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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官拜福建觀察使

  • 鐵血晚唐
  • 巨眼
  • 6708字
  • 2023-12-01 11:43:31

果然,一切都在陳超的預料和掌控之內。

黃巢在乾符六年正月撤出福州,率眾繼續往南流竄。

此時的福州,賊去城空,福州之兵死的死,逃的逃,早不見了蹤影。

一座空城就在眼前,義寧軍趁虛而入,陳超就此接管了福州城防,可謂天時地利,順應時勢。

福州本地的鄉團后知后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福州城已落入了建州人的手里。

城門守住之后,便要開始處理兵務,主要是沒有陣亡的福州之兵。

那些四處逃散的福州之兵,必然是躲了起來,要么進山當了盜賊,要么回家當了逃兵。

陳超命人粘貼告示,對逃散的福州之兵廣而告之。

“福州和建州一衣帶水,義寧軍千里馳援,來晚了,請兄弟們勿怪。”

“逃兵有罪,罪不當誅,畢竟流寇兇猛,就連我們的觀察使韋岫都棄城而逃了。”

“福州城沒守住不是陳超們的錯,朝廷沒有怪罪大人韋岫,自然也不會怪罪小兵陳超們。”

“落草為寇不是正道,只要能及時回城登記,定當既往不咎。”

“義寧軍隨時恭迎兄弟們的加入,繼續守衛福州。”

很快,消息散布了開來,歸來依附的福州兵絡繹不絕。

陳超上表向朝廷奏報了情況,表明義寧軍已進駐福州城,而福建觀察史和福州刺史當下空缺,暗示自己看上了這兩個官職。

福州經流寇的洗劫,和兩個月前的建州一樣,可謂是百廢待興。

要想福州的恢復吏治和民生,僅靠陳超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古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

一旦處理不好民生問題,福州的鄉團就有可能群起而攻,取而代之。

陳超沒有多想,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要把陳巖請來。

畢竟,建州在陳巖的治理下,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已然恢復了生機,民生推進有條不紊。

陳超命身邊的兩個守衛小林和小包,分別前往左右兩軍,招來軍中的四位大將,開會!

表面上說是共同商議要緊之事,實際上只是把想好的要緊事,通知他們一聲。

小林和小包把話帶到后,就都先回來了。

小林叫林漢徹,小包叫包洪實。

開會通知送出去了,看看軍中四位大將的反應。

義寧軍左軍都指揮使徐歸范第一個來見,很好,不愧是心腹愛將。

右軍都虞候吳光緊接著小跑著趕了來,新人三把火,也還行。

左軍都虞候廖彥若不急不慢,第三個出現,畢竟是陳巖的人。

義寧軍右軍都指揮使范輝姍姍來遲,此人心機深重,且是陳巖的妻弟,不太使喚得動。

四員大將到齊,會議開始,陳超也不多說,開口第一句話,卻是問道:

“福州這塊肉已然到了我們的嘴邊,不過,我想問問你們,有誰愿意現在就回建州?”

四個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就只能讓熊博留在建州了。

只是熊博和建州守備軍都指揮使劉翱都是建陽人,相識已久,若是把建州交給他們兩個,只怕基業被竊取。

眼下,別無他法,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暫且先相信他們二人了。

散會之后,徐歸范卻沒有急著走,而是主動留了下來,似乎有什么心事要跟陳超說。

“就這樣交給他們了?建陽來的那伙人,怎能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大便宜?建州那么大,你以為就守一個州城嗎?可別小看熊博這個錄事參軍了。”

“我也沒小看他,我只是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用得著我,我愿意回去幫你守著建州。”

“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回去也當不上刺史一職,最多給你一個州團練使。”

“團練使就團練使,你不也是團練使。”

