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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22.Alive

“巴,你有在聽吧?”

緬懷著過去,懷揣著對Siki不能言明的敵意的黑桐干也發現,身為事件中心的胭條巴居然不知何時打起了盹!

所以他講這么多,是白講了嗎?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One Peice》里對王路飛說話的人,效果完全相同嘛!

“有什么不好呢?!?

Siki輕笑著,用手撫摸巴的臉,“他昨晚也很累了,請讓他多睡一會吧。”

昨、昨晚?很累?

干也覺得嘴里的食物失去了味道,但他不能說。只是默默地想:原來都到這一步了?

“喔,我一直在聽啊。呀嘞呀嘞,過去的我和Siki是這種關系?事情變得不簡單了啊……”

然而,胭條巴只是在假寐和思考。不,更準確的是他已經可以左腦睡右腦醒,以這樣的狀態修整思考。

就如同淺上藤乃發現摩根的存在不合理,智慧如胭條巴如果不能發現Siki的從者之身的不對勁,那便也該葬進塵埃了。

這場圣杯戰爭已然無他的份了!

“本來以為是簡單的圣杯戰爭,但現在看來,我真是參與了不得了的事啊?!背茸有〗爿殰鐭燁^,隨手丟進垃圾桶,瞇起眼打量起Saber。

有趣。Saber,你到底是什么?只是「兩儀式」?完全看不出“古代英雄”的特征。跨越時空的未來從者?總之,讓黑桐再去調查一下。

“唔?你真的忘了啊。”

黑桐拍拍胸口,詫異不已。

“現在的你和Siki又怎么會遇到的?”

胭條巴苦笑的說道:“黑桐,我和橙子小姐她們卷入了「圣杯戰爭」,總之很危險,你不要了解才好。”

黑桐干也點點頭,友人的勸告他聽進去了,作為普通人的自己也只能提供情報幫助,兩人皆非世俗界的人,讓他們忌憚如斯,自己參與也只是拖后腿。

“對了,干也,你好像有別的話想說?”橙子小姐也適當轉移了話題。

“是,最近市里出現了一些詭異的事件。人們說是吸血鬼作祟,甚至有說是三年前的殺人鬼復活了。已經有上百人罹難,有人試圖逃出城市,但是之后沒有任何消息……”

說到這,黑桐干也看向Siki,如先前所言,在式躺尸在家那段日子,“殺人鬼”再也沒出現過?,F在她又出來了,撞上這件事,無形中讓他相信了某種巧合。

Siki仿若無覺,倦怠又溫和,像只……粘人的小狗?這次她貼著巴睡著了。

胭條巴調整自己的姿勢,讓她睡的舒服同時又不弄醒她,輕聲說道:“黑桐,你在懷疑Siki呀。但是,我對過去自己的判斷有自信,她絕對不是兇手……”

不知為什么,他想到了神隱多日,讓他參于杯子戰爭的荒耶宗蓮,他是否知道什么?或者說,這樣的圣杯戰爭正是他所渴求?

——十年前的冬木災變,他又是什么樣的身份,什么立場呢?現在想來,荒耶的謀算確實深遠。

「也是為了追求根源嗎?」

荒耶再怎么說,首先也是個魔術師而不是僧人,更不是人類。而魔術師,像自己這樣不追尋那個的才是特例。

“……這座城市已經被某些人施下結界封禁了嗎?不……我并沒有察覺到結界的存在……但按干也小哥說的……真是怪異啊?!?

Caster皺起了眉頭,不管實際水平如何,她的歹也是圣杯認可的Caster,真有結界,她也是能發覺的——覆蓋整個城市的大秘儀,她要是發現不了可以自裁了。

現在無非有兩個可能,一是這些人在出去后就死了,或者還沒出去就被獵殺,這個兇手目的尚不知曉。

二,確實有結界,但對方用了不知多少年時間才完成這個,水平極高。

“絕對無人逃生的封鎖都市,這樣啊,這個城市,不知不覺間被和世界隔絕了,就像是人為靜止保存。哼,很有他的風格。”橙子小姐的的左腿交疊在右腿上,抽著雪茄,看來她是知道疑似相關的人士。

“干也,還有別的情報嗎?”

