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羅易梳理線索想得出神時，原本關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這里是犯罪現場，門口貼著醒目的黃色封條和告示，這樣還敢進來的人極有可能是嫌疑人或者兇手。

那人只是看到屋里有人便轉身逃跑，羅易追出來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衛衣和牛仔褲的背影。

碰的一聲，逃跑者把門用力地甩上，然后走樓梯下樓，坐電梯要等待時間明顯沒有走樓梯快，這里只是七樓。

他慌張的就要逃出這棟公寓，一邊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追他。

離出口已經很近了，公寓的門衛看著神色慌張行動可疑的人就要上前攔下他。

他一把將門衛推開，但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人抓住衣領摔在地上。

羅易還是比他快一步，他是從公寓外面消防緊急逃生通道跳下來的，那是一些鐵架組成的懸梯。

羅易俯下身：“跑什么呀，我認得你，你不就是被我搶了棒球棍那小子嘛。吉爾曼，是嗎？”

一直在給曼妮報案的人就是他，他堅持說曼妮的死是被人害的。

吉爾曼這才看清是誰把他摔了個狗吃屎，他震驚又憤怒驚呼：“是你？！該死，你把我的棒球棍搶走還不夠嗎？”

接著他揮出拳頭，但他那三腳貓的伎倆又怎么會是哥譚老油條羅易的對手。

羅易輕松又愉悅地就抓住他的拳頭，將他的手翻到身后，像羈押疑犯一樣。

“看來上次的事情沒有給你任何教訓，可我今天可不是來給你上課的，我來是為調查曼妮的死亡的。”

吉爾曼眼神銳利地質問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羅易緩緩松開鉗制吉爾曼的手：“我從來不在沒必要撒謊的事情上撒謊。”

吉爾曼左手揉搓按壓著右手手腕，剛剛被羅易抓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脫臼了。

剛剛的鬧劇吸引過路的人紛紛駐足觀望，有些好事者甚至已經在打開手機錄像準備上傳到網絡。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羅易說：“換個地方說話。”

接著他拉著吉爾曼撥開人群，駕駛著摩托揚長而去。

短暫的飛馳之后，他們回到上次羅易搶走吉爾曼簽名棒球棍的地方。

吉爾曼羨慕地看著羅易的摩托，這輛野獸般的大排量座駕很迷人，他在心里嘀咕一個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居然還搶走自己的摩托。

接著他又想到這輛車也許也是羅易從某個有錢富豪那里搶來的，現在報警也許還能拿到懸賞金也說不定，畢竟這個人看起來仇家就不少。

羅易喊了兩遍吉爾曼的名字才讓他把注意力從摩托上拉回來，看著他嫉妒的眼神，羅易不由得有些得意。

但他只是不動聲色地說：“你知道是誰害死曼妮？把你知道的線索都告訴我。”

吉爾曼眼神冰冷：“憑什么，曼妮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羅易反問：“那你呢，你和她是什么關系讓你一直緊咬著這件事不放。聽著，我對曼妮的死感到惋惜，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件事確實不是你能解決的，把它交給更有能力的人。”

“就算我打不過你也不代表著你的能力比我強。”吉爾曼怒氣沖沖地說：“比起搶我棒球棍的混蛋，我更應該相信哥譚警局，哪怕他們已經把哥譚的治安搞砸了。”

羅易忍不住笑出聲：“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其實就是哥譚警局的，甚至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

吉爾曼看著他說：“該死，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恐怕你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現在開始我們該警民合作了。”

在一段漫長的心理建設后，吉爾曼依然還是選擇和他最恨的人合作了，畢竟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確實沒辦法替曼妮報仇。

吉爾曼開始述說他說知道的，羅易聚精會神地聽著，生怕錯過什么蛛絲馬跡的線索。

他口中的曼妮變了，就在她死亡前的一段時間，她變得更加地積極，而不只是流于表面地執行任務。

她變得更有魅力也更加地致命，有一次她把目標帶到地方后，居然直接就想將目標滅口，如果不是吉爾曼一伙怕把事情鬧大攔住她，她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殺人犯。

“我當時以為她是崩潰了，在哥譚大家都會有崩潰的時候。她那么堅強怎么會……”吉爾曼失魂落魄地說：“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染上不好的習慣。”

羅易說：“可你還是相信她是被害的，這是為什么呢？”

吉爾曼像是失去力量跌坐在地面，將頭顱埋在雙膝之間：“我找到遺物中她的日記，在日記中多次提到想要回到故鄉的愿望。我一廂情愿認為她不會孤獨地死在這座城市。”

“還有一點，在日記中她頻繁地提到一個酒館，停機坪酒館。那是她工作的地方，我曾經去那探查過，感覺很不對勁。”

“我懷疑曼妮可能在哪里遭遇到什么，可能是黑幫的混蛋控制了她，也有可能是某個酒保在她的酒里下了毒。”

“但是酒館的人把我趕出來了，顯然是害怕我查到些什么。”

羅易對他異想天開的推理保持客觀的評價，狗屁不通。

羅易猜測他會被趕出來的原因也只是因為他的名聲在那一片街道都不太好。

“好吧，至少你給了我一條思路，去曼妮以前工作的地方看看。”羅易無奈說道：“這么說她加入你們團伙只是為了賺外快？”

吉爾曼點頭：“是的，我們稱這樣的姑娘為戰略合作伙伴。”

聽著倒是正經生意，實際上只是打劫酒館里好色的男人而已。

羅易轉身離開：“好吧，我知道了，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我會試著去停機坪酒館調查的。”

拍拍吉爾曼的肩膀，羅易叮囑到：“離我的摩托遠點，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吉爾曼皺眉不滿地說：“這還真是諷刺，我現在分不清你到底是罪犯還是警察。”

“別記仇，我只是給你上了一堂生動的社會教育課程。離這些麻煩遠點，哥譚可不是游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