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四合院。
陳銘將掃帚放在一邊,長呼了一口氣。到了中國后,三人幾經輾轉,零號像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一沓沓錢幣買下了這座四合院,隨后就帶著蕾娜塔——不過現在應該叫她零了,出門“考察地情”去了。只剩陳銘留守在此。
陳銘揮揮手,用黑炎把掃攏的落葉爛枝焚燒殆盡,他現在對黑炎牢獄的操縱已經相當熟練了,,可以說是指哪兒燒哪兒,相當方便。
正門傳來開門聲,腳步聲穿過前院,隨后垂花門也接著打開。零號牽著零的手走進了院子。
“你們回來了?”陳銘掃了一眼零號手里的大包小包和零身上嶄新的連衣紅裙,“零號你的眼光不錯啊,這身衣服很適合零。”
“是吧,我們的小公主穿什么都好看。”零號走到桌邊,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那杯水是我拿來洗桌子的,你要喝另外倒一杯。”陳銘收拾著院角的綠植,頭也不抬地說。
零號沒有吭聲,默默地把嘴里的水吐進了花壇里。
幾人在桌邊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的氣氛讓陳銘一度以為還在火車上。最終還是零號先開了口:“要不我們成立一個組織吧!”
零號用略帶興奮的目光看著陳銘和零,零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點點頭。陳銘還沒來得及表態,零號兩人都已達成了共識,一齊扭過頭來看著陳銘。
“可以。”陳銘抿了一口茶水,“你想好了組織要叫什么名字嗎?”
“沒有。”零號回答地相當果斷,“我這不是先來問問你們的意見嗎。”
陳銘端著杯子想了想:“組織的名字可以先放一邊。但是一個組織總不能只有我們三個人吧。”
“也對。”零號猛得一拍自己的手掌,“一個組織不能只有首領和高層,還得有下人啊。”
“行了行了。”陳銘翻了個白眼,“封建主義都過多少年了還整下人這一套。首先我們需要一個能賺錢的人員,雖然你那個變錢的方法很神奇,但總這么憑空變錢也不是辦法。”
他開始在桌上用茶水比劃:“有了資金,我們才能更方便地進行各種行動。同時我們也需要找幾個有戰斗言靈的人,總不能每次行動都讓我或者是零前往……”
陳銘頓住了,因為零號此時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
“十九號你真是個天才!”零號一把握住陳銘的手,“要不你來做我的副手吧,以后組織就由你來打理了。”
“呵呵。”陳銘干笑一聲,“現在總共就三個人,你是首領,零算是公主,你讓我當副手?這副手干啥?”
“這不是還沒招人嗎……”零號很不害臊地笑著,“行了行了,今天先這樣吧,我住主房,陳銘你住東廂房,零你住西廂房,大家早點休息。”
……
“他怎么樣了?”陳銘坐在院內的桌前,零坐在他的對面。
“他們從飛機上丟下了一柄長槍。他被刺穿了。”零不停地喝著茶水。
“他沒那么容易死的。”陳銘搖了搖頭,再次給零的杯子里加滿茶水,“惡魔在達到自己的目標之前絕不會輕易死去。他應該給你安排好了身份吧。”
“嗯。”零點點頭,“是俄羅斯那邊的皇女。”
“挺好的。”陳銘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盡快啟程吧,我們的體內都有他的血緣印記,他如果回來了一定能找到我們的。”
“好。”零放下了茶杯,“如果他回來了,我該怎么找到你?”
陳銘沉吟片刻:“你知道獵人網站嗎?”
“知道。”
“在你需要找我的時候,在上面掛個懸賞吧。就寫,”陳銘想了想,“就寫‘鴆血’。到那時我會主動聯系你的。”
“好。”
“再見。”
看著零離去的身影,陳銘苦笑著搖搖頭:“零號你還真是偏心,給蕾娜塔安排皇女的身份,給我就整一個雇傭兵是吧。”
走出房門,夜色早已遍布了整個天空。街道上寂靜無聲,只有陳銘沉重的關門聲久久回蕩。
一周后,距伊拉克首都巴格達三十多公里處,幼發拉底河畔。
陳銘拎著一只手提箱走下了越野車,從懷中摸出一些鈔票遞給司機后轉身離開。司機顫顫巍巍地接過鈔票,在路上他們已經見過這個少年的恐怖了,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沖他們叫囂的雇傭兵,但在眼前這個少年那詭異的黑色火焰下那些雇傭兵連帶著他們想要狠狠敲陳銘一筆的想法一起灰飛煙滅了。
看著陳銘走遠,司機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坐上車子準備這輩子都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下一秒,澎湃的黑炎從他的座位底下竄出,連同整輛車一起焚燒成了灰燼。
還真是一個民風彪悍的地方,陳銘心中暗想。一路上見到了不少拿著槍對著自己的人,就連司機看自己的目光也是兇光畢露,直到自己把那些持槍兇徒全都化成了灰后他才老老實實的把自己送到了目的地。
陳銘打開手機,登陸上獵人網站,名字叫“燼”的用戶上顯示著接取懸賞數量:1。
雇主的要求是調查幼發拉底河畔的遺跡,并取回其中的一枚紅色寶石。同時接取任務的還有另外兩個“獵人”,懸賞金額為四十萬美金。
陳銘手里的箱子放著從司機那里“友好交易”換來的一些武器裝備,包括一把mac10和十余個可替換彈匣,數個手榴彈,以及一把狗腿刀。
司機真是好人啊,陳銘再次感嘆。沿著河畔的黃沙走向目的地,破碎的石墻和倒地的門扉彰顯著這片遺跡的歷史。兩個男人在石墻周圍,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斜靠著墻壁抽雪茄,旁邊放著一個牛皮手提箱,另一個穿著一件破舊的軍綠大衣,背著一個普通的背包,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最后一個人來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先看見了陳銘,丟掉手里快要抽完的雪茄,“怎么還是個小鬼?”
不等陳銘開口,西裝男又拍了拍軍大衣男的肩膀:“別看了,最后一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