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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婚宴

  • 寂寞梨花落
  • 沁色
  • 4088字
  • 2010-09-21 19: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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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婚宴

十個(gè)西域女子,一個(gè)不落的全部嫁入中原,稱了誰的心,如了誰的意?或許最高興的當(dāng)屬那兩個(gè)嫁給廷昭的女子,當(dāng)今天子除太子外,最喜愛的一位皇子,貴為親王,入府就是側(cè)妃。皇上為廷昭分置了宮外的王府,大婚以后,他就要搬出皇宮,獨(dú)府成家。

廷曦自然是要出席這場(chǎng)婚宴的,而我,作為他的正妃,更該與他同去。只是,心中害怕看見廷昭,不知該用什么表情,說什么話,來面對(duì)他。他娶這兩個(gè)側(cè)妃,外人看來的確是合情合理,親王應(yīng)當(dāng)作出表率,所以他娶了兩個(gè)。可是我卻知道,是無可奈何,而奈何的緣由,是我。

我心不在焉地挑選要送去的大婚之禮,一件件珍寶擺在眼前,我恍若未見,木然坐在桌前,直到綰兒?jiǎn)拘盐遥骸疤渝x好了嗎?”

我回神過來,看眼前擺著一個(gè)絳紫色紋花錦布盒子,我伸手扣開盒鎖,呈入眼簾的是一串青玉念珠,整串念珠由一百零八顆大小如一的青玉舍利串成,每顆珠子外層一圈都鑲有鏤花金絲繞,拿起,觸手生溫,透過窗外的陽光打在珠子上,每一顆珠子都仿佛散發(fā)著耀目金光。

“此乃絕世珍品,送給三弟做禮,確是極好。”說話間,廷曦大步跨入殿內(nèi),額上淌著幾滴透明粘稠的汗珠,我起身抽出袖中的娟帕,為他拭去。

“你都如此說了,那就是此物吧。綰兒,好好收著,大婚之日送出。”綰兒應(yīng)諾著收起盒子,謹(jǐn)慎小心地拂了拂盒子上的灰塵。

廷曦?cái)堖^我的肩,笑意一直掛在嘴邊,“三弟成親之后,匈奴使臣就要回去了,終于要送走這些瘟神了。”

我腦中忽然想到那人凜冽冷笑的面容,甩了甩頭,隨口道:“他們走后,你可要好好歇歇了,瞧這幾日你累成什么樣兒了!”

“變樣兒了嗎?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大愛看我了。待我歇下來,你就要受累了。”我瞧見他眼角一閃而過地邪意,壞笑又掛上他唇邊。

我雙頰緋紅,知道他此番話的內(nèi)意,他說話真是越發(fā)的口無遮攔了。“你歇我自然是要跟著歇的,這累活兒交給別人做罷。”

“那怎么行?別人是別人,我說的累活兒,只有你能做。”他順勢(shì)俯身想吻上我的唇,我闔眼,感覺到他鼻尖呼出的熱氣愈來愈近,我悠然睜眼,故意一側(cè)頭,他吻了個(gè)空。

他氣惱地看著我,我噗笑說道:“這受苦受累的事兒,我可不愿做,再說了……唔……”話還未說完,他霸道地吻下,急切索求,溫柔癡纏,綿綿一吻悠長(zhǎng)難離。

六月初六,碧天高掛一抹驕陽,清風(fēng)和煦,難得的好天氣亦來恭賀孝賢親王的大婚。我一早便隨廷曦起了,共食早膳之后,他先去了朝堂,而我留在寢宮,待他歸來共赴婚宴。

換上一身藕荷色雙蓮并蒂合襟及地繞裾襦裙,手腕煙色皓紗,頭髻雙螺髻,頭戴鑲寶鳳蝶鎏金銀簪,額間配以白玉如意墜,粉妝玉琢描妝一番,抬眼看向鏡中,云鬢花顏金步搖,千嬌百媚步生花。

我與廷曦坐在馬車?yán)铮宦讽槙车伛偝隽藢m門。廷昭的王府在昭陽城西,大概要行駛半個(gè)時(shí)辰左右方能到達(dá)。撩開簾子,人群熙熙攘攘,每個(gè)人都神態(tài)各異,或喜或愁,我數(shù)著歡喜的有幾個(gè),愁眉的有幾個(gè),恍惚間,愁眉的早已多于歡喜的。

“你莫不是又想吃那個(gè)什么烤番薯了?”廷曦打趣地問道。

我頭亦不回地說道:“今日想吃酥茶果。”我已猜到他下句會(huì)說什么,果不其然,“又是什么難吃的東西?你真是刁鉆古怪,盡愛些我聽亦沒聽過的吃食。”

