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誕辰,休朝三日,官員也休憩在家。
雖然帝隕跑到一個八級世界呆了倆月,但在主界也就過去一天,對于這些低級世界的時間流速調整帝隕是有權限的。
又跑到龍都外城玩了大半天,帝隕身上郁氣消散不少,傍晚回宮批改公文。
又一夜過去
“隕哥,隕哥,該上朝啦。”圓兒推了推抱住自己,把臉堆在自己胸前的帝隕的肩膀。
“嗯~”帝隕搖了搖頭,把面前兩個團子蹭的晃動,“哈哈,別。”圓兒感到胸前略癢,嬌笑兩聲。
…………
千余名文臣武將入宮,僅百余人進入大殿。
帝隕的皇宮并不顯得多么金碧輝煌,反而是如秦漢時期的沉暮,暗淡烏黑瓦片,接近于黑的烏紫色宮墻門窗,很大,很空,很冷漠。
來者,皆是螻蟻
從皇城最外的朱紅宮墻開始,地基逐層增高,上朝的天合殿是最高,也是最大的宮殿。
高五十二米,長九十六米寬四十九米,正面無墻,只有三十九扇門。
天合殿外的廣場,千余藍底云紋官袍官員站立,每人相隔三米。
往上一段三十余米的臺階,天合殿下,前、左、右、各一個小臺,各立二百余人身著紅底金邊山水官袍。
又向上二十余米,天合殿門口,三十余人手持笏板而立,殿內百余官員,身著黑面金絲紅邊漢服,胸前身后紋繡仙禽神獸。
幾排三人合抱的圓柱,威嚴的盤龍怒視著奸臣權賊,最前,最上方的龍椅是唯一的璀璨,龍椅旁有一把涂漆紅底龍紋長弓,兩邊各一只青銅兇獸仰天長嘯。
算上逐層上升的臺基,天合殿竟是有110米,黑壓壓的云層低垂,兩者幾乎相觸,從廣場上望去,宛若直面煌煌天威。
轟!轟!
兩道紫雷劈下,天地正氣充斥,引起地氣激蕩,陣陣龍騰。
“龍帝駕到~!”
一道不分男女卻又過分威嚴的聲音響起,引得百官一陣暈眩,待眾人回過神來,龍帝早已在那只屬于他的位置了。
龍帝右手握一支箭羽,左手拇指與食指在其上捻動。
“眾卿,有何事奏告。”不咸不淡又略帶冷漠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對眼前的螻蟻毫不在乎。
“陛下,青州靈牧省總督有事奏報。”一官員出列道。
“讓他上來。”
帝隕所在的大陸是五塊主大陸中最大的一塊,共一百零八州。
直屬龍帝的有二十六州,有七個州被七個強大家族掌握,余下七十五個州被隸屬于永恒帝國的六位真王瓜分。
其中地盤最大的一位手握十九州,最小的只有六個州。
在州下面還有省、市、縣。
一個面留半尺長須,紅色官袍,身姿謙卑的人恭敬上前。
“你就是靈牧省總督?”
“臣,靈牧省總督,曉牧,拜見龍帝,龍帝萬壽無疆。”
“嗯。”帝隕嗯了一聲,再無后話。
曉牧見帝隕除了嗯了一聲以外什么也沒說,漸漸的慌了,感受著那滾滾兇威,不由的渾身顫抖猶如篩糠。
“唉。”帝隕心中輕嘆一聲,“這孩子心性不太行啊。”
堂堂龍皇修為,一省老大,也是歷經過無數生死的,興許是沉寂太久了罷。
永恒帝國每二十年一次總朝會,所有官員入帝都述職。
一省總督的品級是足以上朝的,但曉牧應該是因為太靠后了,所以沒見過帝隕。
什么?龍皇修為感知這么差?
