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很開心,我與陳朝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那天他借著微醺將我困在沙發上,親了我,我的臉紅的發燙,心跳的也很快,我沒喝酒,我似乎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系統也沒有出現,直到今天放學回家,暮暮不見了。
陳朝因為今天有事沒有送我。
回到家里,我看著半開著的房門一驚,難道是我沒關好門?
“暮暮!暮暮!”我在屋里快速著找著暮暮。
沒有。
我跟物業打電話調監控,恰好壞了。
下雨了。
我打車來到了警察局,因為我沒有暮暮的照片,我只跟他們形容了暮暮的體貌特征,他們便出警去尋找了。
我在警察局中焦急等待著。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沒有消息傳來,但腦子里卻響起了久違的聲音。
“宿主,我勸你放棄尋找暮暮的想法。”
系統?它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
“為什么?憑什么?你從來不幫我,還總是阻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我紅著眼睛質問它。
不讓我傷害別人,它就傷害我。
不讓我懲罰那些壞人,它卻來懲罰我。
現在就連我想尋找一個對我來說重要的人也要阻止我!
我不明白它出現的意義是什么!
“慕小姐?慕小姐?”
一道聲音打斷了我。
我看著來人是外出的警察,警帽上還帶有雨滴,我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問道。
“怎么?找到暮暮了嗎?”我猩紅著眼睛,與此同時一道電流也爬上了我的身體。
真討厭呢。
“沒有啊,慕小姐,我們調取了您附近所有的監控,并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子。”警察聲音溫柔,似乎在安撫我的情緒。
我皺眉,不可能!
“是不是監控拍不到的死角?或者暮暮是被人偷走的?”
“不可能的,慕小姐,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不管怎么丟失都會有線索的,您真沒有他的照片嗎?”
“沒有…”
我回答著,我突然想到之前撿到暮暮也是在這里報的警:
“對了!警察姐姐你去找6.1號我來警察局的記錄,我記得那時候你們警察局給暮暮拍照了。”
我松開緊握著警察的手,臉上浮出一點笑容,總算有點線索了。
“宿主,我勸你放棄這個…”
“閉嘴!”
我直接打斷系統的話,我一點不想聽它說話。
我等了半個小時。
那個警察姐姐回來了,不過她的臉色有點難看,怎么?有線索了?是暮暮出事了嗎?
“怎么樣?姐姐。”
我慌忙的拉住她的手。
“這個…如果照片沒錯的話,我們或許知道它在哪了。”
知道它在哪不應該是開心的嗎?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難看。
“那你快帶我去啊。”
我不在去關注她的表情,我只想找到暮暮。
警察姐姐帶著我上了警車。
車開的不快,停在了我的小區樓下。
怎么?暮暮在小區里嗎?是自己貪玩跑出來了,被別的阿姨收留了嗎?那得跟別人說謝謝。
我下了車,警察姐姐給我打著雨傘帶著我往花園里走。
為什么會去花園,雨下這么大,暮暮還在花園玩嗎?這可不行,會感冒的,這樣想著,我也加快了腳步,警察姐姐跟不上我的速度,雨水逐漸打濕了我的頭發。
到花園了,那里已經站著兩位警察了,他們打著傘站在一堆泥土上。
泥土很紅。
“暮暮呢?”我問他們。
他們指了指地上的泥土,我不解。
警察姐姐走向前將照片遞給我。
是6.1日那天拍的照片,照片上我抱著暮暮。
不!
準確來說我抱著的是一只狗!
一只黑白相間的牧羊犬,眼睛有些微微發藍。
“轟!”
我的腦子猛的炸開。
我看著地上紅色的泥土,我猛的跪在地上扒著。
警察姐姐給我打著傘,見我這樣想攔住我,被我一把推開。
雨水將我的衣服浸透,我的手也染上了泥濘。
秋季的雨水刺骨,可我感覺不到冷。
隨著白色的毛發逐漸出現在我眼前,我的視線模糊了,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分不清了。
我想起來了,暮暮原來是只狗啊,我說怎么警察讓我先帶回家,不急著給它找家人呢,我說我出去兩三天,暮暮只用吃一頓飯呢,我說暮暮怎么那么依賴我呢,我說他怎么那么聽話呢。
是我親手殺了它,我經常失眠,于是便借用安眠藥入睡。
是我把安眠藥都丟地上的,是我把暮暮殺了。
是我把暮暮埋在這里的。
但為什么,我不記得。
渾身傳來電流,系統為什么還在懲罰我。
“對不起…”
誰在道歉?是系統嗎?
為什么?
我暈了過去。
但我似乎聽到了系統的痛吟聲,它也被懲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