于是,以熊博代理建州刺史,徐歸范代理建州團練使,劉翱仍為建州守備軍都指揮使。

陳巖很快來到了福州城,和陳超碰頭后,立即對當前的福州形式進行了緊急商議。

二人商議的結果是,且不管朝廷是否另有人選,先代理了福建觀察史和福州刺史此二職。

就像此前在建州一樣,一個管理兵務城防,一個負責吏治民生,現今在福州如法炮制一番,使得劫后的福州城也恢復生機。

陳超的表奏有了回應,朝廷詔令鄭鎰出任福建觀察使兼福州刺史。

朝廷的意思很清楚了,一個大建州還滿足不了,也太貪心了。

看來,福州這塊肉沒有陳超的份,這是叫陳超打哪來回哪去。

陳超哪是那么容易打發的,更何況要來打發他們的還是一個外省人。

這個叫鄭鎰的,是個懂春秋的讀書人,乾符元年甲午中式二十名,乾符四年出任溫州刺史,在溫州為政近三年。

鄭鎰空降福州,自然也怕得罪陳超,說他們是地頭蛇吧,又對人以禮相待,鄭鎰一個讀書人又怎能用粗暴的方式趕人。

見他們沒有打算回建州的意思,鄭鎰就上表奏請,以陳超為福建團練使,陳巖為團練副使。

這日,陳巖感嘆道:“年輕真好啊!要是能還給我十年的時間,那該有多好啊!”

陳超不禁問道:“老哥這是抑郁了?”

陳巖隨即大吐苦水,說道:“賢弟有所不知,在福州城,屈于鄭鎰之下,我的許多想法得不到采納,有時候真覺得沒有用武之地,還不如回建州算了。”

陳超說道:“老哥稍安勿躁,讓子彈飛一會兒,福州已經是我們嘴邊的肉了,遲早吞進肚子里。”

陳巖又說:“不僅如此,我還擔心黃巢卷土重來,建州低調不顯眼,沒那么遭人惦記。”

陳超笑道:“放心吧老哥,黃巢去了嶺南,就不會再來福建了。”

且說流寇過泉州,入嶺南,攻掠廣州城,胡商們無法抵擋流寇入城,只能花錢尋覓雇傭兵,陳列在自家的商鋪和莊園,同時對黃巢表示臣服。

原來,廣州有大量來自阿拉伯世界的商人,他們從事海外貿易,把瓷器、絲綢販賣到海外,再把海外的洋貨經廣州賣到大唐各地,因此積累了驚人的財富。

胡商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對黃巢來說,自然是一塊大肥肉了,早就習慣了燒殺搶掠的流寇,又如何能無視眼前這塊肥肉。

流寇搶掠了整座城市,所有胡商皆不能幸免,死的死,逃的逃,廣州城的胡商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廣州逃過一劫的胡商輾轉來到了也是港口的泉州。親眼目睹黃巢的手段,胡商們意識到僅有雇傭兵并不足以保護自己的財產,他們需要的是一整座城池。

此時的泉州自流寇過境后,州官和州兵都已逃散得無影無蹤,恰有一伙鄉團霸占了泉州的城門,收取進出城門的過路費。

胡商們見狀,便知機會來了,成立商會,聯合收買了這伙鄉團的領頭人李連。

李連被胡商們推上臺面充當傀儡,自封泉州刺史兼都虞候,且不再歸附福建觀察使,似有占地為王之意。

鄭鎰派你前去泉州招撫李連,示意若招撫不成就依法誅殺。

你身為福建團練使,實則確有責任管制泉州的兵務,但你故意不殺李連,放他逃入漳州深山的溪洞。

你料到李連不會就此罷休,一定回來復仇,也不久留泉州,而是撤回福州。

果然,李連聯合洞族,聚眾返回泉州,再次占據了泉州城。

這日,福建觀察使鄭鎰聽聞一個消息,頓時晝夜不安,急忙傳信團練使陳超和團練副使陳巖等人,次日清早一齊巡視城墻,以城南的虎節門為巡視起點。

次日一早,陳超趕到城南的虎節門,見鄭鎰領著兩個州學的老學究已在城門等候他們,心中料想鄭鎰是不是被李連嚇得一夜沒睡。

原來,令鄭鎰晝夜不安的消息也早就傳到了陳超的耳中,那就是逃亡漳州深山溪洞里的泉州小霸王李連,已然又殺回來了。

李連在胡商的扶持下,不僅高調返場,而且聚集了更多的小土團,可謂聲勢浩大,重新占據了泉州城不說,還揚言要反攻福州。

鄭鎰聽聞李連又回來了,且勾結了洞族蠻夷,又見其放話要攻打福州,想必是準備復當日之仇,而當日命陳超去泉州招撫李連的可不就是他鄭鎰。

“當初,你要是把事情做得干凈利落一點,他也不會有如今咸魚翻身的機會。”