胭條巴追問。

黑桐干也猶豫了一會,熟悉對方的性格,胭條巴肯定是想去斬除根由。在不清楚一切的情況下,會不會很危險?

胭條巴如火焰燃燒的橙色雙瞳緊盯著友人,無聲的表明自己堅決的態度。

“大輔哥他們鎖定了目標作案范圍,下手對象也都是少年少女?!焙谕└梢舱f出了自己警員表哥的一些調查結果。

“我知道了!橙子,今天的工作我不做了?!彪贄l巴嚴肅的起身,將睡著的Siki放到沙發上——她的狀態顯而易見,不是正常的從者,不能帶她冒險。

蒼崎橙子嘴一扯,右手拿著雪茄,左手撫額,“巴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哼,Siki剛剛的說教完全沒聽進去嗎?那么,趁她睡了,答應和我們結盟,我可以提供你一些小小的幫助哦?!?

胭條巴搖了搖頭,“這件事必須讓Siki知道吧?她會不高興的,幫我照顧Siki吧?!?

“你打算以自己的力量應付嗎?對方不是一般的存在,可能是達到冠位的魔術師,也可能是強大的幻想種,死徒,甚至是從者?!?

橙子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不爽,也有釋然,在乎別人想法,這就是他的溫柔啊。只不過,這么魯莽只身涉險,她可不允許。

“沒事(大丈夫噠),如果打不過我會跑的。又不是什么從者都是Berserker那般的豪桀。杯橙子你才該在這段時間想想Berserker到底是哪里來的從者————如果你確實想要奪取圣杯?!?

胭條巴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

人類無法企及的速度領域,光天白日之下,高樓大廈之間,一道黑色的影子不斷的穿梭著。

倒也不能說是只有一道身影吧,如果要更準確來說的話,那是一位健壯的青年抱著少女在大樓上奔走著。

這倆人就是Berserker及其使役之主。

“凜,現在可是白天,你這樣做是違反了圣杯的規則吧,如果你現在后悔了,我還可以帶你回去?!?

Berserker用爆散開來的魔力氣息包裹著自己,以此讓自己的御主能夠在這人類無法企及的速度領域不被風力,壓強等等所傷害。

“嗚,你真是有夠討人厭啊!Berserker,你再怎么質疑我也不該在這點上跟我說廢話。咱獨這對主從,賭上遠坂的榮耀,必須將他們擊破!”

遠坂凜沉重惱怒的聲音在懷中傳中。

“嚯?突然有點氣勢了嘛,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凜,我想問一下,為什么?是出于被挑釁的憤怒嗎?”

“哈?!你當我是誰啊,我會是因為這種小事就會沖動行事的人嗎?還不是這家伙太過可惡!那可是一棟公寓,而且只是一處魔力據點,白天就敢這樣行事,如果不早點鏟除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

Berserker的眼神復雜,啊,就是這樣,比誰都要光輝,比誰都要美麗,孤獨綻放的薔薇,正直果敢,不論在哪個世界你都是你。

「你不適合當魔術師啊。哎,若這是真實的世界,你已然因此殞命多次了罷?然而,此乃……」

突然,Berserker用那雙銳利的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的千里眼掃視著地面上,似乎發現了什么。

片刻之后,Berserker的目光停留在了某個小巷中,然后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而遠坂凜也同樣注意到了Berserker的表情變化。

兩人默契對視一眼,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心領神會。

“是敵人吧?拜托了,Berserker。”

Berserker落在了高樓之上,將遠坂凜放于地上,目光仍然是緊盯著遠方那道不斷跳躍、奔跑著的紫色身影。

「和過往看到的所有Rider的行狀特征不同……介于美杜莎和戈爾貢之間嗎?哈,有翼的龍蛇啊……」

真是可悲又可笑的,姿態。

遠坂凜雖然看不到Berserker所視的地方,不過從Berserker的表情來看,大概是他的熟人,那憐憫的憂傷,根本沒有掩飾。

“你認識?”

