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將離開你
- 重生1987,鳥婚不結了
- 帕秋莉Go
- 2164字
- 2023-07-23 23:53:07
許長山竟然嫌我臟!
周艷玲說什么也沒想到,許長山說的臟,是指她的口水。
許長山有些不耐:“這不明顯嗎?”
周艷玲徹底受不了了,惡狠狠地咬牙:“許長山,你混蛋——”
剛罵到一半,她又冷靜了下來:“許長山,你故意想氣我,對不對?”
嗯?
許長山皺眉。
就見周艷玲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如果你真嫌棄我,為什么我剛靠著你肩膀睡著的時候,你不第一時間把我喊醒?”
“反而故意拖到現在?”
“許長山,我依偎著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短暫的擁有我了?
她的眼神,依舊驕傲:“不過,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說完,她哼了聲,坐直了身子。
“……”
許長山眼角抖了下:“你是真牛筆。”
周艷玲難道就沒想過,他也剛睡醒嗎?
許長山覺得再跟她待下去,遲早會變成神經病,他就感覺睡醒后眼神經出問題了,前面的哥們,腦袋怎么看都像反光鏡。
不過這哥們身邊倒是有了空位。
應該是有人到站下車了。
許長山立馬站起,從周艷玲身前擠了出去,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鏡哥,坐一下?”
管誰叫鏡哥呢?這人神經病吧——旁邊的光頭瞥了他一眼,側身繼續睡覺。
看著這一幕的周艷玲,嘴唇咬到蒼白。
許長山竟然在躲著她!
她難道是什么不好的東西嗎?
別說,周艷玲還真說對了。
上一世的她結婚后,得了一尺的好處就想再要一丈,無止境的要求許長山付出。
直到榨干許長山最后的價值。
搞得許長山對漂亮女人都有心理陰影了。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誰也沒再說話,直到車輛行駛到市區,許長山沖前面吆喝道:“師傅,去肉聯廠。”
車子吱嘎停在了ZJ市西二門。
許長山打了個哈欠,跳下車,立馬被烈日包圍,趕緊找了個墻角陰影躲了進去。
西二門周遭是生活區,不少兩三層的宿舍樓房。
從下車的地方往北走兩個路口,就是肉聯廠,也是許長山此行的目的地。
肉聯廠附近的小餐館比國營飯店多,賣些肉火燒啊,雜碎湯之類的,都是依靠肉聯廠做生意。
正晌午,許長山來到一家火燒店,要了倆火燒、汆丸子湯和一份小炒。
正是吃飯的點,里面等飯的人還不少。
這種小店好吃不貴,肯定比國營飯店便宜。可有這么多人來吃,也說明整體的經濟形勢很積極。
就是店家有點忙很忙。
火燒雖然是提前烤好的,拿出來就能吃,可丸子之類的菜品卻需要現做。
沒一會就有人著急了,店家上菜時,許長山旁邊的客人催道:“老板快點兒呀,餓死咯。”
店家也只能賠笑:“炒著了,這就給您上。”
這客人有點不耐煩,嘟囔道:“還要睡午覺呢……”
話說一半,許長山遞上根煙,笑道:“店家也挺忙的,咱抽根煙聊會,慢慢等?”
他自來熟,客人看在那根煙的份上也笑了:“行,抽根煙墊補墊補。兄弟,哪里來的?”
“仙柳村,小地方。”
許長山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菜上齊了,他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吃著。
等過了飯點,店家都在里面收拾鍋碗瓢盆了,許長山才擦擦嘴跟他套近乎去了:“老板,這么熱的天也不歇會?”
店家抬頭,就見許長山手里夾著根煙,遞了過來。
萬寶路。
店家眼前一亮。
87年的煙民抽的都是幾毛錢的盾牌、大前門,像萬寶路這種三塊多的,屬于某個月發財了才舍得買一盒。
雖然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但店家也很少抽這種好煙。
加上之前他也注意到許長山幫他說話了,露出了笑容:“賺錢就是得賣力氣,多熱也得干啊。小老板,吃的滿意不?”
他說著,手在圍裙上抹了兩下,接過了煙。
許長山掏出火機給他點上:“手藝沒的說!我打外面聞著香進來的,尤其是汆丸子,老板,從肉聯廠進的肉吧?這么香?”
“那當然,我跟肉聯廠合作好幾年了,不過也不全是。”
店老板得意起來,吞云吐霧的跟他掰扯,許長山又給他塞了幾根萬寶路后,倆人開始稱兄道弟了。
交朋友很簡單,尤其是舍得花錢的時候。
這店老板叫程洪來,開店十來年了。
一開始也是靠著肉聯廠吃飯的,但近些年不太行了,上面取消了統購政策,把豬肉放進了市場。
以前大家養了豬都往肉聯廠送,現在養了豬,則都往民營養豬場送。
市面上肉販子也跟豆芽似的,一茬一茬往外冒。
資本家,懂的都懂。
壓榨人力成本,死摳運輸成本。甚至連豬肉,都夠嗆都是保質保量的好肉,價格自然就便宜。
在市場中打起價格戰,肉聯廠根本不是對手。
這些年,廠里經濟效益是一降再降。
程洪來也不得不從外面進些便宜肉,不全靠肉聯廠了。
這些信息,早在許長山記憶之中,統購取消帶來的翻天覆地之變,他上一世親身經歷。
這,就是機會。
許長山特共情的感嘆了幾句,又問程洪來認不認識肉聯廠的領導。
程洪來翻了個白眼,說他哪認識領導。
肉聯廠大小也是個國企,領導大小也是個官。
聊到這,許長山知道從程洪來身上套不出多少信息了,轉而換了方向:“老程,我剛來市區,想在這邊找個房子住,你知道這附近哪有租房子的地方嗎?”
程洪來哈哈一笑:“你算問對人了,肉聯廠裁員,宿舍可空了不少,程哥幫你介紹!”
就在他拍著胸脯帶許長山找租房時,周艷玲也回到了商超宿舍。
自從在中巴車上睡醒,她就有點魂不守舍。
床頭柜上的磁帶機正放著歌,是今年的新曲: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
這盤磁帶,還是許長山給她買的。
當時他還跟周艷玲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愛她了,就會給她唱這首大約在冬季。
當時周艷玲根本沒把他當回事,還覺得他矯情呢。
可現在,她又覺得自己矯情了。
在床上躺了會,就有同事來敲門:“周艷玲,柜臺接到個電話,說是來找你的。”
是許長山!
周艷玲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過去開門:“他說沒說,找我干嘛?”
“她就說她叫王芳。”
同事笑嘻嘻地說完,突然發現周艷玲的表情一下就不耐煩了。
“哦,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