鄭鎰說道,似乎仍然對陳超放走李連一事耿耿于懷。

“啊對對對,我當初就應該學黃巢那樣,把泉州的胡商都殺光了,也就沒人支持李連卷土重來了。”

陳超回懟道,懟得鄭鎰啞口無言。

州學的老學究見狀,及時地岔開話題,說道:

“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抗賊之策,而當務之急,應該是修整和加固城墻。”

原來是這,看來鄭鎰早就跟老學究商量好了,叫陳超來,不過是給他們分配任務罷了。

“福州城首次建城已經有千年的時間,想必老先生比我還了解吧。”

鄭鎰讓老學究細說,主要是說給陳超聽的,畢竟他這個福建觀察使一直被架空著,既沒有人力也沒有財力。

老先生早有準備,醞釀了一會,娓娓說道:

“我們福州城首次建城是閩越國時期的冶城,城墻為夯土結構,城池是座狹小的土城,城里主要居聚王族官吏和士兵。”

“戰國晚期,閩越族首領無諸率部族成立閩越國。漢高祖五年,劉邦即帝位,立無諸為閩越王。無諸仿效中原,在福州建都城,取名冶城。”

“冶城廢于漢武帝時,到了晉太康三年,太守嚴高嫌棄冶城狹小,不足聚眾,于是將郡城南遷,建了子城,便是如今我們腳下的這座城墻。”

“福州子城范圍,北起小山阜,南至虎節門,東起康泰門,西至宜興門,東南至安定門,西南至清泰門。”

“觀察使大人領我們登上城墻,想來心中對修城已有了想法,我等已迫不及待想聽聽大人的高見了。”

老學究拍馬屁就是不一般,又臭又響。

“老先生不愧是我們的州學教授,深得我心。不錯,我有一個想法,想跟同僚們說一說。”

鄭鎰的話技術性地在此停頓,然后領著眾人在城墻上,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

“我想擴建我們的城墻,至于擴建多大,我的計劃是擴大一倍。當然目前只是一個想法,具體規劃還得由各位同僚準備。”

早做了準備工作的老學究,接起話來也很有一套,緊接著說道:

“早聽聞大人善于修城,主政溫州時就曾修建了子城,不過福州和溫州可不太一樣,溫州是先有外城,而后建的子城,可福州是先有子城,后來才擴大范圍,建了外城。”

鄭鎰聽了,停下了腳步,思慮一番,指了指腳下,說道:

“也罷,事出緊急,暫且就先加固東南隅的這段城墻。”

所謂“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靠此三步即可走出霸業之路!

陳超對此三步中的第一步,關于如何加固城墻,心中已然早有謀劃。

既然鄭鎰等人今日有此興致,陳超也不示弱,趁此機會,說出了自己的小計劃。

“就一個子城,這哪夠呢!依我看,至少還要加一圈外城,守地養民,就叫羅城。”

見陳超說起羅城,老學究不忘賣弄一番,自問自答地解釋道:

“何為羅城?所謂羅城,垣局也!因其纏護綿密,有如羅網,故名羅城。”

陳超心想,要他多嘴,真要多嘴也行,能不能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別不說人話,不就是城墻外另修的環墻。

陳超懶得跟老學究細細糾正,轉頭忽視他們,大肆描繪起自己心中的宏偉城池來。

“羅城建成后,城里住戶大為增加,百姓在規定的地段和形制建筑房屋。主要的民房,安置在大街的左右兩旁,且分段圍以高墻,稱坊、巷。”

“羅城的城墻周長三十六里四千八百丈,全部用青磚砌成。城基鑿于地下十五尺,填入杵土胎石,高二十尺、厚十七尺。”

“再用一千五百萬塊的青磚砌筑城墻。城墻的輪廓,凹進凸出,一個凹凸為一間,共有一千八百一十間。”