“嗯,果然是她啊……根本不缺魔力的她,已經徹底墮為魔物了,不然,她不屑于對人類下手吧?!盉erserker面無表情著說著,不過手心卻是早已經凝聚起了一把長弓。

對于這種情況,Berserker其實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他與一般的英靈從者不同,作為守護者降臨的他除了靈基強度會有很大變化,記憶則是完全保留的。

這也是他如此癲狂的原因之一,即,成為守護者狂戰士的詛咒之因。

他不斷被抑制機器派往過去、未來、諸多平行時空,賦予不同靈基,或是參與大戰,或是暗殺,或是明面參與杯戰實際斷絕禍根等。

他見到這位擁有騎之職階的“美杜莎”并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連生前的她也見過。尚為地母神的她,原初即為魔怪的她、降格為神明之女的她,墮落為魔物的她……

乃至、成為女神光輝點綴之物的她。

懷揣著莫名的悲哀與霸念,Berserker的氣勢勁增、狂增、暴增,手中捏出劍矢,更是一身無物罣心,如鷹的千里眼緊鎖住其敗亡的命運,只待弓弦松開一刻,落出必然之箭。

“Berserker……”遠坂凜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發現又好像不認識他了。平日的冷靜毒舌,昨夜的狂戰瘋癲,她了解的仍然不夠。

此時此刻,Berserker猶如要親手審判自己孫子的英雄卡普,莊嚴肅穆,冷酷又悲哀……

如果非要具體比喻的話……像是歌劇中圣女貞德坦然面對火刑并祈禱的表情。

“很好,就這樣吧,把那家伙擊敗?!?

遠坂凜深吸一口氣,將雜亂的思想收斂,她要全心全意支持Berserker,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那個從者的主人究竟出于何種目的,要無緣無故地對普通民眾發動攻擊。

明明不缺魔力,還會暴露自己servant的實力,是一種吃力而又不討好的做法,但對方的御主卻還是要那么做。

因此,這樣的舉動對遠坂凜而言,似乎就是為了滿足那變態的殺人欲望兼之對她的挑釁。

“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Berserker的弓弦松開,一支閃耀著寒光的寶劍,從遠處朝「美杜莎」發起了突襲!

風在怒嘯,強大的阻力讓劍矢發出破空之聲,但已超過人類能聽到的赫茲。

聽,空間在悲鳴。

看,光線在穿梭。

視線在不斷地放大,Berserker鎖定了那遠處的怪物。

絲毫沒有掩飾其與環境格格不入的服飾,Rider「美杜莎」單純地為了目標而行動著,此刻正以極快的速度跑過小巷。

明明是青天白日,她也無所顧忌,順從那殺伐的、嗜血的本愿,享受這一過程,回贈自己主人的同時沐浴血液。

「那只蟲子可不會在附近支援,伏誅吧。」

“咻咻咻!”

第一箭,探敵之實力,覷眼拈殺。

如同導彈一般的利劍劃破天際,流轉著湛藍色的閃光,飛速向還在小巷中奔跑的Rider暴射出去!

如果現在有人恰好看到這樣的奇觀的話,也許就會把那一閃而逝的光芒當做一顆流星吧?

不過更加準確來說,那束在世人眼中的流星正體應該是數把利劍吧?

為了精準封住Rider的道路,Berserker其實在那一瞬間具現化了復數利劍并且將其射出去。看似射出去的是一支,但實際是連續的同時發出的三擊。

利劍還在飛馳著。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一秒鐘不到,利劍就會精準地刺穿Rider。

然而、

Rider在利劍破空之際,還未聞其聲,就率先而動!

頭也不回的將手中短刃向后刺出,率先擊飛了最前面的兩把利刃!

然后腳下猛然發下,Rider以加速之姿借著墻壁在空中翻轉,躲過了緊接而來的數把!

最后Rider停下,以一個抬臂躲過最后一把來收尾,最后還不忘轉身用一個歪頭表示自己的疑惑。

那并不是疑惑為什么會有人襲擊自己。

Rider真正想要表達的是Berserker的襲擊為何如此的緩慢,以至于孱弱到Rider都不用費多大的力就能躲開。

這是挑釁。實際上Rider當然是驚訝,她用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力量才擋下這次進攻。

是以Berserker并沒有惱怒。

這都在Berserker的預料之內,這本就是一次為了試探發動的襲擊。

「第一招?!?

