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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更好的選擇

清晨,瓦塞納聽到那則消息,驚得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沖出家門,一路上連闖了幾個紅燈,人還沒到情報局,路控中心就把投訴電話打了過來,說情報局有人濫用職權(quán),這讓他的上司伊納莎很掛不住面子。這還不算完,兩名交警好像憋足了勁和他飆車,一直追到中情局,就算罰款、調(diào)消牌照,也都由路控中心來處理,可交警一直攪和到最后,影響極為惡劣。

瓦塞納聽到那則消息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懷疑約瑟夫做了傻事。他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首先,昨天晚上約瑟夫和公寓管理員發(fā)生了爭執(zhí),其次,約瑟夫說要去取來錄像進一步鑒別,兩者說明約瑟夫有動機和在場的嫌疑。吳月兒失蹤,他想約瑟夫畢竟是年青人,難免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前因后果都十分明顯,至于公寓管理員遇害在先還是吳月兒被劫持在先,兩者都有可能。他雖然極不情愿這種推測,但這個想法像一條蛇似的頑強地溜進他的腦海里。

他沒想到約瑟夫已經(jīng)到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約瑟夫一早就去了吳月兒的公寓,警車、警界線,他對這種場景太熟悉了,輕而易舉就探聽到了消息,公寓管理員觸電身亡,他十分意外,再恨那個公寓管理員,這會兒還不至于認為死是他的報應(yīng),可二十九層A座,失蹤的華裔女子,一位空中小姐,不是吳月兒還能是誰?

他驚懵懂地站在那里,吳月兒,那可是他愛戀的人呀,當(dāng)然他愛戀的人很多,目前他最喜歡吳月兒,關(guān)鍵是吳月兒從沒有罵過他“滾”,說明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那么一點良好的開端,怎么一夜之間就失蹤了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情報局,滿腦子都是吳月兒美麗的身影,直到瓦塞納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瓦塞納試探地問他凌晨的時候是不是去過那座公寓,約瑟夫神色呆然地說:“你就直說在懷疑我吧,我不怕再受刺激。”他痛苦的樣子,仿佛吳月兒是他生命的意義。“我倒希望吳月兒是我劫持的,這樣我至少知道她現(xiàn)在還好啊!為什么不是我呢?也許真的是我呢,你讓人把我催眠吧,看我有沒有夢游癥,你知道,夢游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干過什么。如果真的是我,吳小姐現(xiàn)在肯定沒事。”

瓦塞納緘口不言了,看得出來約瑟夫受的刺激的確不輕。

九點鐘,指紋結(jié)果出來了,三天來,訪客器上只有約瑟夫留下的兩次指紋,可惜公寓管理員死了,否則他一定很高興自己是清白的,但從另一方面看,約瑟夫的預(yù)料是對的,任何硬物都能接通客訪器,當(dāng)然要斷定是不是公寓管理員在搗鬼,只有約瑟夫沒能取回的卻被警方收去的那段錄像來證明,但瓦塞納還不至于為了給一個死去的人澄清生前是否無聊過一次的事實和警方交涉那段錄像資料,這不僅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而且這種可能越發(fā)地顯得不能成立,所以瓦塞納認為有兩個神秘來客找過吳月兒肯定是事實,因為反過來看,兩個神秘人劫持吳月兒是有預(yù)謀的,所以肯定不會輕易留下指紋,而且毀去圖像也是情理中的。

以他所處的角度,很自然地想到吳月兒被劫持應(yīng)該和云啟重有關(guān),如果他們也在找云啟重,是不是為了那張黑卡?瓦塞納倒吸了一口冷氣,黑卡是屬于帝國組織的,以他們的手段還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一定是帝國組織干的,難怪約瑟夫一口咬定是公寓管理員在搗鬼,他當(dāng)時也想不明白隔著客訪器怎能把錄制的圖像銷毀。

瓦塞納有點坐不住了,因為吳月兒知道云啟重把那張黑卡交給他了,很顯然,帝國組織為了那張黑卡,下一個矛頭指的就是他。他期待著和帝國組織正面交鋒的時刻。他興奮,是因為終于等到了一份可以交卷的成績,但他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恐懼,而且背著的恐懼逐漸滲進他的血液,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種被追殺的感覺了。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把那張黑卡扔到大英博物館,或是埃菲爾鐵塔下,總之是一個舉世矚目的地方。當(dāng)然,這也僅是想想而已,他知道這張黑卡幾乎是云啟重和他的朋友用生命換來的,他總得面對云啟重的信任。

他和云啟重只有一面之緣,大概那次談話的感覺很好,近來又經(jīng)過這些事事非非,不知不覺中已把云啟重當(dāng)成了朋友。由于這個緣故他開始為吳月兒擔(dān)心。

似乎他真的被人追殺,最低限度的死有所值就是能看到那兩個人的模樣。他和警方取得聯(lián)系,試探著問錄影資料的事,警方的態(tài)度不太合作,說如果留有圖像早就抓兇手歸案了。自討沒趣是意料中的。

