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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Act 0-0 命運的相逢

至今,仍無法忘懷,那場劍戟交鋒恍若昨日。抵達理的盡頭,欲綻放于無空的花蕊,極盡劍術、天元的花。追尋究極一刃,愚執于打造救贖之劍的鐵匠,雄雄燃燒、殉道之人。于盈月見證下,天之雙影,留下痕跡,導曳著清廉如月之人,亦令得劍中之鬼癡狂……

天元的殘跡,天堂的影子……命運的舞臺稱之為——Fate Shadow Heaven!

群里搖的骰比較樂,所以——(村正正雪相性100+半路入隊+maybe濕婆部分+女閃閃+閃閃對村正態度差+閃閃強健村正+丑御前主動攻略村正)

慶安四年,江戶。

自以血洗血的紛擾亂世終結以來,已過了數十年的光陰。

如今人民正享受著這段太平之世的安穩時光。

然而一場由七人七騎相互廝殺所交織的「盈月之儀」,卻在盛世的暗處悄然揭開序幕。

為了獲得能夠實現所有心愿的愿望機「盈月之器」,七名「御主」與七名擁有強大力量,在歷史上留名的英靈「從者」搭檔,勻其他組別互相廝殺,直到剩下最後一組的儀式──「盈月之儀」。

圍繞“盈月”而展開爭斗的七位御主。

妝點儀式的魔人,千紫萬紅的從者。

不同尋常的人們,于江戶之地并立——

參于這場宿世糾纏的盈月之戰的,乃各處英杰,不同時代的遺憾,于此一并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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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森宗意軒老師之手創生至今已逾三十年。作為人工生命體,正雪的活動期間本就無法比擬正常人類,而今身體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極限,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這一點。

不過,正雪無法分清自己的愿望是被人創造出來的,還是來自于一雙碧眼所目睹的世間一切。她只知道自己非這么做不可。為此她早已舍棄了不必要的矜持——投身武家,入仕幕府,拜受白刀,做出可謂背叛的行徑。

她當然知道,幕府只是利用她的魔術回路,而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沒有入仕幕府的話,連盈月之儀的存在想必都無法得知。如今她不僅對外可稱幕府武士,更與任何一派都無瓜葛,僅需代表自己,這是離實現大義最近的,說不定也是最后的、唯一的,彌足珍貴的機會。

前日,正雪代表幕府方,聽取了土御門陰陽師關于盈月之儀的說明。要說魔術回路是門檻,所謂的“令咒”便是儀式的入場券。贏得盈月之儀的人,可以獲得名為“盈月”的萬能愿望機,也就可以實現一個愿望。極盡簡短的說明,不過足以激起人工生命體的欲望。

正雪回想起方才離開張孔堂時,所感到的塾生們熱誠的視線。聚集在張孔堂的,多數是進取無門的年輕人。島原之亂結束近二十年,社會不說美好但也趨于穩定,人民只能勉強安居。不過沒有好出身的年輕人就算再研習文韜武略,依舊比不得貴族子弟見聞廣博,機會繁多。自己若不是投身武家且懷有魔術回路,想必也和他們相同,連當個同心都求而不得。

有時,正雪甚至會忍不住想,塾生們在張孔堂內學到一身本領,卻無從發揮,還不如去務農、打魚或經商。可聽著他們一聲聲“正雪老師”,她又不得不去幻想一個獲得令咒甚至盈月勝利后改變這一切的自己。

火事與斗毆乃江戶之花——這座物欲橫流的魔性都市,這些緊密的排屋、高談闊論、佩刀穿甲、人情世故,不義與背叛、不公與悲苦、不忿與殘酷,將正雪籠罩在其中,如今她已然逃不出去。拯救人民這個愿望,對她來說太過高遠,已遠非人力所及。在沒有令咒的當下,她除了憤恨悲嘆外,無可奈何。

身懷如斯焦慮,今天正雪依舊行走在江戶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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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陰陽寮。

在這個幽暗的房間里,除了一根搖曳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線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光源。光線在的映照下,將房間內的一切勾勒出一種模糊的影子。在這個幽暗的房間里,素色的墻壁鮮有裝飾,而在案臺和書架上錯落的擺放著神秘學的書籍;書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而在房間的一角,蜘蛛網縱橫交錯,星羅棋布。

地板鋪著拼接而成的竹席,踩上去感覺非常冰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這種香味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輕松和愉悅之感整個房間里充滿了一種神秘的氛圍,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力量隱藏在這黑暗中,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現身。而此刻,兩人正在交談著……

“————這次的失敗也在所難免,畢竟盈月之儀也是未知的嘗試。”