默默計數,分析此時Rider的實力,Berserker不動聲色,雙方隔了至少兩千米的距離,但在這雙眼下,纖毫畢現。

遠坂凜平靜的等待,看著他拉矢。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帥的過頭了。

Rider仿若無視了那次襲擊,繼續行動,像是隔著空與Berserker斗法。

呼吸就這么緩慢地進行著,一次比一次沉重,間隔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久,以至于到最后Berserker的氣息都如同死人一般。

忽然、

云雷電光閃現,無邊懺火起判!

絕對的聚精會神,絕對的心無旁騖。

然后……

在那一剎那,那被Berserker氣勢所壓榨的空氣瞬間就爆炸開來,掀起的氣浪以狂暴之姿碾壓著最靠近鋼筋水泥,使其隱隱有裂痕要碎開的樣子!

數把利刃以超過前面的破空之勢瞬然迸發而出,刃鋒以狂暴的撕裂開空氣,連遠坂凜都為之詫異,這是無聲之箭。不同于尚能用魔術感知到的先前,這次是真的無聲之箭。

「唔。明明是個狂戰士,結果百般武藝都精通嗎?未來的戰士這么厲害嗎?怪不得會成為英靈。不過,比起近身狂戰更像Archer……姆……」

遠坂凜對自己的從者滿意之余也有頭疼,根本沒有固定的戰法,像是無常風,無相云,讓人捉摸不透。

這次就連給Rider反應的時機都沒有,在Rider發覺到Berserker已經發動了第二次襲擊時,復數的利刃已經近在咫尺!

時間被在那一瞬無限的放大,危機已經近在眉睫,可Rider的那副臉上仍是那毫無懼色的表情。

英靈大部分都是一群好戰的分子,Rider也不例外,她只是因為平常很難進入這種狀態才不怎表現出來。

感受到Berserker那恐怖的殺意,魔怪的血也在沸騰!

所以Rider的嘴角在下一刻就開始微微上揚,她已經進入了興奮狀態。

手腕揮動著短刃,手臂帶動著身體扭轉過來,Rider選擇正對著這些利刃們。

這些利刃的目標分別是自己的頭顱,喉脖,手腕,腳踝,心臟和肝臟嗎?

戴著眼罩的Rider在那一瞬間內判斷著。

還真是被小瞧了啊。

同樣在那一刻聚焦著那藏在眼罩的瞳孔,將感知能力,觸覺,嗅覺,聽覺放大到極致。

兩只手上的短刃迅速揮出,同時帶動著鎖鏈,形成一道防護線。

然后……

短刃,鎖鏈與利刃交擊著,四濺的火星隨意地飛著,被擊飛的利刃彈在地面與墻壁,傳來的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于耳!

在那一瞬之后,Rider將最后一把利刃彈開,身上也沒有多出來一處傷口!

那唯能留給Berserker當做戰利品的也就只有在空中緩慢飄落的紫色長發,并且還很快地就成為靈子消失在空氣中。

Rider搖了搖頭,似乎對敵人的攻擊不滿、飯后余興很快就結束的不盡興,她繼續向遠處奔走著。

對此,Berserker臉上沒有作出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再一次拉動了弓弦。

這是第三回合、第三招。

前面對Rider做不到任何傷害其實也并不要緊,真正的決定勝負依然還是絕招。

第一招是探敵觸命,第二招是自謙惑敵,最后則是必勝了!

那么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什么樣的絕招就顯得至關重要。

畢竟,Berserker需要找到一種既不太引人注目又不會對周圍地形造成巨大破壞的絕招。

在思索再三,Berserker終于知道自己要用什么了。

心如止水、肢似枯木、形同巖石、氣如川流。

口中輕念附入靈魂的咒文,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放在弓弦上的那只手里面具現著一把長劍,那正是睽違已久的赤原獵犬,然而,他并不是要用這件兵裝。

只見那兵裝在其手中緩緩化為光點飄散,這讓遠坂凜有所不解,下一息又見他取出了一把赤紅的長槍,“要用這個嗎?”

