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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魚在深海碰不到飛鳥的天空

  • 太子殿下是切開黑
  • 今今有米
  • 3237字
  • 2023-08-08 22:20:20

寧云深雙手死死地揪住她的衣服哭著說,“姐姐,你別趕我走啊!我騙了你!是我撒謊!你別生氣好嗎?不要丟掉我,不要,姐姐……”

許清潺也無可奈何了,她早就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克自己的,躲也躲不掉。

她輕輕地拍拍寧云深的背,說,“別哭了。把事情說清楚。”

寧云深抓著她的衣服抽泣,小聲地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深宮大院的勾心斗角讓他不敢信任身邊的任何人,本以為九死一生后他可以逃離那座囚籠,但那些人卻猶如索命鉤魂的影子,只怕身死也未必能逃開。現如今,連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也拋棄了他,可他哪里有家?哪里有活路?

說完后,寧云深抬起頭看向許清潺,落過淚的眼睛憂愁地看向她,滿懷悲戚地問道,“姐姐,你怕我么?”一個留下別人,只顧自己逃命的膽小鬼,一個拖累了別人一身晦氣的掃把星……

寧云深不敢抱有希冀,他一直在利用對方地善良,卻害怕對方不再給予善意。如今,他的卑劣暴露了。姐姐,會不會又丟下他?

許清潺氣得一個鍋蓋掌拍了下去,疼得寧云深齜了下牙,摸著額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那些人在路口伏擊你們,這么遠你怎么回來的?”許清潺緊盯著他的眼睛問。

“他們打起來了,那位大人叫我先走,我就趁機跑了,快天亮了才跑回來的。”寧云深小聲地解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沒人追你?”

“我……我、我沒留意。姐姐,我會不會連累你們?”寧云深緊張地問,內疚極了。

“一會兒就走,你,有什么要收拾的?”許清潺也不過多解釋了。見他搖頭,扶起他就往外走。

“姐姐?我們是要去哪?”寧云深不解,身體卻是老老實實地坐正了,兩手乖巧地放在膝上。

許清潺白了他一眼,“逃命!”

女掌柜把零錢交給許清潺囑咐道,“城里沒什么動靜,不要自亂陣腳。出了城門,就往大槐村走,大娘會接應你,到時候你們直接回村里。”看了一眼坐在后邊養傷的家伙,女掌柜嘆聲后又說,“你要是帶著他大娘不一定會同意,考慮清楚。西寧那邊亂是亂,倒是能藏人,自己看著辦吧。”

許清潺心虛地擦擦鼻翼,笑了笑,“謝啦!這次給你添麻煩了。下次請你喝酒!”

女掌柜掃了她一眼,沒理她。直接進屋了。

拉過驢板車,許清潺從后門離開。車上六七壇酒堆在一起,寧云深換了一身衣服,掩掉了血味,靠在酒壇上,抱著一大袋行李。許清潺坐在另一側悠悠地趕著驢。

天色大亮,這時候城里的人們也都出來走動了。

雖然邊陲小鎮的查管并不嚴格,但是許清潺也不敢像進城時的那樣交個身份憑證就隨意地出入城門,畢竟寧云深身上的的刀傷并不容易混過檢查。所以她只好繞遠路,從樹林小徑里出城,小道危險,也只能期望不會有什么意外了。

寧云深抱著行李乖巧地看著許清潺趕車。被看了一路的許清潺忍不住虎臉,兇兇地吼了一句,“看嘛?!”

被吼了的人一點也不緊張,更不生氣,倒是羞了臉,嚅囁地問道,“姐姐,你不生氣嗎?我對你撒謊了。”

不生氣?許清潺翻了一個白眼,在心里憤怒道:我的憤怒這么微不足道嗎?氣炸天了好嗎!這人該不會是眼瞎吧?

“我丟了你,你不生氣?”許清潺內心一波動,話就不過腦子,直接抖米似的撒了出來。說完臉就僵了,恨不得把嘴巴封上。有時候窗紙不破,大家還是朋友。這一說真話,感情就沒了。

樹林里鳥鳴清脆,陽光正好。

看著暗暗咬牙的許清潺,寧云深會心一笑,聲音甜甜地回答,“姐姐沒有丟下我。那位大人……也是真心想幫我的。姐姐沒有對不起我,是我撒謊在先,騙姐姐自己失憶了,姐姐讓我離開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也沒資格。”聲音越來越小,許清潺聽了撇撇嘴。

“那你到底是誰?”許清潺直接問。

“寧云深啊。姐姐叫我阿深吧!還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呢!”說完,他期待地看著許清潺。

“咳!”許清潺別扭地咳嗽一聲。大大咧咧,誰不知道寧是國姓。哪有說謊呢。心機鬼,就是戳她痛處。“干嘛不回去?在外頭流浪可沒什么意思。”

寧云深突然沉默了。臉上的笑容也變淺了,雖然是在笑,卻像是畫紙上的假人假臉。這副模樣看著美矣,卻無血肉。

“姐姐,你能收留我嗎?”

