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別在這里瞎猜了!”少年雖然心里也沒底,不過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所以他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不重要了。死掉的人只能好好躺著,活著的人才能知道真相。”說完男人便轉身向著公路旁邊的樹林里走了進去。
“什么瘋子,是個人都知道只是下雨天的緣故,公路比較滑而已。”少年邊自故自地說著,邊深呼了口氣推著自行車正要走,“但……他確實說對了一些。”
少年望著男人離開的路徑陷入了疑惑,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又關他什么事呢?回家……嗎?
“喂!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突然一位警察的話語打斷了少年的思緒,又好像告訴了他什么是正確的選擇。
“好……好的。對不起。”少年狼狽地回答著,明明睛朗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于是他便騎上了單車……
可偏偏,路過那男人穿過的小徑,他還是忍不住地朝里面瞧了瞧。一片空,明明是白天,卻幾乎有一片望不到頭的黑暗,一片無知之地。
人啊,總是這樣,明明一無所知,偏偏要去弄清。
“反正今天也沒事了,不管了!”少年借著一股子勁,一頭扎入了黑暗。
少年剛一進來,眼前處處顯出詭異氛圍,明明從外面看是一片黑,可進來卻發現黑暗中有零星的幾點光線從樹冠處射了進來。而且樹林不大剛走幾步便出來了,緊接著是一片雜亂的蒹葭草地,周圍還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那人呢?”少年也發覺自己已經找不到之前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人跑得這么快嗎?”少年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球打轉,不停地觀察著周圍。
“你好!是在找我嗎?”男人突然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嚇了少年一陣哆嗦。
“我去!”少年回過頭來,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走路沒聲的?差點把我嚇死!”少年氣憤地怒斥著,并用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抱歉,嚇到你了。”男人邊道歉邊伸手去拉少年。快要觸碰到時,卻又收回了手并說道,“哦,對!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不用說,少年又摔了一跤。
“你!呵,我只是腦子一熱,來了興趣,你說得這么神,還不是什么也沒找到。”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邊說邊拍了拍灰。
“哈哈哈,興趣?嗯……這里又不是來給你看熱鬧的,快回家吧,為你好。”男人邊說邊朝著草地深處走去。
“唉,不是,你誰呀?警察嗎?還是偵探?”少年急忙追了過去,拉過男人的外套逼問道。
“唉,你……真想知道嗎?”男人突然轉過身來,反手將他拉住,并用一副可怕的眼神盯著他。
“你……放開我!”少年拼盡全力想要掙脫,但手臂被捏得十分地痛,男人的力氣意外得大,他似乎根本逃脫不了。
看著少年慌張的模樣,男人還是放開了他,“好了,少年,還是別跟來了,有些東西……你見不得。”說完便悠哉悠哉地走開了,只留少年蹲在原地,揉搓著手臂。
“什么人啊,見不得的東西?”少年邊盯著男人離開的方向,慢慢地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什么東西是我見不得的。”說完,又悄悄地跟了上去。
踩著潮濕的草地,一步一踏都充滿了精神,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是否會踩著水坑。少年幾乎是被衰神眷顧了,褲腿之下已然全濕。但那男人走得卻十分輕松,一點也沒中招的樣子。
“少年,看來,你是趕不走了。”突然男人站定,卻沒回頭看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少年抬起頭望著男人,他不清楚男人又要問他些什么,原本少年并不想回答,但突然吹向他的風和灑下的雨偏偏在這時提醒了他。
“什么問題?”少年不惑,但心里卻泛起了漣漪。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你會害怕嗎?”男人一改之前溫柔的面容,嚴肅地問道。
“什么?”少年的腦袋里裝滿了問號,“抱歉,可以再問一次嗎?存在啥?”少年好像也知道自己問得不是時候,但這句拗口的話他的確沒聽懂。
“沒聽到就算了,總之,如果你不怕就跟來吧。”男人笑了笑,朝少年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額,那個,我可以淺淺地問一句嗎?”少年飛快地踱步過去,并提問道,“我們是去抓兇手嗎?還有你到底是誰呀?”
“哈哈,多好地一張嘴啊,如果可以不說話就更好了。”男人一笑,咪著眼看向少年。少年見狀,連忙緊閉上了嘴。
雨并沒有下多大,幾乎是零零星星下了點。他們倆都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穿過草地,少年的腦袋里充滿了迷茫。幾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怎么就跟著來了呢?他甚至都懷疑起了自己。
一片無趣中,最先打破它的竟然是男人:“所以,你是傻子嗎?”
少年先是一驚,然后心里冒出一股子火來:“誰傻子呢?罵誰呢?”
“哦,抱歉,畢竟這種情況想跟上來的人不多。”男人笑了笑,接著說,“你就不怕嗎?”
“怕啥?”少年天真地問道。
“比如,萬一……我就是兇手呢?”
男人一說完,少年頓時覺得空氣冷了一度,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一下子,整個人定住了,而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也定住不走了。少年的心臟開始跳得越來越快了,好像眼前的男人下一秒就會回頭,然后在這只有他倆的野外……
“啊!”
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
“啊!”
少年也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怎么了!”少年大喊道。
“什么怎么了!”男人也轉過頭到笑著喊道。
“你!”少年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男人惡狠狠地盯著他。
男人不語,只是一味地憋笑。
“還別說,逗你還挺好玩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膽子確實大。”
少年無語,只是一味地生氣。
“好了,說明一下,我們的確是去抓兇手,只是這兇手跟你想得……出入有點大。”男人笑盯著他,“所以,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說完便轉向繼續前進了。
少年心里的火壓下去一點,可能是好奇心緣故,讓他多了份勇氣。
“哦,對了,我叫星夜。”男人回頭問道,“你呢?”
“我叫白辰。”少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