“你從小過慣了皇宮里錦衣玉食的日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這些市井小吃你怎么會(huì)吃過。其實(shí)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難吃,至少我愛吃。”我轉(zhuǎn)身回頭,笑對(duì)他。

他緊抿著薄唇,眼里流露溫情,就似這徐徐柔風(fēng)迷醉撩人。“你若喜歡,以后叫廚子出宮來學(xué)著做,讓你每日都有的吃。”

我‘呵呵’盈笑,側(cè)身靠入他的懷,“我想吃的太多,我可得記下來,硬要我說最愛吃哪樣,我還真說不出。”

他的唇沿著眼角吻下、吻過紅頰、吻過鼻尖、吻過玉頸,“我最愛吃的只有一樣,就是你。”頓感一陣酥麻,我急急打斷他的欲望,掙脫他的懷抱,撫上臉頰才知,早已腮暈潮紅。

他看我羞澀的樣子,撐肚大笑,笑聲貫徹不大的馬車,駕車的楊福試探地問道:“殿下,可是有事?”

“沒事……沒事,吃著好東西才如此開心!”他雖是對(duì)楊福說話,目光卻是一刻不離地盯著我看,我朝他瞥了瞥眉,揮拳打了他胸口兩下,泄憤一時(shí)。

談笑間,馬車漸漸放緩速度,車外的楊福恭聲說道:“殿下,孝賢王府到了。”

廷曦騰身一躍,跳下馬車,我兩手搭在廷曦的肩旁上,他攔腰將我抱起,穩(wěn)穩(wěn)落地。轉(zhuǎn)身才看見,孝賢王府就在眼前。

王府門口立著兩尊石獅,看起來栩栩如生,兇猛的神態(tài),眼中射出的寒光,將猛獸野性刻畫得淋漓盡致。匾額上掛著紅綢,大門上貼著雙喜紅紙,似乎還隱約聞到一股炮竹燃燒后的氣味。

“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王府里出來一人,看衣裝應(yīng)該是這府里的管家,一臉滑頭相。

“起吧。”

管家打了個(gè)千兒,退到一旁帶路,我和廷曦跟著他一步步走入府內(nèi)。眼中所見全是嫣紅一片,院里的紅牡丹、門窗上的貼紙、纏繞在房檐上的紅綢。院中站滿了前來恭賀的賓客,我定睛一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穿著匈奴服飾的使臣。

眾人看見廷曦一到,都放下手中忙事,作禮恭迎,唯獨(dú)那幾個(gè)匈奴使臣依舊站定,單手握拳放在心口,不低頭也不出聲。

廷曦握著我的手微微使力,我輕哼一聲:“你常說他們是蠻族,你又何必和蠻人計(jì)較,自找氣受。”

我抬眼望去,正對(duì)上那人雙眸,目光如炬,似要看穿我一般,略帶譏諷之意,我視而不見,側(cè)頭望向了別處。

“喲!新郎官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齊齊把目光聚焦到遠(yuǎn)處而來的廷昭身上。因?yàn)樾禄椋簧戆导t色蟠龍繞珠合歡繞袖長(zhǎng)袍,頭戴紫玉金冠,散下兩股金絲冠繩飄于半空中。一雙朗眉之下深邃的星目,長(zhǎng)身玉立站在遠(yuǎn)處,面如傅粉,英俊魅惑。

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心像是被堵住那般難受,我深吸一口氣,對(duì)他付之淺笑,他愣了一瞬,眼中傷痛轉(zhuǎn)瞬即逝,我甚至懷疑又是一次看錯(cuò)。

廷昭走上前來,俯身對(duì)廷曦一拜,“多謝太子哥哥賞臉來參加我的婚宴,今日我們兄弟二人,可要不醉不歸!”

廷曦伸手重重拍了廷昭肩旁兩下,那力道若是換做我是絕對(duì)受不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敢讓你把新娘子冷落在洞房里。”

他們二人談笑風(fēng)生之時(shí),有下人上前通報(bào)宴席已可以開始,于是眾人跟隨著廷曦廷昭步入大堂。與上次哥哥大婚相同,我亦是沒有見到那兩位新娘子,她們只怕是已經(jīng)靜守在洞房里,我心下倒有些好奇,廷昭會(huì)先去哪邊共享春宵。

說是怕誤了廷昭洞房,結(jié)果廷曦還是和廷昭拼上了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不過癮,索性直接棄用杯子,一人提起一壇子喝的酣暢淋漓。

席上眾人皆是醉酒之態(tài),我坐的累了,拉過廷曦的劍袖,低聲說道:“我隨處逛逛,你切莫多飲。”他恍若未聞,繼續(xù)仰脖喝酒,我無奈地起身步出大堂。

眨眼間走到一處園子,碧波粼粼的湖水之上架起一座彎形紅木拱橋,四周種植著茂盛的杏樹,樹下一片火紅,全是嬌艷的牡丹。我站在橋上,俯身看湖水里歡快嬉游地魚兒,一會(huì)兒又躲到荷葉之下,一會(huì)兒又?jǐn)[著魚尾在水中暢行無阻。

不覺盈笑連連,轉(zhuǎn)身回眸之時(shí),我險(xiǎn)些沒站穩(wěn)腳步。廷昭站在我身后,雙頰因喝過酒而緋紅,他瞇著眼,此時(shí)我才終于我明白以前從未看花過眼,他的的確確是在用一種悲至心底地眼神癡望我。

“王爺怎么在這里?”

