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一輛普通的小貨車停在韋恩莊園的門口，從車上搬下好十幾個木箱。

羅易和阿爾弗雷德把這些箱子搬進蝙蝠洞后，發現這些箱子都被封死無法打開，不過鮑爾森貼心地在上面貼著標簽說明里面是什么物品。

阿爾弗雷德嚴謹地先用探測儀掃描是否含有危險物品，結果是肯定的，硫磺和水銀都是危險物品，不過它們都被封裝在容器里。

羅易用消防斧輕松地撬開這些木箱上的隔板，一個接著一個開箱。

沒有金光閃閃的異象，只是一件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也對，和神學相關的物品應該都是有些年頭的古董了，科學發達之后，神學就離人們距離遠了。

羅易說：“阿爾弗雷德，你對這些有了解嗎？”

阿爾弗雷德仔細端詳一會后說：“先生，雖然我并不信仰天主，但如果你想測試這些東西是否是古董可以使用碳十四同位素年代測定法。”

羅易搖搖頭：“不行，對物品有損而且精確度不夠。而且用科學解釋神學本身就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

這些神秘物品難保會有什么反腐朽的神奇效用。

他拿起其中一個，是看起來磨損有些嚴重的羅盤，外殼有些劃痕，里面的指針也歪斜地指向某個方向。

直接的接觸并沒有不良的反應，自己的系統也沒有任何提示，似乎沒有任何的神秘力量。

“那個方向？”羅易眼神示意管家。

“正北方，先生。”阿爾弗雷德流利地回答。

指針正確地指向北方，在自己手里這只是一個給航海家指引方向的羅盤。

接著他拿起那塊諾亞方舟的甲板，也是同樣的情況，似乎自己與神學絕緣。

其余的一塊灰白的石頭、摩西的衣服、猴子的掌骨、黑山羊的皮也是同樣的情況。

至于它們的來歷也都是和神學歷史上的隱秘存在相關，只是無法辨認真假。

羅易決定還是先忙正事，把自己的黃金馬格南子彈打造出來。

他把神父祈禱祝福過的十字架遞給阿爾弗雷德，讓他放進蝙蝠洞的儲水池中，起碼圣水是有效的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惡魔會被圣水侵蝕，但是并不會被殺死，稀釋過的圣潔神力沒有給他們來上一發黃金子彈干脆。

黃金和銀這兩種金屬對惡魔有奇效，電影中的康斯坦丁用的黃金霰彈槍和黃金指虎手套說明了這一點。

銀的話對付吸血鬼一類的特定惡魔比起黃金更有效果。

這兩種金屬都價格不菲，所以驅魔師其實是個燒錢的職業，幸運的是羅易花的都是鮑爾森的錢。

鮑爾森的手下把幾家金店的黃金買了下來，大多數都是純金的黃金硬幣，這邊除了嘻哈歌手并不流行把黃金做成飾品戴在身上。

羅易把這些金幣放在坩堝里用噴火槍熔煉，堅硬的黃金逐漸熔化，變成滾燙發紅的黃金溶液。

趁著還沒冷凝，羅易小心迅速地把它導入預置的模具中，黃金的熔點極高，延展性強，少許的黃金可以壓制成一片薄如蟬翼的金箔。

正是因為這些特點使得鑄造黃金變得容易。

布魯斯作為蝙蝠俠有著不殺原則，所以他極少使用槍械武器，但他仍然有制造武器的需求。

羅易現在使用的工具就是屬于布魯斯的，他的工作臺配合超級計算機制作出他的蝙蝠武器。

不僅僅是盧修斯做好送過來后噴上黑色的油漆，偶爾他也會發揮自己的創意，例如他有一套能夠對抗正義聯盟的芬格爾裝甲。

正當羅易等待機器加工時，布魯斯略顯疲憊地走進來。

他剛參加完延緩城市重建計劃的研討會，和韋恩集團的古董們又開了古董大會，甚至還去哥譚警局的新聞發布會做嘉賓。

他承受的壓力比戈登警長還多上許多，因為他既是韋恩集團的布魯斯韋恩，也是蝙蝠俠。

布魯斯看著忙活中的羅易：“康斯坦丁，那個家伙怎么會來哥譚，我的監控系統在他進城時就捕捉到他并通知我了，可他又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羅易將成型的黃金子彈倒在鐵盤中，發出叮當的金屬碰撞聲。

“他就是來了，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已經讓戈登幫忙看著哥譚各大教堂，他在這里沒有朋友，如果需要什么，他第一時間能去的就是教堂。”

布魯斯沉聲說：“我今天碰到戈登了，他告訴我有個人死在自己的公寓中。”

羅易面無表情地回答：“這不奇怪，哥譚總有人在死去。生命在這座城市里面就是這么脆弱，很無奈。無論如何，我會為他祈禱的。”

布魯斯說：“不是他，是她。死的是個名叫曼妮的女孩。”

曼妮......羅易有些印象，是個有些可愛的亞裔女孩，笑起來嘴角會有兩個梨渦。（第一次出場在第19話）

自己是在酒吧中遇到她的，萍水相逢而已，自己總是能遇到很多人，至于知道名字的姑娘那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也許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曼妮。

不知道為什么，羅易現在心里居然有些這樣的希望，可能如果死的是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會感覺離自己更遠一點。

布魯斯說：“在你去買槍的那一天，或許你不記得了，你當時在酒吧里認識的姑娘。”

羅易直視布魯斯雙眼，不顯露任何情緒說：“我記得她，但你不用特意地提醒我。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自己沒睡過的姑娘感到傷心那你就對了。我會為她傷心，但不會太久。”

“世界上每一個漂亮姑娘的逝去都是值得難過的事情，這是所有人的損失。可我不會特意的為其中的一個痛苦，這樣做很蠢。”

這些話他說得很平靜，很輕松。

伴隨著硫磺底火被安在子彈上的聲音，布魯斯說：“她的死與你有關，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殺。兇案的現場有你的名字，所以我想不管你關不關心，這件事情你都應該知道的。”

沉默良久后，羅易拿著他制作好的子彈離開了。