等了半天,許清潺聽到這話用力地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風景正好,不能暴躁。

“你有錢嗎?”

“沒有……”

“一個小屁孩兒,沒錢沒色……”許清潺看著他收回了話尾,“你做童工都沒人要,我帶著你能干嗎?喝西北風嗎?我自己都養不活。”

“姐姐。”寧云深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地哀求,又得了一個白眼。

出了樹林,許清潺變得謹慎了。小路不好走,驢車顛簸得不行。走了一段路后,寧云深的臉色更不好了。看在眼里的許清潺也沒有辦法,只能放慢速度,照顧他的身體。

寧云深坐在后面被晃得頭暈腦脹,傷口也微微滲出血跡。他暈著頭還想和趕車許清潺說說話。于是抱著包袱往前挪了挪,許清潺回頭掃了一眼,“把行李放在背后靠著吧。撐不住就說,我可不想……”話沒說全,意思也明白。

他起身把包袱放到身后,往前坐了坐。

板車碾過一個水坑,碰到一塊石頭顛了顛,寧云深沒有防備地往前一撲,撞到了許清潺的后背,小手緊張地揪住她身側的衣角,“姐姐!”

“沒事,顛了一下。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寧云深靠在許清潺的肩后放軟了身子,緩緩地閉上了眼,忍不住笑著問,“姐姐,這樣好像好一些,可以靠著你嗎?”

“隨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許清潺倒是不怎么介意,病人為先。

得到同意后,寧云深笑得更開心了,又忍不住抿緊嘴角藏起笑容,可臉上還是笑意融融。原本揪住衣角的手悄悄往前移,輕輕地環住了某人的腰。

往下一秒,許清潺輕輕拍了一下腰間的手,“安分點啊!”

“疼!姐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寧云深干脆大著膽子抱住許清潺,還蹬鼻子上臉撒起嬌來了。

“疼個屁。”許清潺小聲罵了句,倒是不怎么介意他的小動作。

駕著驢車一路走下來也沒有什么意外,許清潺稍微放寬了心。驢車上了大道,板車不那么顛簸了,身后的人漸漸安靜下來。許清潺放松了背,沒再動。

沿著大路走了一上午,許清潺終于見到大娘。本想下車,但背后的人抱得緊緊的,她只好坐在車上等著驢走上前去。

許苡站在大路邊,背著行囊手拿短劍,一段絲綢束發臨風飄搖,好不瀟灑,可惜,臉上的表情卻不怎么美妙,甚至有些陰沉得嚇人。

“你要帶著他?”驢車停下后,許苡看到了她身后的家伙兒直接問。許清潺也不猶豫,點了點頭。

“哼。”往板車上瞧了一眼,許苡沉著臉說,“你打算去哪?”

大娘開口問了,說明這小子是不能進村子的,許清潺也明白,于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往西走。去西寧。”

許苡聽了也不說話,直接往車后走去,上了板車。許清潺往后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的姑娘冷冰冰的。她忍不住笑了,揮著鞭子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趕路。

走到日中的時候,睡著的寧云深才悠悠轉醒,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問,“姐姐,我們到哪了?”

“不知道。餓了就吃點東西。”許清潺沒回頭回答道,說完想了會兒,扭頭看向板車后面問,“大娘要不要?酒也能喝哦!”

還不清醒的寧云深聞聲往后一看,嚇了一跳,許苡一臉冷漠地站在板車上,側著身子,隔著酒壇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他微微縮緊肩靠近了許清潺,有些害怕地和許苡打了聲招呼,“許姐姐好。”

許苡從他面上掃了一眼空手翻過那堆酒壇,落在了前面。寧云深有些吃驚地看向她。這些酒壇子都快高過他了,半個板車的距離居然就這樣翻過來了,還落得穩穩地,真厲害。

寧云深還想說些什么緩和一下許苡的臉色,卻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他低下頭,立即把摟著許清潺的手臂收了起來,咬著唇微微抬眼看著許苡。

臉色好一些的許苡直接和許清潺并排坐下,伸手拿走了韁繩和鞭子。

“誒呦!謝啦!吃餅不?”許清潺伸展了腰身,討好地問許苡。

不過,許苡并不給她好臉色,“滾。”

“得嘞!”許清潺麻溜的帶著寧云深往后坐,打開包袱拿出了早上買的煎餅果子,先遞了一個給寧云深,自己才用嘴叼了一個。然后拿出底下的一個辣得嗆鼻的煎餅果子往前送,笑嘻嘻地問,“麻辣麻辣的,要不要?”

換過一只手趕驢,許苡目不斜視地接了過去。許清潺又湊上前去,“不生我氣啦?”

剛咬了一口許苡就想還回去,這蹬鼻子上臉的,許苡瞪了許清潺一眼,沒再理她。濫發好心的人不值得擁有好臉色看,這一趟奔走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還嬉皮笑臉的。

許清潺咬著煎餅果子,鼓著腮幫子、笑著撞了撞許苡的肩,“羞啥!咱倆什么關系!我懂你!夠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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