“城墻上蓋有敵樓,即用來御敵的城樓。敵樓的棱角上又有六座樓閣,雙層,欄桿鉤聯。”

“城墻上若干步之間設置一個更鋪,通過擊鼓進行司更。敵樓共有二十三,更鋪共有三十六。”

“羅城的城門不能少,大門要有八座,分別位于八個方向,大門的左右各設一座亭子引出,便門或暗門開九座,門上蓋匪樓。”

“東有清平門,南有福安門,西有善化門,北有濟川門,西南方向是清遠門,東南方向是通津門,東北方向是通遠門,西北方向是安善門。”

“福州城外有閩江,且臨近入海口,城內又有河溝,必須挖河堰兩條,蓋石橋九座,內河出城,另設水門,設在東南面,三座水門即可。”

“我們的羅城呈東西寬、南北窄的橢圓形,由子城擴建而成,子城又把冶城囊括其中。羅城之大,七倍于冶城,四倍于子城。”

陳超的一番言論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老學究都禁不住點頭稱贊,自詡筑城達人的鄭鎰更是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驚喜之色。

“好極了,咱們就筑羅城,有這樣的一座城池,還能怕李連的幾個土團來攻?我就不信了!”

鄭鎰激動地說著,老學究隨即附和道:

“我也不信,李連能打下一塊磚頭,就算他贏!”

就在鄭鎰和老學究們紛紛點贊時,陳超卻并不滿足于此,大手一揮,霸氣說道:

“羅城若是有此等規模,已然使長安城淪為一座土城,不過我覺得這還不夠,既然南北窄,那就把南北端擴大,增筑夾城。”

這倒是難倒了老學究,只見其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

“夾城?何為夾城?簡直為所未聞!”

陳超得意地笑了,轉頭進一步解釋道:

“夾城一南一北,即南夾城和北夾城,把羅城夾在中間,將越王山、烏石山、九仙山等三山納入城中,整個福州城呈現滿月形。”

“可有暗門,可有水門?那城墻又如何?”老學究又問。

“城墻上的輪廓有一千零三間,敵樓有四十九座,城門上的敵樓均有十層,其他還有暗門八座,水門兩座,河堰一條,石橋五座,更鋪二十座。”

“那這夾城的城門如何?”老學究追問道。

“南夾城設有兩座大城門,南為登庸門,東南方向為道清門,將東南方向的九仙山和西南方向的烏石山圍入城中。北夾城亦設有兩座大門,北為嚴勝門,西北為道泰門,跨截越王山,毗鄰西湖水。”

老學究禁不住拍手稱贊,感嘆道:“真乃天府之地,神開之土也!”

鄭鎰喜笑顏開,只是笑得太早了些。

原來,這城墻還沒修建完成,李連已然聚眾來攻福州。

鄭鎰忙請陳超守城退敵。陳超也不白白替他人做嫁衣,讓鄭鎰上表請辭。

鄭鎰見此生死關頭,自然顧不上當官了,福建這個燙手洋芋,就丟給陳超算了。

于是上表奏請,以陳超代為福建觀察使。鄭鎰的奏表一上,陳超隨即率領義寧軍擊退了李連的進攻。

事實上,陳超上次故意放走李連,等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養虎為患,才有機會逼走鄭鎰這尊泥菩薩。

