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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酒吃糖,快哉

“那就不要喝了。”她一點(diǎn)也不想和他這個“一杯倒”的家伙兒一起喝酒。喝酒圖的就是痛快,不是醉得快。

心里憋著氣的寧云深一個箭步上前搶走了許清潺手上的酒壺,小臂微抬,圓潤的壺口就倒注出醇香的酒釀,絲滑的飛進(jìn)檀口。

“阿深!”

待她搶下了酒壺,里面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許清潺悲傷地晃著壺底,這是喝了四杯?五杯?“阿深,這是幾?”許清潺放下酒壺,扶著寧云深,伸出右手食指問道。

寧云深斂著眼皮,垂下視線,藏在臉頰里的小酒窩紅著臉出來了。“是姐姐啊——”目光沒有著點(diǎn),他上前輕輕地?fù)ё≡S清潺,將腦袋輕輕壓在她的身上,一直傻傻地笑著呢喃。

“姐姐——”

寧云深依靠著她的肩,那嘴張張合合的吐著酒氣不停地叫著“姐姐”。許清潺的臉已經(jīng)黑了,每次醉了都是這樣!白白浪費(fèi)了好酒!

四周都靜悄悄的,也不知這附近有沒有什么暗衛(wèi),就算來個太監(jiān)也好啊!許清潺感受到肩上的“責(zé)任”格外沉重。這當(dāng)了太子首飾就是重……

拖著寧云深艱難地進(jìn)了屋,許清潺累出一身汗。

一路上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的寧云深被她毫不走心地隨意敷衍了一通后漸漸安靜了。

把人壓到床上小心制服后,許清潺憋著氣,沒把人一甩了事。但是突然被松開的寧云深深深覺得自己被拋棄了,那雙水靈的眼睛一下子濕紅了,他又起身坐著一動不動地望著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可勁兒地往下掉。

“大哭包”的眼淚困在眼眶里,委屈勁一上來,一顆一顆的,從眼眶里落下完全不沾著臉,打濕了衣襟。“功力”不減當(dāng)年啊。

許清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彎下腰給他擦掉眼淚,輕聲哄道,“我不走,你乖乖睡覺好不好?”

被擦掉眼淚后,寧云深果然不流淚了,但他沉默著搖搖頭。忽然伸出手抓住許清潺的衣角,小聲問,“你還要我嗎?”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許清潺一臉淡定,稍微用了點(diǎn)心思地哄他,“要,怎么會不要呢?我都養(yǎng)你三年多了,你還不信我啊?就丟了你一次,我都后悔死了。怪怪的,嗯?睡覺了?”

稍微拽緊后,寧云深蹭了蹭臉,撒嬌說,“姐姐,我以后都陪你喝酒,好不好?”

“……”她心疼酒,也心疼自己。許清潺開始想念跟姐妹們喝酒吃肉、彈琴唱曲的瀟灑生活了。她不應(yīng)該在這里照顧醉漢的。

沒得到回答,寧云深難過地松開她,眼淚蓄滿了眼眶,“姐姐不要我了嗎?”

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寧云深的肩膀,許清潺不厭其煩地說,“要的要的。喝喝喝,陪你喝。阿深,睡覺了好嗎?”求你了!

“那姐姐會陪著我嗎?”寧云深傻傻地看著許清潺,唯一的一只小酒窩藏在臉頰中,害羞地等待她的答案。

“我等你睡,不走開。睡吧。”

“一直陪著我嗎?”

“嗯嗯。睡吧。”

房間里的燭火越燃越短,燈芯上的火焰跳躍得厲害。

這一夜,靜謐的很。

外頭晨色朦朧,許清潺瞇瞪著眼轉(zhuǎn)了個身,總覺得渾身乏力,不得勁。

她睡得這床怎么變大了?

被子好軟,還有香香的味道。動了動鼻子,許清潺循著香氣坐起身來。

“姐姐餓醒了?我做了粥。”端著膳食進(jìn)來的寧云深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笑吟吟地說。

清晨熟悉的一幕,許清潺見了馬上清醒。

洗漱過后,寧云深擺好碗筷坐在她的旁邊,看起來倒是沒有宿酒的后遺癥,這本事也讓人羨慕。許清潺喝著粥,昨晚的記憶一時間沒“翻”出來。只記得哄睡了寧云深后她也困了,不會是她……想著某種可能,許清潺默不作聲打算翻篇了。

“昨晚我又折騰姐姐了,還望姐姐不要嫌棄阿深。”不解風(fēng)情的寧云深主動揭丑,還有些羞赧,“我醉后是不是很吵鬧?”

“還好,不算吵。”比起以前安靜多了,也好哄了。許清潺居然有些欣慰,想到以前,她在心里默默流淚。

小鬼難纏,醉鬼也難纏。醉了的小鬼,簡直是要命。話雖如此,許清潺還是再三叮囑他不要喝酒,萬一碰上了居心叵測的人,可就倒霉了。脾氣不好的直接暴揍一頓也不奇怪!

哪有人會喜歡醉漢一直追問自己“要不要我、要不要我?”“不要我了嗎?不要丟掉我?”的,只有她這個“罪魁禍?zhǔn)住辈藕瑴I接受。

“所以我只在姐姐面前喝酒啊。”寧云深笑著看向她,“我醉后又哭又鬧的,也只有姐姐才不會丟下我了。姐姐……不會嫌棄我吧?”