遠坂凜沒有認出這大名遠揚的神槍,不知其偉力,只是見過Caster使用,但Caster不過一介魔術師,故而有點置疑。

“嗯,Rider的筋力、敏捷、耐久恐怕都達到了RankA,這次得一擊必勝?!?

Rank,A!遠坂凜感到世界的魔幻了,A的Rank已是最高級了,一個從者有一項A的Rank都足以稱為頂尖從者了。

會贏嗎?遠坂凜有了擔心。反而沒在關心Berserker知道對面的職階了。

再一次凝神,為了瞄準了Rider,Berserker保持精準命中而不斷持續釋放著魔力,最大限度的拉動著弓弦。

“————”

在此刻,Berserker再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中摻雜著赤紅色雷電的流光瞬間飛出,目標正是Rider!

「Gae BolgⅡ!」

心中訴了真名,這箭矢正是迦耶博格,大英雄庫丘林的兵裝,與他有不解孽緣的事物。

是一定會命中敵人心臟的因果律武器。此外,他加了一個保障,將“赤原獵犬”的特性賦予,以防意外。

只要將其射出去,并且再加上了那里是死路,Berserker可以斷定,那是Rider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躲過去的死亡!

除非……

Berserker搖了搖頭,搖去心中那些不現實的想法,他認為那種奇跡是不可能發生的。

赤紅色的流光在天空上落下!

淡紫色的身影在地面中加速!

似乎Rider也發覺到Berserker這次的可不是之前小打小鬧了,她似乎想要和這次的襲擊的箭矢比速度。

以她那a等級的敏捷都可以躲過大部分的攻擊,不出意外,她比那箭矢還快,以8時速00里的速度奔馳,人類連殘影都無法看到。

然而這有什么用呢?

此次的攻擊可不會像之前那樣沒射中就插在地面或者墻壁上,迦耶博格只會在Rider躲過去后繼續追逐她的身影!

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能夠命中她的心臟。

這是因果律的死亡,除非Rider頑強到心臟被貫穿仍然能夠活動,或者有著強大的幸運、規避直死的技能。

然而,Rider并沒有這些手段。

甩不掉的箭矢也沒有讓Rider意外,畢竟從者奇奇怪怪的攻擊手段很多,只是一個單純的追蹤還難不到她。

所以她再度化作紫色的流光,繼續和那赤犬槍比著速度。

——然后在經過一個轉角,Rider驚愕地低下頭。

“什……”

那槍,怎么會這么快?鮮血淋漓的從心口淌出,作為從者之身是以沒有立即死,但靈基也開始崩解了。

利用僅剩的時間,魔性退下的Rider思考著為什么,這是什么能力?明明是自己更快吧?為什么只是一個呼吸,這槍之箭就貫穿了身體?

好痛……

——好刺激!

這是Rider死前不知悔改的想法,隨后,她癲狂的大笑著:“干的不錯嘛,英雄!但是,蛇的怨憤會一直存在!”

Berserker靜靜地注視著Rider,靜靜看著她退場前的垂死掙扎。不將她臨死的詛咒放在眼里,是的,各種傳說中蛇都是冷血記仇的,在子嗣被殺死或者自己被殺死后,往往會留下詛咒報復。

這也是神話中惡龍的來源之一。

龍是大蛇,蛇是小龍,這本就是亙古不變的理。而魔物美杜莎,曾經也是有龍蛇之型的地母神。

出于對英雄的眷戀或恨意,此類生物經常做出這樣的事情。

默默的看、默默的聽。

Berserker對「英雄」二字不置可否,仿佛這是世上最可笑的污辱。

“凜,已經干掉了,你可以開始收尾了?!?

遠坂凜呆在了原地,難以置信,這還是那個被她看不起的,和她唱反調的,神偷鬼臉的Berserker?僅僅是三招就秒殺了Rider?有三項以上A rank的Rider?

不是,Berserker是對Rider有特攻嗎?