這段時日,陳超一直命軍中大將日夜操練戰兵,且臨時組建了水軍,打造了戰船,就等著李連自投羅網,水陸合圍,將其包成水餃。

李連敗于福州城下,連夜逃回泉州。陳超這次自然不會讓他跑了,命義寧軍左軍都虞候廖彥若領兵奔赴泉州,務必從李連的手中奪回泉州城。

廖彥若不負眾望,一日之內就攻下來泉州城。李連在戰亂中死于弓箭之手,其余洞族土團則逃回漳州,之后又躲到了汀州。

鄭鎰的奏請得到了朝廷的批準,詔授陳超為福建觀察使,全權主理福建五州軍務和刺史、團練史的任免。鄭鎰則提前退休,從哪來回哪去,去了溫州。

鄭鎰此前在溫州為政三年,其族侄鄭虔昱是溫州州治之地永嘉縣的縣令。鄭鎰赴任福州后不久,鄭虔昱就因兵禍請辭了縣令一職。

鄭虔昱見族叔鄭鎰歸來,便邀請他隱居此地,鄭鎰欣然答應。自此,鄭氏一族在郡城西北的八字橋筑室居住,成為了鐵血霸業的旁觀者。

趕走了鄭鎰,陳超如愿當上了福建觀察史,入住福州都督府,主理福建五州軍務,全權任免五州刺史、團練史等職。

陳超正式任命陳巖為福州刺史,范輝為福州團練史,熊博為建州刺史,徐歸范為建州團練史,廖彥若為泉州刺史兼團練史,漳州和汀州暫不可控。

塵埃落定,陳巖終于想起了老家的妻兒。陳巖和夫人范氏育有一子,名叫陳晦,今年五歲。

陳晦出生當年,黃巢入閩,陳巖和妻兒相處半年不到,就率領九龍土團軍拼事業了。

因此,當陳巖領著妻范氏、兒陳晦出現時,陳超才恍然意識到,老哥竟是已有家室的人。難怪,早有耳聞,說范輝是侯倫的妻弟。

“賢弟,老哥多嘴啰嗦幾句,拼事業拼到老,無窮無盡,不如先成家,方是識時務的俊杰。”

侯倫的肺腑之言確實靠譜。

陳超雖然年紀不大,但事業也算有了一點起色,是時候該考慮成家了。

此時,愛情的念頭油然而生,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張霞的身影,揮之不去的,便是念念不忘的人。

掐指一算,張霞如今也成年了。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該是時候了。

陳超只怕再不回建州找張家說親,只怕張霞這朵鮮花落在牛糞上,就要和那些被豬拱倒的大白菜一樣當個村婦了。

這日,當北歸再次回到建州,陳超已然官居福建觀察使,高調得仿佛皇帝出巡。徐歸范這個心腹,一點也不了解陳超,搞得是滿城風雨。

陳超也算給足了徐歸范面子,不僅在他的將軍府邸下榻,在后面幾日的行程里,更是帶著他一起巡視建州五縣的民生民情。

要知道,徐歸范負責管兵務城防,無權干涉吏治和民生。陳超早聽說了,徐歸范出任建州團練使以來,與建州刺史熊博多有不和。

陳超這次回來除了迎娶張霞外,最重要的事便是處理他們倆的問題。畢竟建州不能亂,這里是家鄉,也是義寧軍的根據地和大本營。

義寧軍在建州獲得的百姓支持幾乎覆蓋了每個縣每個鎮每個鄉,有著最廣大的群眾基礎,但在汀州、漳州、泉州,甚至是福州,義寧軍都還只是剛好站穩了腳跟而已。

不知有多少個縣、多少個鎮、多少個鄉、多少個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們的州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眼看著流寇來了又走了,衙門散伙了又重塑了。

等他們徹底明白義寧軍的真實來路,只怕隨時都可能冒出一伙鄉團,若照貓畫虎,則占地為王,若退而求其次,則落草為寇。

自從當上了福建觀察使,陳超感覺肩膀上的負擔更重了。

福建觀察史領五州之地,福州、建州、泉州、漳州、汀州。

陳超的心中初步構建了藍圖,福州作為福建觀察使的治所,建州作為經濟造物的大后方,泉州則是商品出海的大市場。

只因北方的流寇南下,五州之地除了汀州外,都被攻掠了一遍。

戰亂一觸即發,如果歷史沒有改變,那還只是開始。

陳超記得史書的記載,閩地福建自此以后,各州之間大大小小的爭斗此起彼伏。

畢竟是在藩鎮割據的晚唐,武德充沛的王朝末年,沒有人能保證不遭背后捅刀子。

不聽話的士兵以下犯上,出言不遜的文官遭武將大開殺戒,傀儡皇帝成為刀下亡魂。

既然穿越到了晚唐,就要結束藩鎮割據,但天下太大了,僅僅是閩地福建五州之地,也只能一點點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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