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暴露了飛鏢慕容的位置,鄒歡猛地竄出湖水,白玉刀劃破湖水,掀起波濤,被掀起的湖水仿佛有了生命,席卷湖岸桂花叢。
“嗖嗖嗖~”
三只飛鏢殺來,穿透水幕,直取鄒歡性命,她抬起白玉刀,金石碰撞,哐當落地,飛鏢碎成兩節,無力摔入湖中。
明灰、玄色、東方亮、紅青、淡松煙,五抹身影從天而降,一丈距離,將鄒歡圍住。
招式未出,內力勁道起風,揚起衣擺。
鄒歡一眼就認出,東方亮素色衣裳的男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殺手,飛鏢慕容。
而那明灰衣裳的男子,面無表情,頭發半扎,順于腦后。
他手中握著的,正是江湖上四劍八刀,赫然在列的蟬翼劍。
氣息低沉的玄色衣裳男子,頭發盡束于頭頂,精簡干練,五官深邃,提著的刀,古樸深邃,居然是古代十大名刀之一的庖丁菜刀。
刀善飲血,鬼怨集聚,但凡為刀,難逃殺戮。
但庖丁解牛所用菜刀,刀性自然,隨波沉浮,戰斗之中,“游刃有余”,刀人合一,天人境界。
紅青鮮色衣裳的男子,眼影濃重,邪邪笑著,手中黃金劍鞘雕龍刻虎,好不騷氣。
最后落入眼簾的淡松煙衣裳的女子,眉眼寡淡,手中長柄大刀,佇立身邊。
鄒歡瞇著眼,掃過那柄長刀,玄鐵打造,重百斤,削鐵如泥,在那女子手中卻輕如棉花。
果然都是高手。
“朝廷的兵馬已經殺進來,我勸你們最好盡早離開,不過是錢財買賣,何苦為著蠅頭小利而進朝廷大牢,一生名譽玷污,得不償失。”
“呵呵呵……你就是鄒歡,早有耳聞,不虧手里握著白玉刀,倒還蠻有幾分道義。”
紅青色衣裳的男子,咯咯笑著,動作矯揉造作,惡心至極。
明灰色衣裳,握著蟬翼劍的男子,二話不說,劍身出鞘,薄如蟬翼,陽光之下幾乎透明。
男子橫掃一劍,凌冽劍氣直逼鄒歡腰身,鄒歡白玉刀翻轉狠狠就是一刀,圍觀四人飛身后退,讓出戰場,各立四方,宛如布陣排兵,各自旁觀。
“嘭”,刀劍氣息各自不輸,炸起滾燙熱浪,瞬間粉碎周圍柳樹枝葉,光禿禿,猶如凜冬。
飛鏢慕容開口,“鄒俠士,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一敵五,你也不可能打得過我們。”
“飛鏢慕容,你已是而立之年(三十歲),逍遙自在大半輩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殺手樓做走狗,你捫心自問,是否值得。”
淡松煙的女子,手持長刀,很明顯不耐煩。
“何苦跟她廢話,直接殺了她便是。”
女子雙手握著大刀,劈頭蓋臉砍下來,手持庖丁解牛菜刀的玄色衣裳男子,菜刀看似無力,眨眼間就已割破鄒歡腰上衣裳,直逼腰腎。
鄒歡先是擒拿轉刀,快速揮動白玉刀,抵擋住頭頂大刀,下盤橫踢擊中菜刀身,腳尖宛如擊中鋼塊,麻木痛楚瞬間從腳尖席卷全身,鄒歡顧不得那么多,改防御為進攻。
她兩只腳并攏鎖住菜刀,雙膝用力往上,想要將菜刀從玄色衣裳男子的手中奪過,誰知道男子借力打力,抓著菜刀柄,從鄒歡身下,勾腳踢中鄒歡后背,巨大震里,讓鄒歡心臟為之一顫,血液加速流動,她一個左閃身虛晃一槍,故意露出右邊沒有防備腰間,引淡松煙女子上鉤。
大刀砍來,一旁觀看戰況的騷氣紅青色衣裳男子,好心提醒淡松煙女子。
“狡猾的壁虎往往自斷其尾,而獲取生機,可不要上當嘍。”
淡松煙女子過于自負,根本不將騷氣男子的話聽進耳朵,大刀直砍鄒歡腰間,卻不想鄒歡鯽魚彎身,挑起菜刀男子,毫不猶豫,大刀砍中菜刀刀脊,金石脆響,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