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通班主任的電話，“喂李老師，去市里的學習名額還有嗎？”

“你想通啦？肯定有啊，我都為你留著呢，你這孩子真倔。”

“我今天下午體育課時候來找你辦手續。”

“好，我在辦公室。”

……

走進病房，我媽已經醒了，她抬起虛弱的眼皮，愧疚地看著我。

我擰緊拳頭，咬著牙根。

“媽！和他離婚吧，離婚后我們去市里。”

我媽眼睛亮了亮。

“小妤，以前媽不離是怕你覺得沒有爸爸難過，現在你長大了，我也沒什么顧慮了。”

“今天下午我去學校辦手續，你和我爸協調，反正快到假期了，咱們有的是時間。”

“嗯。”

下午第二節課是體育課，那些人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

操場離教學樓比較遠，我不用擔心會遇到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很快我就直接把行李和書一股腦的放車上，簽了協議坐上車我就走了。

再見凌成，或許…再也不見。

車子慢慢的行駛著，我不知道何去何從，家里有酗酒的爸爸在，媽媽又在醫院里。

手機響了，是姨媽打來的電話。

“喂？小妤，聽你媽媽說你要去市里上學，準備什么時候去。”

“姨媽，等我媽在醫院休養好了，讓他和我爸離婚，然后在收假前到學校報到。”

“好，行李沒地方放就放到我家這里。”

由于我媽每次被我爸打都寫日記，還有驗傷證明，這次我爸處于下風，又查出我爸之前賭博留了案底，加上他家暴。

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從法院出來那天，我媽抱著我歇斯底里的哭，似乎是哭她這么多年的隱忍，哭我們一家的悲哀。

第二天，我們就已經收拾好訂了去市里的票，這個地方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一點也沒有。

我們找了一個房屋比較便宜離學校近的地方，我媽也在四處找工作，最后在一家規模較大的早點攤扎根下來。

兩顆不安的心漸漸融入了大城市，就此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