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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噩夢(一)

  • 寂寞梨花落
  • 沁色
  • 3088字
  • 2010-09-24 19:09:38

第七十章噩夢(一)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連著下了五日的大雪,一腳踩在雪地里,即使穿著鹿皮靴都還是能被那股涼氣侵蝕骨肉。一腳深一腳淺地踏著步子,幾次差點跌倒,幸得綰兒在身后扶住了我,緊抓著我的手臂說:“太子妃,這么冷的天兒,您還出來作甚?”

我搖頭回道:“就在雪里站一會兒,不礙事。”

掙脫綰兒的手,仰頭閉眼,一片片雪花覆落在臉上,化作雪珠順著臉頰趟進頸窩里,滲透進血脈里,像是要凍結跳動的心,也罷,也罷,難得一瞬的安寧,難得我能在這冰天雪地里抓到一絲溫暖,種在心底的暖意支撐這個疲憊的身體。

肩上忽地搭下一件狐毛披衣,他溫熱的手掌緊握著我的雙肩,覆在我耳邊呵出熱氣。“也只有你這樣的傻女人,不愿呆在屋子里取暖,反倒站在雪地里受這寒氣。”

我靠在他懷里,也不睜眼,傻笑道:“也只有你這樣的瘋子,才愿意娶我這傻女人。”

身后傳來爽朗的笑聲,響徹這片純白天地,輕咬了一下我的耳畔。“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天也羨慕,地也嫉妒。”

“哪有你這樣自大的人?好話好事兒全往自己身上攬。”我轉過身面對他,紛紛而落的雪花黏在他的濃密的睫毛上,璀璨如星的眸子像是籠上了一層薄霧,裊繞迷離。

他卷起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頭,嬉笑道:“我娶了天底下最好的傻女人,怎還不讓我炫耀一番了?”

我噗笑一聲,腦中轉念一想,他這話明褒暗貶,一面夸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一面又不忘笑我是傻女人。氣惱地舉起拳頭砸在他胸口,惱羞道:“我才懶得和你這瘋子計較。”

說罷,我掙開他的懷抱,自行走進內殿,腳下不穩,踉蹌幾步眼看就要摔下去,手腕上一緊,將我拉回,抱了個滿懷。

“怎的離了我,連路都走不穩了?罷了,罷了,為夫委屈一下,讓夫人抱我吧。”話音剛落,還不等我反抗,橫手攔腰輕輕地將我抱起,踏著穩健地步子走進內殿。

我暗笑一陣兒,明明是他強行抱我,偏還說成了我抱他?無心與他爭辯,也確實依賴他的懷抱,安然靠向他的心口。

我與他依偎在軟榻上,寶鼎暖爐里正‘滋滋’冒著熱氣,順帶飄出縷縷檀香,沁人心脾,惹人心醉。

“后日是廷昭的生辰,我有要事在身,許是去不成了。你就代我送份禮去,以表心意。”廷曦一手繞著我的發絲,纏來纏去。

我心下一驚,我獨自一人去赴宴,心里總歸有些介懷上次廷昭醉酒一事,試探性地問道:“我去,于理不合,況且,若我沒猜錯,裴煜也定是要去的,你能放心嗎?”

廷曦呵笑一聲,“有何不放心的?你忘了我曾說過‘天下若問我信誰,唯有莊子夫一人’嗎。這句話,永遠有效。”

也不再多說,既然如此,也倒是有了勇氣獨去。對于廷昭,無愧無欠,怪只怪他錯種了情根,也盼他只是一時之意,我并不愿與他有說不清,理還亂的糾葛。

廷昭生辰當日,我換了一身樸素的紋花襦裙,只在外披一件雪狐髦衣,也沒有可以的描妝,淡掃蛾眉,輕點紅潤朱唇,坐在銅鏡前,竟也是楚楚動人,似空谷幽蘭。

“太子妃,酉時了。”綰兒捧著我給廷昭準備好的壽禮,在一旁提醒道。

我點頭起身,說來也奇怪,按說壽宴一般都是安排在白日開宴,偏這孝賢親王選在了太陽西落之時,現下夜幕籠罩,萬家都起了燈火,把這滿地的白雪氳氤出層層蒙霧。

出了寢宮,坐上玉攆,沿著甬道一路向宮門走去,已到了宮禁時辰,一路上莫說是人,連影子也沒看見一個。剛到宮門口,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廷曦想的果然要比我周到些。

侍衛照例上前盤查,我拿出廷曦交給我的出宮玉牌遞給那侍衛說道:“本宮去孝賢王府。”侍衛一轉身,刀鞘碰撞盔甲的刺耳摩擦聲傳入我的耳朵,我不悅地瞥了瞥眉。

“太子妃請。”