身著黑色的狩衣,領口翻起燙金色的內襯,腰間系著一條黑色的腰帶,袖擺寬大飄逸。頭上戴著立烏帽子,上面插著兩根長長的羽毛飾物。腳上穿著黑色長靴,靴子外側繡有金色的花紋。但是卻有著邪惡的氣息。

此人正是當代土御門家的當家土御門泰廣。

白色的少女——由井正雪十分恭順的聽著土御門泰廣的言語,一旁,她的從者,占有騎之位階的黑色武士就站著看兩人的對話。

武士身高八尺,穿著玄色鎧甲,胸環紫色翎羽,兩片龐大的肩甲懸浮著,就像是兩塊盾牌似的拱衛著鎧甲的主人,同時,瀅色的線條從鎧甲的縫隙中連貫而出,就好像是動力裝甲的能量管線。

牛王的頭盔,惡鬼的假面,以及裙甲后面的數條條狀尾羽也在地面上拖著。

這是位在Japan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大武士,其戰功無數,一等一的英雄。

“是……”

聽著這位與幕府聯合,掀起盈月的幕后黑手之言,由井正雪沒有多言,只是,因自己的心慈手軟,她不甘的補充道:“若不是有Lancer的妨礙,或許就能推斷出他的真名了……”

“無論如何,如此一來,七名召喚者總算是到齊了,”看向對面,由井正雪清楚,這個男人有其之從者,若到最后,他才是真正的敵人,自己只需保持現狀。

“報告辛苦了。”土御門泰廣如萬年的老尸,坐在那兒,遮住面容,慢悠悠的表示收到。

“——話說正雪。你為何故意放他們逃走?”

語氣一轉嚴苛質問,Rider,是那名從者,有著神秘殺手之稱,此次行動,在他的計劃內,不該有失敗。

那么,唯有一個可能。

——由井正雪,這位高潔之人。

仍抱懷可笑的理念去戰斗!

她根本無心戰斗,沒有使出全力!

否則,憑Saber或Lancer,無論單獨的哪一騎,都不該是Rider的對手——土御門如此評估,Rider是本次盈月一等一的高手。

“這……”

由井正雪眼瞼低垂,無語可說。

土御門見她態度如此,又說,“此事似乎連你的同行者也感到十分不滿。”

他的話指的便是Rider,感受到土御門的視線,惡鬼面具的黑武者開口:“恕我直言。慈悲為懷的吾主啊,讓無知者無知地死去,也是種慈悲吧?”

由井正雪皺眉,對祂搖了搖頭,“Rider,我早說過吧?斬殺沒有許愿者自覺之人,有違我的原則。”

“遵命。”

Rider沒有反對,或者說,祂并不在意?

祂在追求什么呢?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你就努力別讓自己因為這份耿直,落入作繭自縛的窘境吧。”

自知改變不了由井正雪的原則,土御門泰廣作出最后的忠告與祝愿,語氣平靜中帶有慵懶、失望。

然后,他就這么起身,利落的離開這狹小陰暗的房間。

“……”

由井正雪表情低沉。

為何此世要充斥爾虞我詐?

是非如斯多。

…………

“吾主。”

回到根據地,她開設了名為“張孔堂”的浪人學堂的神田。

由井正雪停下了腳步,眼神凜然,黑色的鎧甲武士現出身形,仿佛一場廝殺就在當下,戒備的環顧四周,閃爍妖異紫光的童子切安綱也一并上手。

“有從者的氣息。”

“我知道,Rider。”

簡單的交流,由井正雪攥緊拔出的刀,在盈月之儀開啟時,由德川將軍家賜予由井正雪的大小二柄。

從鞘,到鍔,再到柄,皆鍛成白色。

既擁有此大小二刀,由井正雪在幕臣當中便也被視為特別的存在。

此時非是夸耀自身之際,此刻也不當分心。

神田連雀的私塾,是她的大本營,為此,她布下了相當的魔術,竟然,有從者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這意味著——對方是生死的大敵!

生命,在疏忽的一瞬即逝。

“何方鼠輩!”

Rider刀挽妖華,紫光虹烍,斬向無形之空,紫色的雷霆擴散。

其乃掌御雷電之武士。

雷之權現,在神明之中亦只上級所有。

“呀嘞呀嘞。”

是個年輕爽快的聲音。

一道楓紅之影如光如電,撞到Rider劈下的雷電之刃。

“什——!!”

竟有人主動去挑釁雷電之威,由井正雪睜大眼睛,從者之軀確非凡人,但,吃力不討好去硬撼敵人使御之力,這人,難道是個無知的狂戰士?

他不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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