冷靜下來后他派人去那座公寓找到新?lián)Q的管理員交待了一番。約瑟夫睡了一上午,醒來就問是否見他夢游了。當(dāng)天下午,年青的公寓管理員說有一個中國人找吳月兒。又是在下午,又是一個中國人,瓦塞納說如果還不是云啟重他就真的不活了。云啟重成了他的最后希望,好像他的到來能減輕他的危機感。

瓦塞納來時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仿佛有槍口在暗中瞄著他。現(xiàn)在云啟重坐在他的車里了,他有一種躲在堡壘中的踏實感。雖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車卻顯得暢游般的輕飄。

云啟重心里慌得厲害,心臟“怦怦”的跳動聲,響在耳膜,街道兩旁的景物全坍塌了下去,白茫茫的一片中,他看見了吳月兒,想把她緊緊擁抱住,咫尺的距離卻跨不過去,他聽到自己的嘆息。

瓦塞納的那一套推測聽起來是合情合理的,但目前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能夠說明。而對于云啟重的疑問,瓦塞納比較自信地說:“怎能說我們工作面鋪得狹窄呢?吳小姐是個好姑娘,一沒有不良的習(xí)好,二沒有不良的交往,只限于同事之間的一般的來往,只有一個特殊的來往,那就是你。她為人善良、溫和、單純,所以不存在別人打擊報復(fù)的可能,如果說是經(jīng)濟犯罪,那就更不可能了,雖然富豪不是遍地都是,但案犯絕不會選中她這等收入的人。這些已經(jīng)查得非常清楚。你說我們裹足不前也好,原地踏步也好,都是一個意思吧。案件的調(diào)查,那是警方的事,我們調(diào)查的是帝國組織,現(xiàn)在沒有辦法不讓我認為是帝國組織干的,吳月兒與你有關(guān),而你又是我們要找的人。吳小姐出了那種事,我們也十分擔(dān)心,現(xiàn)在好了,你出現(xiàn)了,因為他們劫持她是沖你和那張黑卡來的,所以吳小姐并沒有什么危險。”

云啟重十分艱難地笑了笑:“對我來說,百分之一的危險就是百分之百的危險。你總是念念不忘帝國組織,黑卡不是在你手上嗎?”

“是在我手上,知道嗎?你再不來,我就把它掛在情報局的大門口了,否則我被人暗殺事小,你還準(zhǔn)會埋怨我不想方設(shè)法營救吳小姐。”他一不小心承認了自己的恐懼。

“你的意思是說我比那張黑卡更有價值,那你為什么不把黑卡扔出去?卻坐在這里和我閑扯?我實在看不出你是在解救她,憑那些警察?”云啟重焦急地說。

“放寬心吧,吳小姐雖然還沒被解救出來,但我想他們都流著同樣的血,他們不會對她壞到哪里去的。”

云啟重驚呼道:“你什么意思?他們是中國人?”

瓦塞納扭頭看著他說:“兩個人,男的是中國人,不然吳小姐失蹤前我們怎么認為是你找她呢,剛才你沒聽見我說嗎?”

云啟重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開心地笑道:“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嚴重,如果這件事與帝國組織有關(guān),他應(yīng)該就是鐵虞,看來他已經(jīng)安全離開帝國組織。他不留下線索大概是怕帝國組織找到他,他都知道我和吳月兒的關(guān)系,那么帝國組織就更加清楚了,他是來找我的,而且是在察覺到帝國組織已經(jīng)認定他和我的關(guān)系后才來找我的,那不是劫持是保護。你們一直認為吳月兒是被劫持的,但警方認為現(xiàn)場有暴力傾向嗎?”

云啟重最后一句話比較具有說服力,但瓦塞納還是疑惑了好一會兒,說:“那個公寓管理員的死怎么解釋呢?警方說是被人謀殺的。”

“很簡單,絕對不是鐵虞干的。一是偶然性事件,與這件事根本就無關(guān),警方的觀點也是初步推斷的,他們也有錯的時候,何況案子還沒有最終了結(jié)。二是帝國組織所為,你不是一直認為帝國組織正在追查那張黑卡嗎?不難想象帝國組織是在追查鐵虞,只是鐵虞先到了一步,他們一向張狂,如果再加上管理員過于認真點,那么他還有不死的道理嗎?活著才是一種意外。你想想,如果是帝國組織劫持的吳月兒,他們早就找到你了。”

瓦塞納有點措手不及。變化太突然了,推測也是直線轉(zhuǎn)了個彎。他找云啟重是想了解一個細節(jié),更主要的是想讓云啟重協(xié)助他們調(diào)查帝國組織,沒想到他的朋友鐵虞——更為關(guān)鍵更為知情的人物出現(xiàn)了,無論如何首先要留住云啟重,至于鐵虞,以他目前的處境除了加入情報局,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想到真的要出成績了,他想今晚肯定會做個美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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