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歡抓住機(jī)會(huì),狠狠一拳揮中玄色衣裳男子的臉,咔嚓,顴骨斷裂,聲音脆響。
淡松煙女子抵住身后柱子,揮動(dòng)大刀反手挑起近百斤石凳砸向鄒歡,宛如投擲石子,狠狠用力。
鄒歡側(cè)踢一腳擊向玄色衣裳男子胸膛,男子舉起菜刀,刀鋒突然偏走,靈活猶如當(dāng)年庖丁,直取鄒歡腿部脈絡(luò)。
掏出霧珠射向玄色衣裳男子,白玉刀旋轉(zhuǎn)穿透石凳原地爆炸,嘭。
玄色衣裳男子以為鄒歡擲來暗器,菜刀迎面劈開,粉色濃霧彌漫,飛鏢慕容大喊,
“有毒。”
玄色衣裳男子深陷濃霧之中,毒氣入體,他連忙封住自己穴道,可是也為時(shí)已晚,脖子被無形力道勒緊,臉漲紅,眼珠幾乎蹦出,模樣駭人。
“廚子。”
淡松煙女子大吼,握著大刀凌空踏步,刀法閃乎,殘影迷幻,幾乎難辨真假,而鄒歡猶如鬼魅,眨眼睛已到女子身后,手起刀落,女子慘叫,熱血飛濺,沾染滿臉。
鄒歡本來就渾身濕透,此刻沾染女子血跡,更是泥沼中爬出來的惡鬼,抓人吃肉。
紅青色衣裳的騷氣男子,眉頭緊縮,說著,
“這白玉刀邪氣深重,按理說白玉刀受浩然正氣所養(yǎng),若刀主心惡,刀身力量應(yīng)該使不出來才是,怎么會(huì)……在她手里,如此厲害。”
“正邪陰陽,本為一體調(diào)和相生,一旦共存相容,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起上,樓主死令,絕不能讓外人靠近夫人半丈距離,違令者,殺無赦。”
飛鏢慕容說完,雙手指縫各閃出四只飛鏢,齊刷刷殺向鄒歡。
鄒歡靈活猶如鬼鼠,躲閃飛鏢,白玉刀斬?cái)噻S上紅繩,銀閃閃飛鏢碰撞白玉刀,兩股力量相撞,鄒歡婉轉(zhuǎn)手腕借力,將飛鏢打回去,竟穿透殺來飛鏢,將其一剖為二,砸進(jìn)湖邊濕泥。
握著蟬翼劍的男子,本來就是第一個(gè)試探鄒歡,現(xiàn)如今,他們五個(gè),三個(gè)人都攔不住她,當(dāng)真是神仙不成。
隨著慕容一波飛鏢殺去,蟬翼劍瞬轉(zhuǎn)殺到眼前,鄒歡趕忙偏身躲過,卻不及蟬翼劍落下速度,肩頭衣裳破裂,血如瀑布。
火辣辣的疼痛感更讓鄒歡殺紅了眼,理智幾乎被殺戮淹沒,抓拿側(cè)轉(zhuǎn),蜻蜓三點(diǎn)水,飛身柔竹軟,低腰后折身,眼看蟬翼劍從上面掃過,白玉刀卻突然刺向蟬翼劍握手處,男子后退躲閃,刺來鄒歡偷襲。
天女九轉(zhuǎn),蟬翼劍劍鋒插地,劍身彎如燈籠,突然彈起,男子借力旋轉(zhuǎn)如針,左右南北各處出招,重而不險(xiǎn),迷惑鄒歡,最后一擊直插心脈,劍鋒卻在離鄒歡心臟一毫的地方突然停下來。
“嘀嗒……”
一兩滴,緊接著一串血濺落,鄒歡露出牙齒,嘴角掛彩,邪笑著,四目相對(duì),男子不可置信,僵硬看向自己胸膛,白玉刀整個(gè)刀頭,已經(jīng)完全沒入。
“堂堂蟬翼劍也不過如此,承讓了。”
鄒歡猛然拔出白玉刀,身體因慣性后傾,男子像全身力氣都從傷口流逝,直挺挺砸在地上,望著白茫茫的天空,神思恍惚。
堂堂四劍之一,居然輸給八刀中最無用的白玉刀,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