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只是裝飾品
- 風遙魔尊
- 風之零Zero
- 2121字
- 2024-12-15 12:46:37
“你看這個石像。”白予塵對身后緊跟著的花傾顏說。
“這個石像怎么了?”花傾顏湊近了仔細觀察石刻的青龍,只見這青龍栩栩如生,每一片龍鱗都清晰無比,龍角的細節,龍凌厲的表情,每一處都雕刻得格外精美。
但是她覺得,白予塵讓她看這青龍石像,絕不是僅僅讓她欣賞雕塑藝術的,她有點看不懂。
“你看,這龍雕刻得精妙絕倫,出手不凡啊。”白予塵補充說。
“然后呢?”花傾顏有點愣神。
“這座宅院和其余的房屋不同,它又位于這座小鎮的中心,很顯然是整個布局的關鍵所在,甚至有可能與邪祟的本體相關。”白予塵繼續說。
“嗯…”花傾顏覺得很有道理,又仔細觀察著宅院,目光最終回到眼前的青龍雕像上。
這么關鍵的地方,這雕像一定也有什么問題吧。
“現在你再看這石像,四座石像分別是四神獸,擺放在宅院的前門和后門。”白予塵認真地分析道,“神獸天然有驅邪的作用,而這宅院是邪祟用法術所化,它很顯然不是用來驅邪,那么只有另外一種可能…”
“是什么?”花傾顏緊張起來,這莫不是有什么陷阱?
她左顧右盼,越發覺得此地太危險了,陰風陣陣,天地間漆黑一片,只有這座詭異的宅院亮著燈。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這里。
“凡人除了使用神獸鎮宅驅邪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作用,那么…答案是,它只是裝飾品。”白予塵回答。
“哦,裝飾品…啥??”花傾顏整個人懵了,她聽見了什么?這玩意四神獸石像,擺在門口,只是裝飾品?他在說什么?
“對,既然不是用來驅邪,那么只能是裝飾品了。你看這雕工,這線條,沒想到邪祟也如此有品味。”白予塵繼續盯著石像欣賞。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啊?”花傾顏此刻頭腦還是懵逼的,他是在開玩笑嗎?這種氛圍下,又繃著一張臉,用嚴肅的表情,說著玩笑話?
“咳…”白予塵尷尬的干咳一聲,開玩笑習慣了,被風遙帶的,逐漸前不靠譜后不著調,歪路上越走越遠了。
“話說回來,”他決定轉移話題,“你看這宅院,應該與邪祟的本體有關。”
“那我們要進去看看嗎?”花傾顏問著,準備往宅院的方向走。
“且慢。”白予塵見她要走,急忙阻攔,“不要過去,這宅院很有可能就是邪祟的本體,你看這周圍,并沒有見到任何生靈的尸骸,說明闖入此間的生靈可能全都被邪祟吃盡,不要貿然探查。”
花傾顏看了看,確實如他所說,周圍太干凈了,她感覺到一陣后怕,如果剛才自己不小心闖進了宅院,說不定已經被邪祟給吃了。
“退后。”白予塵道,“你站遠一點,我來試探。如果不出所料,這宅院的大門,就是它的嘴,一旦闖入,直接進入腹中。”
“啊?哦…”花傾顏連忙向后退去,她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宅院,這是什么邪祟,竟然能變成一座房子,她聞所未聞。
白予塵站在宅院的正門口,喚出永恒殿執事牌,雙手合攏,用兩枚符紙粘在執事牌的兩側,雙手合十緊扣。
接著,執事牌上散發出一抹金色的光,在符紙的作用下,化作一柄金色的短劍,流星一般,劃過漆黑的夜幕,向宅院的大門擊去。
花傾顏站在他身后看,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生怕打擾到他。
執事牌勢如破竹,擊穿了宅院的大門,又旋轉一圈,迅速返回到白予塵的手中。
只見那宅院忽然顫抖起來,它好像活了一般,不斷抖動,從大門破碎的地方,流淌出漆黑的汁液來。
“蜃。”白予塵連忙抓著花傾顏后退,果然如他所料,這是邪祟本體。
那怪物終于露出形體來,從地面以下抬起,出現了四條腿,以及蛇似的長尾巴。
它的腦袋,正是地面上的宅院。
而宅院四周的四神獸石像,全部被打翻,碎成無數石塊。
花傾顏一邊后退,一邊古怪的想,這四神獸石像還真是裝飾品?他確實說的是真的?
難道這邪祟也懂雕塑?
她努力晃了晃腦袋,將這些不靠譜的想法從腦袋里丟出去,這都啥時候了,她在想什么啊?
不靠譜真的會傳染的嘛?
蜃這種怪物,她只在傳說中聽過,有人說蜃像蚌殼,也有人說蜃像蛟龍,具體長什么樣子,沒有個標準答案。
如今,她終于親眼見到了蜃,這東西說像蚌殼也行,像蛟龍也行,還真的沒毛病。
它確實長著蚌殼,有四條腿,以及仿佛長蛇似的龐大軀體,軀體能縮進殼里去。
它龐大無比,本體從地下鉆出來之后,儼然像一座小山,跺一跺腳就能踩塌一大片房屋。
還好白予塵帶著她迅速撤離,否則她定然會被蜃給一腳踏死。
它的腦袋,那座漆黑的宅院,如今在它現身之后,開始扭曲變形,大門變回了漆黑的牙齒,巨大的嘴,窗戶變成了兩只銅鈴似的眼睛,房頂變成了它黑色的角。
它不斷吐出一些白色的霧氣,這些霧氣落地之后,均化成了房屋的模樣,看來這整座小鎮,都是它吐出的霧氣所化。
“蜃平時喜好生活在海中,這里離海甚遠,為何它會出現在這里?”白予塵心里疑惑,這種怪物本是海中的妖怪,平時不會登上陸地,更不用說在陸地上偽裝害人。
“白公子,我們現在怎么辦?你能打得過它嘛?”花傾顏緊緊抓著白予塵的袖子,這怪物著實嚇得她六神無主,她現在也只能求助于白予塵了。
“打不了也得打。”白予塵望著那足有一座山一樣龐大的蜃,“你快逃,我拖住它,它本體現身之后,蜃氣所化的霧陣已經破除,你可以沿著路逃出去就行了。”
“啊?”花傾顏還想說什么,卻見白予塵又拿出幾張符紙,迎著蜃沖過去。
“白公子!”花傾顏大聲喊他,逃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她該逃跑嗎?可是要丟下他,她實在不放心。
但如果她不逃跑,眼下兩個人都要完,她該怎么辦啊?
白予塵已經不再看花傾顏,他將符紙貼在執事牌上,控制著執事牌向蜃的腦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