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看向戚不清,喂她喝完藥就把碗一同帶走了,邊走邊說著:“從那個時候,我就對尊上一見鐘情,喜歡的不得了,啊哈哈哈~”
戚不清無奈地又陷入了無盡的夢境之中,因為溫華講的過往,莫名其妙有一種熟悉感。
阮灼光以前叫于歸,這她知道,可是自己怎么可能和諸葛灑扯上關系,百思不得其解。
戚不清:“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什么灑灑,我是我自己,我是戚不清!你要是喜歡快把他拿下啊!”
溫華:“尊上想玩你,我也想玩尊上,啊哈哈哈哈!為什么要拿下?陪在尊上身邊,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戚不清:“玩我?我有什么好的,我既沒有姐姐你嫵媚動人,也沒有姐姐這么忠心耿耿一心一意愛著他,他干嘛這么執著我呢,真是眼瞎!替姐姐感到不值!”
溫華噓聲:“剛剛給你喝的是……”
戚不清聽到后翻了個白眼:“你們全都是神經病。就不能指望你們有什么正常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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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濁悲一襲青衣如墨翠竹,挺直的脊背讓他看上去像個竹君子。然而他面容驚慌地感受到了左手手腕骨折的痛。
此時他瞥了一眼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楊自華,背過左手后向楊自華走去。
蕭濁悲:“清清在哪里?還有滿地霜呢?”
楊自華:“丟了,跟一個穿紅衣服的跑了,對了,她好像也是紅衣服,他倆好像還是對新婚夫妻。”
蕭濁悲冷笑:“新婚夫妻?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蕭濁悲在東宮中尋找著什么,終于在一處墻角下翻到了那支白玫瑰發釵。
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就像捧出一顆心一樣。
他本是那玫瑰族中最純潔的白玫瑰仙君,不染塵埃,風光無限。被芍藥族陷害,全族分崩離析,族人都是紅玫瑰被別人得到后肆意踐踏。
紅玫瑰代表熱烈的愛,而寡淡的白玫瑰則被人們嫌棄,直到某天一個小女孩拿自己的血把自己染紅。
他喜歡喝她的血,這樣可以維持自己絢麗的外表,同時自己擁有高潔的內心。
那個小女孩穿著玫紅色的裙子,她得到白玫瑰后便吻上他的花瓣。
“果然紅玫瑰才最配我美麗的裙子!”
這可是自己親手制作的紅玫瑰,最后白玫瑰被她的淚水沖刷回原本的白色。她死在了沉寂的冰河,看著滿天白雪,她對那支白玫瑰說:“其實,白玫瑰和和他的世界更配。”
白玫瑰被她取名為蕭濁悲,并不是因為滿懷蕭瑟,濁酒更盡,一腔悲戚,而是和小酌一杯諧音,希望他可以有友人陪伴,把酒言歡,永不孤單。
最后他法力低微幻化成人類的一個五歲小孩,被一個叫云止桑的人撿回去收養,還改了名字姓孟,名離,字橋玄。
其實蕭濁悲并不喜歡孟離,那只是年少無知悲劇的開始,孟離的一生都是悲劇。
直到他犧牲自己和于歸同歸于盡,從而保護了人間的百姓,因此,飛升成神。
但是由于一直體弱多病,就算是作為明云神君也是不善武力,神識虛弱。
孟離只是蕭濁悲的一部分,不是他的全部標簽,他喜歡戚不清喊他二哥,因為這樣他是他自己,他是蕭濁悲。
蕭濁悲喜歡給戚不清梳頭,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喜歡她的血液,喜歡治療她的傷痛,喜歡感受和她一樣的痛,因為這樣才更配她的世界。
蕭濁悲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然后連著咳嗽了好幾下,肯定是戚不清受傷了。
他在小言的攙扶下才堪堪站起身,他們準備直接回到神界,然后從連接神魔兩界的神魔之井中到達魔界。
蕭濁悲在神魔之井旁推開小言:“此事與你無關,小言多謝你一路相送,若有來生,再做朋友!”
小言:“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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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清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阮灼光的懷中,然后一把把他推開,自己趕忙離開他身邊。
自己的左手隱隱作痛,然后被白布包裹著,戚不清:“你要是不想放過我,那就殺了我吧。”
在黑暗中,阮灼光睜眼看著她:“要死?想得美!”
戚不清不止一次想過自殺了,奈何身邊沒有利器,所以才故意氣阮灼光。
戚不清:“你的愛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阮灼光躺在自己的床上,仰天大笑:“我冷淡了你說我疏遠你,我熱情了你說這沉重?裝的大義凜然,你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我也已經徹底瘋了!被你逼瘋的~”
他拽回了戚不清,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就算是寵物也會討主人歡心,你說,該怎么教你好呢?”
戚不清在掙扎中咬了他的胳膊一口,從來沒有這么想殺一個人,可惜他太強了,所以要逃離只能自殺。
她抬起右手試圖把自己掐死,可惜失敗了,今天還是逃不開阮灼光的手心里。
一眼望到頭的人生,暗無天日的囚禁,暴力至極的愛,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