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覓意堂名聲遠(yuǎn)揚(yáng),有多少人慕名而來。所以想要做真正的買賣并不容易。
覓意堂背后的人許清凜做買賣如今的基本條件是……
用秘密來換。
沈洛書犯難了。
秘密,她好像都沒有什么秘密,心里獨(dú)獨(dú)藏了兩件事。
蘇予鶴和慕容懿。
若是將她愛慕蘇予鶴的事情說出,談不上是什么大秘密,這不過只是一個女兒家的小心思,算不得一個談判的籌碼。
可是慕容懿……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秘密了,這背后牽扯一個國家,兩個家庭的事,牽扯到的事可不少,萬萬不可言說。
“那若是沒什么秘密呢,我是真心實(shí)意想同你們東家做買賣的。”
伙計有些為難:“這……,公子,今日我家東家不在,我晚些時候幫你傳個消息問問,你過幾日再來行嘛?”
沈洛書失落:“好吧,勞煩了。”
沈洛書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無功而返。
沈洛書走后,覓意堂從樓上走下來一位身著墨藍(lán)色長衫的男子。
伙計見到他問候:“東家。”
男子淡淡“嗯”了聲,準(zhǔn)備向外走去。
伙計連忙叫住他:“東家,今日有一位公子想找你做買賣,但他沒有秘密相換。”
男子聞聲一頓,隨后冷冷說:“這種事還需要我教你嗎?我不和拿不出誠意的人做買賣。”
伙計應(yīng)了聲,男子邁步離開。
沈洛書愁死了。
她已連續(xù)幾日去覓意堂了,都被婉拒了。許清凜不愿同她做買賣。
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她想知道消息,為葉秉和葉謹(jǐn)臨分憂。但她的身世的秘密也很重要。真的很難抉擇。
客棧里,簡遇將沈洛書近幾日的行蹤都告訴了蘇予鶴。
蘇予鶴坐在茶案前輕輕搖動手中的扇子:“覓意堂?”
簡遇解釋道:“這覓意堂是個藥店但也是一個買賣消息的地方。沈洛書已經(jīng)連續(xù)去了好幾次了。”
“那你聽到了她的目的嘛?”
簡遇搖頭:“覓意堂東家好像不想同她做買賣。”
蘇予鶴扯出一點(diǎn)笑:“這覓意堂做買賣還有門檻?”
“打聽過了,需要用秘密來換。”
蘇予鶴沒說話,靜了些時候,像是在做什么決定。
“簡遇,我們?nèi)ヒ捯馓谩!?
覓意堂伙計見蘇予鶴二人連忙問到:“二位可是需要什么?”
簡遇說:“我家公子想同東家做些買賣。”
伙計說:“那我們的規(guī)矩二位可知?”
蘇予鶴開口說:“我的秘密不簡單,只同你們東家談。”
三樓有許多包間,每個包間之間都很隔音。
伙計將他二人帶到三樓一個包間前:“二位,這里面便是我們東家了。”
簡遇正要抬手推開門,伙計攔住他:“這位公子,我們東家只同做買賣的人談。”
簡遇看了一眼蘇予鶴,蘇予鶴點(diǎn)頭示意,簡遇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
蘇予鶴一個人進(jìn)到了包間里。
房間內(nèi)空間很大,側(cè)邊屏風(fēng)后有一處臥榻,另一邊是一張茶案。
屏風(fēng)后面隱隱約約有一道人影,蘇予鶴遲疑地開口:“許東家?”
那人說:“公子既然如此有自信的想要見我,不妨先坐下說說你的秘密。”
蘇予鶴坐到茶案那里,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娓娓說:“不急,前幾日有位姑娘想同你做買賣東家的不做。”
許清凜疑惑:“姑娘?這幾日還沒有姑娘想同我做買賣,只有一位公子連續(xù)來了好幾日。”
蘇予鶴聞言一楞,而后輕笑了聲:“那便是位公子吧。東家,我用我的秘密換她同你做買賣。”
許清凜也笑了:“公子同那位姑娘是何關(guān)系,為何要幫她?”
“這好像就不關(guān)東家的事了吧,你就同我說行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在下有些好奇罷了,那公子先說說你的秘密吧。”
蘇予鶴一字一句:“我的姑母是北宣皇后。”
許清凜一怔,而后開口說:“原來是小侯爺啊,小侯爺來我南華竟然來的朔城。”
“東家你不也將覓意堂經(jīng)營在這朔城嗎?”
“小侯爺自爆身份不怕我告發(fā)你嗎?”
“東家既然生意做得長久,想必也是靠著誠信二字,你不會的。”
許清凜笑了:“多謝小侯爺夸贊,我可以幫你同那位姑娘做買賣,但我也想請小侯爺幫我做一件事。”
蘇予鶴欣然:“何事?”
“我想讓幫我找一人,或者,幫我打探關(guān)于她的消息。”
蘇予鶴調(diào)侃的說:“東家就是做消息買賣的竟然還有你需要的消息。”
許清凜嘆氣:“我能做消息買賣,但我就是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