當然不是,你猜臣子用精神力掃龍帝會不會被一巴掌拍死。
帝隕見眼前這小子被嚇的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很是無語,于是他瞥了一眼身邊太監,讓他提醒一下這小子。
帝隕身邊的太監叫恩悅,是個天閹之人,二人從小相識,很有默契,修為圣階巔峰。
“靈牧省總督曉牧,為何還不奏報。”恩悅會意,說到。
“陛下,靈牧省近幾月來…”
曉牧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還有得救,過段時間派去歷練一下。”帝隕向恩悅傳音到。
“是,陛下。”
曉牧吧啦吧啦一大堆,總的來說就是這幾個月靈牧省有一個邪教很是猖獗,這個邪教教主有圣階修為,他靈牧省惹不起,想讓朝廷派個厲害的給除了。
嘖,就這點事,帝隕在殿上隨便點了個武將讓他帶50萬軍隊給丫平了,整個青州全力配合。
帝隕說的簡單,但其實問題已經很嚴峻了,圣階的教主,信徒怕是已經蔓延了大半個州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指定殿內的武將,要知道,這天合殿內的文臣武將皆是圣階中、后期,巔峰,左右丞相甚至是真王。
之后又有幾人奏報,帝隕很快就給出了解決方案,這些事監察司其實早就給帝隕密上了奏折,帝隕也早已和幾個親近的大臣商議過了。
一個人的思維終究是有不足之處的,國家無小事,任何決定都關系著千萬人的生濟與存亡,絕不可一人獨斷。
“陛下,昨日傳來消息,古貍族,反了。”一名面容略有僵硬,身穿金銅色威武鎧甲的武將站出來說到,面色很是陰沉。
“嗯?古貍族?是六千年前的那個古貍族?”帝隕原本那毫不在意的表情變化,顯的很是不悅。
“是的,陛下,不但如此,此次還有一位蛟龍助戰,身份已經查明,是蛟龍族小公子,修為龍帝后期。”
“又是蛟龍族!……唉。罷了,我親自去教訓一下那個蛟龍族小輩。”
“朝會繼續,由帝后暫領。”“雌代為理政。”
帝隕起身消失,過了兩三息帝后瑯心圓出現,坐于龍椅之上。
平靜的樹林中偶爾出現一兩聲鹿鳴和鳥啼,一棵高約三十米寬二十多米的巨樹屹立于林中。
走近些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這不是一棵正常的樹,從門窗來看,應該已經被掏空了。
不過樹皮都還在所以樹并沒有死,或許是主人刻意照料,樹反而顯得生機盎然。
碰!
木門被一腳踹開,超負荷的撞到墻上,它真的努力了,但終究沒能堅持住,咔的一聲,整扇門都掉了下來。
“雌!”帝隕喊了聲一腳踏入屋中。
咔嚓!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好的聲音,低頭一看,腳下一個踩碎的玻璃瓶子。
滿屋都是奇形怪狀的玻璃瓶子,桌子上,凳子,椅子上,又一個桌子上,又好幾個桌子上,地上也都是,一直擺到了門口,整個屋子都沒什么下腳的地,唯一算整潔的也就只有實驗桌了。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一個白色長發,衣著混亂的人形生物從環形樓梯上滾了下來,臉都快親上屁股了。
沒辦法,帝隕所創的這一類修煉術法雖然能完整的保留做為普通人時的全部性格情感,而且心境也能正常提升,不會因此心境有缺,無法正常提升修為,也能順利渡劫。
不會因為修為的提升而失去‘人’的情感,說的好聽是接近道,說的難聽就失去自我,逐漸被道吞噬。
但其有一個問題就是平常真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會摔跤,會咬舌頭,會忘記事情,不過本質依舊是強大的存在,不會被偷襲的。
雌正感受著因從樓梯上摔而硌到的腰背和屁股,抬眼一看,“雄!”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傳出,雌猛地一個虎躍撲向帝隕。
“嗚,里個紅蛋,又才稅偶的噔西”雌一邊咬著帝隕的耳朵一邊模糊不清的說到。
“嘖,給孤王松開!”
“砰!砰∽砰,砰。
因不想和她鬧,雌被帝隕一爪拍飛幾十米遠,“我要出去一趟,你代為理政。”
“什么!你踩碎了我的實驗用品還要我給你干活?!”雌表現的異常激動。
砰!又是隔空一拳將雌擊飛,“不就是一瓶普通魔石和厄德罕唾液混合得到的溶液嗎,回來在給你帶兩瓶。
“啍,大丈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三瓶。”
“我又不是大丈夫,所以當然沒問題啦。”雌見帝隕加了價碼,很明智的在帝隕發怒前收了口。
“哼!”帝隕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張開翅翼飛起。
“對了,還有這個,帝隕臨走時想起了在儲物空間呆了兩天的徒弟和已經‘磨’好了的刀一起丟給雌,她知道該怎么辦的。
蔚藍的天空中,純白的花草樹木變幻,魚蟲在山水間游動,天上仙人試問:今夕是何年?
風,是最自由的,肆意的元素,它總愛瞎跑,或許無拘無束也只是被拋下的慌亂。
:我們是孩子,后人,我們創世之初就存在,被父神放下后就在也找不到祂了。
巍峨的城墻恒久的屹立在淪海山脈上,塊塊古樸的青磚上譜寫著歲月的記憶。
或刀或矛,或劍或戟,種種兵器鑲嵌在城墻上,歷經磨難,已經成為了城墻的一部分。
距城四十里外,一張張牛皮帳篷被高高的圍欄守衛著,每十步便有一人警戒,神色肅穆,似是與城墻上佇立的兵士遙遙對望。
“暮晴關守將何在!”天空中,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響起,帝隕那高懸于天際之上的身影就猶如九天攬月的諸神,高高在上,蔑視諸般萬物。
一個身披鎧甲的健壯身影出現,留著個絡腮胡,目光不是那么堅定。
“臣暮晴關守將胡滔,拜見龍帝,龍帝萬壽無疆。”
“呵呵呵,這世間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