侍衛側身讓路,我放下車簾子,聽見馬車轱轆開始旋轉,緩緩駛出皇宮。一路平穩,在馬車里看人來人往的夜市景象,一個個的人影來了又去,孤獨的、成雙的、開心的、憂愁的。

髻上的步搖伴隨著馬車的晃動叮當作響,不知為何,越要臨近孝賢王府心越是不寧,也許是我多慮,搖了搖頭,闔眼假寐。

不多時,駕車的宮人在車外說道:“太子妃,孝賢王府到了。”我睜開眼,順手理了理衣紗,彎著腰走出了馬車。

王府門口張燈結彩,賓客絡繹不絕,上次那位管家一見我,忙賠笑的上前打了個千兒,“恭迎太子妃,跟著奴才這邊走。”

我顎首點頭,跟著他一路走進了王府,路上不乏遇見幾個熟識的公侯,皆是一一給我作禮。那管家左拐右繞,本是人群聚集的地方,乍一看現下已走到一處幽靜的別院里。

“為何帶我來這里?你家王爺呢?”我心生疑惑,停下腳步質問他。

“王爺吩咐了,太子妃是貴客,自然要好生款待著,現下壽宴還未開始,奴才先帶太子妃去屋子里歇歇。”那管家一臉滑頭相,笑起來五官像是皺成了一團。我細看了一眼這院子,一簇簇寒梅怒放,一片片雪花墜落,好似別有一番情調的江南小院。

我轉身,未見綰兒這丫頭,才想起她跟著王府里的婢女去放壽禮,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可是無奈回頭才發現,來時只想著跟這管家走,全然忘記了回路,現下就算想走,也不知能走去哪兒。

“不必歇了,你帶本宮回去,本宮坐坐就走。”我面帶怒意看著那管家,他也不急,反倒是一味的賠笑,抬手做‘請’的姿勢。

他應該是廷昭的心腹了,不然我如此說出狠話,他都不懼不怕,依然邀我跟著他走,我抓緊衣紗,把心一橫,索性放大了膽子跟了去,只能告誡自己,一切見機行事。

原來這院子別有洞天,居然后院里有一片竹林,白雪灑在綠竹上,兩色相得益彰,看來的確賞心悅目。然而,現在不是我賞景的時候,一路緊跟著管家,也不愿再和他多說一句,知道從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話。

“太子妃請在屋子里稍待片刻。”

管家走到一間隱于竹林里的屋子前,打開房門,躬身請我進去。我自鼻中發出輕哼一聲,也不回他話,自行走進了屋子,將門重重的關上。

屋里的格局沒什么特別,只那正中央的玉屏看得出主人身份尊貴,屏面畫七彩琉璃孔雀,雀身每一筆都精致細膩,勾勒得恰到好處,更顯栩栩如生。一旁題字‘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憐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字體剛柔相濟,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確是一副絕世佳品。

桌上的暖爐燃得正旺,看來是等我多時了,自爐中散出的香氣,細聞之下才知是淡雅怡人的桂花香。我悠然坐下,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剛才的顧慮和焦急竟一掃而空,安安心心地呆在這屋子里,也懶得去猜廷昭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也不知這是喝的第幾杯茶,門輕輕被推開,‘嘎吱’一聲,廷昭一身青灰騰云長袍,面無表情的站在我面前,著實讓我嚇了一跳。

紅燭‘劈啪’一聲,燈芯暴開了火花,我飲下杯中最后一口茶水,抬眼問道:“王爺這是唱的哪出戲?”

他微微揚了一下嘴角,大步走進屋子,坐在我身邊,距離不近不遠。“你覺得是哪出戲?你既然認為這是戲,那你演的哪一角?”

燭光照在他俊逸的臉上,光暈縈繞在周圍,一瞬迷離,一瞬清晰。也許是喝了酒,自他進來以后,屋里那股桂花香氣被一股濃重的酒味淹沒,我冷笑一聲道:“看來王爺是又醉了,醉酒不是壞事,只是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何后果。”

“后果?我陳廷昭做事,從來只問心,不問后果,若是瞻前顧后,豈是男兒所為?”他的身子向前傾,那股令人作嘔的酒氣越來越濃郁。

我起身與他隔開距離,不屑道:“那依王爺所言,你把我單獨留在這里,又是堂堂七尺男兒會做的事嗎?”

沉默,死寂,仿佛連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我只知道我一步步在倒退,而廷昭一步步在逼近,直到退無可退,回眸才曉,已到死角。

“王爺,你不是蠢人,自然也不要做蠢事。你……唔……”他沖到我面前,一首緊捏著我的下顎,疼的我牙齒都在打顫,想掙扎,卻被他另一只手將我牢牢攬著腰際,身子緊貼著他的身體,熱度急劇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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