“嗯。這個時候滿足你的心意,我就自我吹噓一下吧,大部分初次見面的英雄只能被我戰敗,首次交手的大英雄無法擊敗我,我就是這種依靠情報的戰士。畢竟你也知道……我來自未來嘛……”

Berserker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可真是,強的可怕。”

遠坂凜覺得,Berserker似乎性格很好了,不過是嘴上說的狠,作為狂戰士已經是奇跡了。

????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矛盾螺旋,夢中痛覺殘留,夢中殺人考察,夢中的夢中,是未來也不是未來,是一切的可能也是一切的不可能。

最后,一切夢幻泡影皆如是,如浮沫逝。錯亂的觀測與記憶重疊,我,無法分辯,無法認識,無法抑制,無法選擇。

“……”

唉。這是無法逃避的事實,我們必須要面對命運。醒來吧,式,那個人已經死了吧?不可能還活著吧?

式,你不能死……雖然毫無意義,你要代替他活著,和織一起。

不認識的天花板,還有,曾經熟悉的氣。

“你醒了?Siki?也好,你趕緊去找巴,省得他作什么危險的事?!?

那是一個橙紅色頭發,身著白色上衣黑絲褲襪的美麗職場女性。

“巴是誰?為什么我會在這?”

能從話中判斷她們沒有惡意,不是綁架犯,自己陷入了迷茫,為什么自己會出現在這?唔……也有可能還是夢吧?

自從他死了后,我們就半夢半醒。

“喔?”

橙子先是不解后是露出玩味的笑,看來我差不多明白了,“原來如此……再問你一次。你是誰?”

“兩儀,式?!?

猶豫了一會,我說了自己的名字,如同宿命的陰陽之咒。

“兩儀式……啊,真是這個啊。他居然成功了嗎?怪不得啊……你本來就是最完美……式,程式、儀式……”

不知道為什么,在她說出名字后,橙子先是釋然又是驚嘆、狂熱、好奇的碎碎念了幾句,似乎要將她解剝了般。

這讓她十分不適,于是說道:“喂,你的名字呢?我的問題你根本沒回答吧?”

“蒼崎橙子,一個人偶師罷了。嗯,巴的話,說一個你更熟悉的名字吧,他就是士郎?!背茸訋е鴫男?,點起一根雪茄,沒有嗆人的味道反而有種清香。

邊上紫紅色的影之女調笑似的看著因為“士郎”二字眼中出現光彩,激動的少女,“我是Caster,嗯,你也喜歡胭條小哥嗎?哎,這可不行,橙子可是離開他就無法生存下去了——”

“Caster!”

蒼崎橙子又羞又惱的尖叫起來。

不要誤會,她才不會對胭條巴有不良想法,其一她不想老牛吃嫩草,其二她可是單身貴族!只不過,讓她從胭條巴把人養廢的服務生活里走出,確實很困難。

這種羞恥的事,她才不想被人知道啊。

“啊啦啦,橙子真是的……”Caster笑笑,終是住嘴,臉上的揶揄始終下不去。是誰每天盼著某人來做飯,某人不來時只能去冰箱搜尋是否有他隔夜的飯,偌大工房臟亂差又是誰束手無策等某人來,是誰把衣服扔給某人清洗并夢里幻想?

總之,在胭條巴工假時她被召喚出來可是親眼目睹了一切,起床晚了會抱怨,沒有吃到早飯會抱怨,每次試著自己來也是會顧東不顧西兩邊一起亂……

“……”

兩儀式冷眼掃視這個房間,心里對橙子莫明產生一點敵意。不只因為Caster的話,還有,她從這里感覺到某人確實在這生活過。

“式,我就這么叫你吧。”蒼崎橙子心情煩悶的掐滅煙頭,“你不用敵視我,要是我真對他有意思,你早就沒機會了。”

——我以公謀私早就能把他拿下了。

“哦,”兩儀式淡淡的應了一句,你當我信嗎?

“說起來這是第一次見面啊。巴那時候不只一次提到你,唔,他的從者Siki,我還以為是偶然的同名呢……”

蒼崎橙子忍受這小丫頭的敵意,與她搭話,饒有興趣,她突然想了解這兩人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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