我故作無事地問道,手卻死拽著裙裾,不知在慌張什么。靜默,無聲,他不答我,眼神愈加陰沉,我看見他緊握著雙拳,心里不知為何,突感害怕。看廷昭的樣子是醉了,此時(shí)在我看來,他像是一頭蓄勢(shì)待發(fā)地猛獸,隱在暗處,隨時(shí)撲身而上。

“我先回了,不擾王爺?shù)难排d。”

我才跨出一步,一只手忽然拉過我的手腕,力道太重,我順勢(shì)跌進(jìn)了他的懷抱,廷昭的懷抱!

“王爺醉了,認(rèn)不得我了!”

我掙扎著亂揮拳頭,砸在他的心口,他在干什么?他是不是瘋了?我不能理解他此時(shí)的舉動(dòng),心中慌亂不已,更怕有人來時(shí)看見,弟弟與嫂嫂相擁在一起?

他僅是瞥眉,反而加重了力度。“我沒醉!我比任何時(shí)候都清醒,我知道你是太子妃,是我的嫂嫂,可是我更知道,你是我心愛的女人!”

我的心‘轟’一聲粉碎了一般,他說什么?心愛的女人,我?他真的瘋了,他怎么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猛然一驚,原來他娶了那兩個(gè)西域女子,真的是因?yàn)槲遥榱宋议_心,即便這開心與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

他身上的氣息與廷曦截然不同,我再是如何撕扯他亦不動(dòng)不移,心中燃起怒火,我抓起他的手一氣之下使盡全力咬下。“唔……”他輕哼一聲,身子微微一顫,緊抱我的手緩緩滑下。

“為什么你是他的女人?為什么你是我的嫂嫂?為什么不是我先遇見你?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

他對(duì)我怒吼,聲音像是要沖破我的耳朵,他瘋了,他真的瘋了!我不能再待下去,我提起裙裾舉步欲跑,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的手臂,在我跌入他懷的瞬間,他一手撐住我的頭,一手緊抱著我的腰際,眼前的他慢慢逼近,唇上忽感一陣溫?zé)幔俏遥?

靈舌滑入我口中肆虐地挑釁,我死咬著貝齒,他無法探入,舌尖幽幽滑過唇瓣,我手腳并用,任憑我怎樣打怎樣踹,他就是不肯離開我的唇。淚水順著眼角淌進(jìn)嘴里,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落淚,可是我的心很涼。

嘗到淚水的苦澀,他不再糾纏,手掌拂上我的臉頰,指肚摩擦著淚痕趟過的印記。我猛地推開他,語帶哭腔地說道:“你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眼中流露憐惜之意,“我是瘋了,為你這個(gè)女人而瘋了。你心里的人,是他嗎?有沒有一刻,是我?”

我搖頭,“廷昭,我是你嫂嫂,今日的事,我全當(dāng)你喝醉了胡言亂語。你記住,我永遠(yuǎn)是你的嫂嫂!”

我抬袖抹了抹唇角,轉(zhuǎn)身疾步走下拱橋,哪知他拉住我的衣袖,聲音幾乎哀求,“哪怕是施舍,哪怕是憐憫,你都不愿騙我嗎?”

“廷昭,愛一個(gè)人不是靠施舍或是憐憫,所以我不會(huì)騙你。”

“可是這樣太殘忍了,不是嗎?你聽見過心碎的聲音嗎,就像是有人拿錐子一下下釘在心上,碎成千塊萬塊,血都流干了,可是找不到傷口,我沒有辦法讓它不疼,沒有辦法讓它不想你。”

我感覺到他拽著我衣袖的手,顫顫抖抖,他說一句,我都仿佛在受那種痛苦一瞬,為什么要痛?為什么要聽到心碎的聲音?

“對(duì)不起,我不是你命中的女子。”

決絕地甩開他的手,提起裙裾在風(fēng)中奔跑,是下雨了么,為什么滿面濕潤,模糊了前方地視線。我沒有回頭,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我只能當(dāng)剛才做了一個(gè)夢(mèng),或是聽了一個(gè)笑話,只是這個(gè)夢(mèng)讓我承受不了,這個(gè)笑話卻讓我有想哭的沖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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