擺明了是一語雙關吶!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花月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行啊,這位爺有些道行。

“坐過來吧!”葉夙輕淡淡開口。

坐?

坐哪兒?

這涼亭里,除了一桌一凳,再無有讓人能坐下來的物件。

得,她知曉了。

花月乖覺,直溜溜坐在了葉夙腿上,賴在他懷里,承著笑,“今日月兒可乖?”

他攬著她細腰,輕輕應了聲道:“乖,跟個貓兒似的?!?

“......”

許久,無話。

就這么攬著,讓人覺得他睡著了。

花月氣悶,她到底是來踏青的,還是來投懷送抱呢?

扭了扭有些僵直的身子,還沒調整好姿勢,頭頂上便傳來男人壓抑著情緒的聲音,“別動!”

有些暗啞,卻磨的人有些心慌。

左耳垂一涼,被人掛上了個東西。

她摸了摸,是那副荷香戲鯉樣式的冰玉耳墜,與右耳上的那只是一對。

頓時,眉開眼笑環住男人的脖頸,軟糯出聲嗔道:“夙哥哥怎么跟哄小孩兒似得!”

“你不喜歡?”葉夙掀起眼皮,聲音緊了緊。

她怎能不喜歡?這位爺這般縱容自己,不正是自己此生所求。

花月沒急著答,抬起香顎,只將艷俏俏的朱唇送上,去與他糾纏。

輕勾慢挑,活色生香。

幔帳翩翩,遮住二人交頸的纏綿。

葉夙不是個貪欲的人,他后院娶進門三年的姚側妃,現在還是個完璧之身。

可自從碰見了懷里的嬌娘,他這心神就沒定過。

唇分,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

花月縱著二人關系親昵,清了清嗓子笑道:“過幾日家府上做宴,還請爺賞個臉!”

臣府設宴,一般請的也都是為官之家,若是能有貴人到訪,自能體現主家光祿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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