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他的眼神多變。”
葉謹臨不語看著沈洛書等待下文。
“剛開始他出門前他有些疲憊不像假的,出來迎你的時候有些不耐煩但不得不笑。”
沈洛書開始緩緩邁步往前走,葉謹臨與她并肩行。
“他看著我的時候明顯愣了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后面眼里充滿了希望的樣子。”
“最后就是。”沈洛書跨步站到葉謹臨面前,“你后來與他說話時他太過于從容了,但聽了別人的話后又很慌張的樣子。”
葉謹臨被沈洛書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了一下,內心泛起小波瀾。
她幾乎湊到了他的跟前,葉謹臨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胭脂香。
葉謹臨一直沒說話也沒反應,耳后微微開始發紅發熱。
沈洛書疑惑:“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沒看出來?”
葉謹臨抬頭輕咳兩聲繞過沈洛書向前走。
沈洛書以為自己被忽略了有些生氣,跟上葉謹臨提聲說:“葉謹臨,我和你說話呢。”
葉謹臨慢慢平復心跳,強裝鎮定說:“我聽到了,你說得對,我沒太注意。”
沈洛書還是有些氣惱:“那我剛同你講話你不理我。”
葉謹臨非常自然的狡辯:“我在回想細節。”
沈洛書狐疑的問:“真的?”
“真的。”
二人剛好走到了街中心,小攤的叫賣聲吸引了沈洛書。
“糖人,甜滋滋的糖人咯!”
沈洛書聞聲望過去。
葉謹臨跟隨她的目光追去,轉頭問她:“你想吃嗎?”
沈洛書眼中閃過一道光:“想!”
葉謹臨沖她笑了下,跑到糖人攤販前。
他給沈洛書買了個糖人,小鳥形狀的。
沈洛書拿著糖人一路小蹦小跳回葉府。
葉謹臨就在跟在身后看著她,不自覺發笑。
他喜歡看到沈洛書活潑的樣子,就像現在。
內心深處的嫩芽似乎在緩緩生長,就快沖破了束縛。
夜里,四下寂靜。
葉秉與葉謹臨在書房商討。
葉謹臨將今日在知縣府發生的事情都與葉秉交代了。
葉秉聽后也不禁眉頭一皺:“劉煒身上的秘密肯定不少。”
葉謹臨“嗯”的應答:“不過,若是我們想查清楚物價上漲的原因還得再另想他法。”
葉秉忽然想到什么,問:“先前的知縣是?”
“原先的知縣叫李岳吉,治理好像不太好,外擾較嚴重時難民較多。”
“那他如今何處?”
葉謹臨搖搖頭。
葉秉嘆了口氣:“這恐怕,也是問題之一。”
葉謹臨回到軍營后又待了七曜。
沈洛書這幾日甚是憂愁,她一直在想著劉煒的事。
其實她無意偷聽了那么一兩耳葉秉同葉謹臨的話語。
既然從這劉煒上找不到什么問題,那也能從先知縣那里得到點什么線索吧。
她忽然想到什么。
覓意堂。
原先在首城茗蘭樓吃茶聽書時曾有所耳聞,這覓意堂買賣消息最為出名。
她何不去覓意堂試試呢。
沈洛書稍稍喬裝了一番,著男裝獨自一人出門,前往覓意堂。
覓意堂鋪面挺大的。看上去并不像藥房,更像是一個有三層的大酒樓。
一樓是藥鋪,二樓有些許房間,可供病重病人使用。
三樓就不清楚啊。好像很少有人能上去。
“公子你要買些什么藥?”覓意堂伙計見沈洛書靠近前臺問到。
“勞駕,我想找你們東家。”
覓意堂伙計愣了一瞬,有些懷疑地問:“公子,你莫不是說錯了。”
沈洛書搖搖頭,鄭重重復了一遍:“我想見你們東家,我要買消息。”
伙計一笑:“公子,我們東家不是隨意可見的,你得拿出你的誠意,才可有資格引得我們東家一見。”
“那你們東家想要什么樣的誠意?”
“用你的秘密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