看著寧云深暗含期待的眼神,許清潺摸著良心說,“還是會的,就一點(diǎn)點(diǎn)啊!你醉了之后問題真的很多誒!”一直問個不停,答得不滿意,那眼淚說來就來,跟老天下雨似的,還收放自如。

瞥到寧云深微微撅起的嘴,許清潺眨眼補(bǔ)充道,“要是肯睡覺的話,還是蠻乖的。其實(shí),習(xí)慣了也還好,每個人醉后難免百態(tài)盡顯,問問題,掉眼淚都是很正常的事。嗯!沒什么好嫌棄的。不嫌棄!”不過她身邊“一杯倒”的還真沒有。

被寬慰的寧云深心情眨眼就開朗了,卻還是心存猶疑地問道,“真的?”

許清潺馬上點(diǎn)頭,認(rèn)真地保證,“真的,一般人醉了都會吐,你還從沒有過呢!這倒是真的挺難得。你要是醉吐,我絕對嫌棄!”

想到昨晚寧云深伸手搶酒壺灌酒,許清潺嚴(yán)肅地說,“少量飲酒可以,但你昨晚搶酒喝可是絕對不行的!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寧云深知錯地低下頭,答應(yīng)了。

“你今年雖是虛十七歲了,不大不小。但我和你不同,打小就喝酒,你別老想和我一起喝。你這體質(zhì),聞個味兒,嘗半杯就可以了。萬一喝上頭了,傷了身體怎么辦?”許清潺認(rèn)真地說。有些人天生不能喝酒,寧云深這樣兒的估計(jì)也差不多。酒味濃烈一點(diǎn)他都能暈過去。

一直乖乖點(diǎn)頭的寧云深抬起頭,嚅囁著說,“可我還是想和姐姐喝酒。”

這是什么毛病?許清潺不太理解他的執(zhí)著,不能喝為什么要勉強(qiáng)?她酒友很多的,好嘛?又不缺他一個。不過,許清潺也沒禁止他喝,“也行,沒不讓。就是你喝酒的時候,身邊最好是自己人。”到時候就算哭個梨花帶雨也不怕丟人了。

結(jié)束了飲酒的話題,許清潺和寧云深一起出門了。

街道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寧云深緊靠著許清潺的肩,擋著街上的人。

目光一直尋找著小食的許清潺沒注意這些,眼睛一亮就拉著寧云深的衣袖往前面擠,“有拉糖絲的!”她興奮地往前面沖,寧云深被拉著往前走驚訝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姐姐當(dāng)心。”

鉆了個空蕩進(jìn)去后,許清潺興奮地點(diǎn)了一個糖葫蘆,“要實(shí)心的!”

做糖絲畫的老人家瞟了她一眼,估計(jì)沒見過這樣的買家,這蹭糖吃也太粗暴了,一個糖絲畫可是比一個普通的方糖貴了不少呢。

看到她身后站著的小公子,老人干脆來了個大手筆,做了一串實(shí)心球狀的“糖葫蘆”。

“哇!”

圍在一旁的三個小流浪兒驚訝地流著口水,金燦燦的“糖葫蘆”啊!

咽了下口水,許清潺覺得一串太少了!注意到圍在鋪?zhàn)酉旅娴娜齻€娃娃,許清潺拿過糖串,先嘗了一個,“嗯!香甜有勁道,真的很好吃誒!阿深要不要?”

寧云深笑著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咬下一個,嘗著嘴里的糖,甜到心里了。

“很甜,很好吃。”

許清潺開心地笑了,回頭把手里的糖串遞到小家伙的面前,蹲下身問,“要不要吃?一人一口,只能吃半個哦!吃多了會蛀牙的。”

三個小男孩你看看我,我推著你。就是不敢上前,但是三雙眼睛一直盯著許清潺手里的糖。

最小的那個孩子忍不住上前咬了半個糖,眼睛瞬間亮了,跟看見煙火似的!傻傻地站在原地抿著嘴笑,含著糖又怕糖化了,開心地張著嘴。

后面的兩個孩子見了也擠上前,一人咬了一口。

許清潺回頭看向?qū)幵粕睿χf,“他們很喜歡誒。”說完后手里一空,許清潺疑惑地回頭看,其中一個孩子居然搶走糖,往巷子里跑了,溜得賊快。連寧云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看到手里空空如也,許清潺木著臉,不高興了。她才吃了一口!那還剩一個半呢!

留在原地的兩個孩子也被嚇到了。見到許清潺冷著臉,立刻跪在地上,哆嗦著說,“饒命啊!大人!”

突然被跪,許清潺嚇得差點(diǎn)坐下,趕緊把兩個小孩兒拉起來,“別跪別跪!沒事!就一串糖嘛!算哥哥請你們吃了。對吧?”許清潺回頭沖寧云深眨眨眼,寧云深笑著點(diǎn)了下頭,又買了一串一模一樣的,還有兩只兔子拉糖。

寧云深拿著兩只小兔子遞給他們,兩個孩子害怕地?cái)D在一起,不敢伸手。

拿著新的拉糖的許清潺輕輕拍了拍寧云深的手臂,拿過兩串兔子拉糖,蹲下身遞給小孩兒,親切地笑著,柔聲說:“沒事啦,這是哥哥送個你們的‘小兔子’,要謝謝哥哥哦!”

兩個小孩兒怯怯地伸手接過,跟寧云深小聲道謝。看了一眼許清潺,說了聲“謝謝姐姐”就飛快地跑走了。

站起來郁悶地咬了一口糖球,許清潺看著后面的那條巷口想著事情。

“姐姐后悔了?”寧云深瞧著她的臉色問道。

拉糖絲的老人家抬眼看見了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做自己的生意。許清潺也沒說話,拉著寧云深去買了一小袋飴糖。然后往那條巷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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